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湖如今是主持工作局长,拥有了决定权,便有了一把手的自信心。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锐利,下巴微微抬,道:“我原则同意江州面条厂修这条路,采取租用土地的形式。至于租金,你自己同老温商量。”
侯沧海递了烟给管一湖,道:“管叔,服务社也在改制范围,我报了名。”
管一湖接过香烟,却不点燃,道:“服务社改制被叫停了。服务社职工们准备利用靠近美达广场的优势,重新捡起老本行。矿领导开了会,原则同意他们的想法。以前改制是一刀切,鱼鰍和黄鳝扯成一样长,难免出问题。现在是因地制宜,每个单位情况不同,分别处理。考虑到面条厂曾是矿务局职工,为了让矿务局职工也能搭美达广场的快乐,我们才同意你们用这一小块地皮,如果换作一个与矿务局没有关系的单位,我们根本不考虑。”
听到这一番话,侯沧海知道为了这条通道,这个竹杠肯定被敲定了。好在这条路不长,被敲竹杆的次数不算多,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从另一个角度,原定的改制方案其实是正确合理的,如今因为一把手腐败案被抓,让原本非常符合现实的改制方案为了小利益留下尾巴,这暗自让侯沧海觉得可惜。
与管一湖分手,侯沧海走向海强书记。他望着海强书记,心道:“海强书记到江州任以后,我打着海强书记的旗帜,能不能将服务社买过来。”他随即坚决打消了此念头,利用权力获取高额利润是一剂duyào,有了第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尝到甜头以后,说不定会形成路径依赖。
离开美达广场工地,车,侯沧海仍然坐在后排,陪在海强书记身边。他用简约语句叙述了矿务局煤电企业引出的贪污案。
“也是说,没有煤电公司的贪污案,我也到不了江州。”海强书记开了一句玩笑。说话间,他从身边皮包里取出一个印刷品。
“单纯从这一件事情来说,应该是这样。但是海强书记不是一般人,不到江州,或许会到更重要的岗位。”侯沧海在拍马屁之时,眼光扫过印刷品,印刷品印有南方城市规划设计院几个字。他立刻意识到海强书记手应该是南方院搞的江州城市规划设计。
“没有想到侯沧海也开始拍马屁了。”海强目光没有离开印刷品,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