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侯沧海陷入沉思之中,没有再与光头小伙子说话,他同时还眼观六路,防止有乘务员查票。光头小伙子闷头坐在地板上,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大腿。
车行半个多小时,即将到达一个城郊小站。这个小站主要以货运为主,服务周边厂矿,只有慢车才停靠。眼看着就要到站时,突然有十几个青壮小伙子同时提刀出现,堵住列车两头。一人持着近三十厘米砍刀在空中挥舞,道:“我们只要钱不要命,把钱全部拿出来。”
车匪路霸是铁路线上的顽疾,报纸上屡禁不止,侯沧海以前遇到过零星车匪,但是没有遇到过如此嚣张的情况。
光头小伙子也抽了一把长刀,两眼放出恶狠狠的凶光。
十几个拿刀青壮就开始依次搜身,有一个大汉心有不甘,动作稍慢,屁股就被捅了一刀,捂着带血的屁股大哭。见血以后,所有乘客都在长刀下放弃了抵抗,乖乖地把钱包、手表、首饰拿了出来。一名大汉来到了侯沧海面前,威bi着拿钱。侯沧海非常镇静,摊了摊手,道:“我是打烂仗的,混票上的火车。”光头小伙子过来帮腔道:“这人穷得咬卵,刚才还找我要馒头吃。”持刀大汉很鄙视地对侯沧海道:“你这人肯定是好吃懒做,白长这么大的个子,以后多赚点钱,别当穷光蛋,老婆都找不到。”
侯沧海被劫匪教训一番,哭笑不得。
车至小站,拿刀青壮迅速下车,消失在城郊小站。
有一位被抢走钱包的中年人气得双腿跳,将随身带着的蛇皮袋仍在地上,就去找列车长。侯沧海站得累了,干脆坐在蛇皮袋上。蛇皮袋里面应该是装的铺盖,坐起来软硬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