管家唉哟了声,便要扶着涵少爷进屋。
昨晚出山谷的时候发现马车不见了,不知道是哪个小贼**的。钟毓怀疑昨晚有人跟在他们后面,郭殊涵当时没有出声,但直觉能尾随在他身后不被发现的人,很少。
郭殊涵走到门口,正要回头提醒钟毓给他上药,就听钟毓对管家嘱咐道:“德叔,找个大夫给涵少爷治伤,昨晚我们遇到歹人了。”
郭殊涵脸上的表情轻微凝固起来,欢喜了一晚上的心被泼上了凉水,他问:“你呢?”
“我陪太子啊。”钟毓回答的理所当然,他说完走近郭殊涵,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口,叮嘱道:“待会别碰水,好好休息,整个晚上都没睡……”
不等他说完,郭殊涵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进屋。
钟毓:“……”
他生气了?
钟毓抬脚走了一步,正要跟过去哄哄,想到太子在外面,只好把腿放下来,对着郭殊涵的背影说:“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了给你看看。”
李佑站在马车旁,目光阴沉下来,不过他一眨眼,所有的情绪都随之风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茶楼的包厢内,小二送来茶水后,识趣的离开雅致的房间。房内只剩下衣着光鲜的太子和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钟毓。
有茶水蒸腾出热气,淡淡的飘在两人之间。
钟毓慢慢饮了几口,把自己奔波一夜的疲倦压下去。
太子先打开话题:“最近有去燕国皇子那吗?”
钟毓似乎已经习惯了有太子在的时候,便只低着头看眼前的三寸地。他没抬头,只说:“没去,他有什么情况吗?”
李佑沉默了会,叹道:“若是有情况,控制起来也就好了。但他太安静,安静的不正常。我派人手盯着,结果这半个月来他根本没出去。”
“涉及到科举的书院,乃至能了解民俗的大街都没去?”
“没去。”
钟毓奇道:“难不成他真来当人质了,有没有监视他房间里的事?”
“太近了,毕竟现在是友国,撕破脸不好。”
钟毓点头:“成,年关附近我抽个时间过去看看。”
“也好,大锤毕竟武官在身,他去没你自在。”太子继续说:“唐炎哪怕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你当心。”
“嗯。”钟毓点头。
钟毓略作回应,便不再说话,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