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戏魁第十章》(完)(1 / 2)

《红袖戏魁第十章》(完)

春满大地,遍地黄花,开得金灿灿,几欲夺目。然而车凌魁一双眼睛只容得下他那比花更娇更美的情人。

「看什幺看!」一旁策马轻骑的段锦红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看妳美啊!」车凌魁毫不知羞耻地说出这等噁心话。

惹得段锦红白了他一眼,内心却是万分懊悔:我怎会调教出这幺个爱情笨蛋来啊?谈了恋爱之后,大脑就啥都不动啦?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也不是这样吧?

「哪里美啦?你是没看到我身上这些乌青吗?」她一把拉起红纱袖来,原先雪白嫩藕般的臂膀,如今却多了好几个圆形印痕。「还有这些!」再一扯下衣领,一道道深红的刮痕更是触目惊心。

车凌魁忍不住低头反省:「对不起,一时玩得太高兴,连拔罐和刮痧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弄得妳浑身是伤。」忽地抬头望着她:「不过妳别担心,很快就好的!」

「会信你才有鬼呢!」

她可真后悔了,什幺除了自己不许对别人按摩,结果搞得他把全副本领都对自己使了出来,才弄得她浑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笨蛋!」她不禁暗骂,但其实内心却隐含着一丝甜蜜滋味。

「别生气嘛!」车凌魁将马儿驱近她身边,安抚道:「趁着春暖花开好天气,出外踏踏青,心情也放轻鬆点嘛!」

「哼!」段锦红却不理会他的示好,自顾自地骑着马,环顾周遭,这才发现两人一路信马由缰,居然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徽州一带。

「啊!油菜花开得真美!」车凌魁大口呼吸着空气里的泥土味,目光驰骋在灿黄花田里。忽然想起什幺似的,对段锦红说道:「我记得这附近有一整排的牌坊,好壮观的,我带妳去看!」

段锦红尚且来不及阻止,他已经策马奔驰而去,段锦红咬了咬唇,也只能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便伫立于牌坊群脚下,仰望着高耸坚实的石造建筑。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和师叔来过这里,那时也是春天,一整排牌坊在油菜花田间,真的好漂亮!我怎幺也没想到居然能和妳一起欣赏这种美景,就跟我记忆里的风景一样。」

车凌魁滔滔不绝地说着,一旁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忍不住侧身一瞥段锦红。她怔怔地不发一语,眼神中有着空洞与虚无,魂不守舍不知在想些什幺,那模样车凌魁从来不曾见过。

「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吗?」他说。

她却没有回答半句话,彷彿被吸入那风景似的,一个劲出神,蓦地泪水已经不自主流淌而下,却连擦也不曾擦拭。

「妳没事吧?怎幺哭了?」车凌魁却慌了,抓住她肩头晃动,紧张地问道。

段锦红给他一摇,这才回过神来,却咬着唇不发一语,只是摇头。

「妳说话啊!」

「没事。」她终于吐出一句。

但车凌魁却不相信:「怎幺会没事!妳都哭成这副模样了,哪里没事?」

但段锦红抬袖一抹,吸了口气,仍坚持道:「真的没事,别管我。」

车凌魁这下可怒了。「我就这幺不值得信赖吗?咱们之间还有什幺不能说?妳有不高兴的事情,非得自己一个人承受吗?就算我帮不上忙,好歹能够分担忧愁啊!妳一个人闷着,这算什幺感情?」

她被说得脸上一阵白,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我以前住在这。」她幽幽说道。

车凌魁全没料到这回答,更纳闷了:「所以妳哭是因为近乡情怯,怀念感动来着?」遂放下一颗心来,说道:「别说是妳这种曾经住在这的人,就连我这般过客,也不免念旧。」

段锦红嗫嚅着双唇,还欲辩解,却终是无言,独自一人走了开来。车凌魁还道她思乡情深,要好生看看这块土地,只是缓步跟上,没多打扰。

穿过花田,来到小河弯弯,她沿着河岸一路走一路看,终于在一棵树下停驻了步履。

车凌魁顾盼四周,这弯溪水、这株杨柳、这块土地,彷彿有些印象,却又记得不甚清晰。四下张望之际,忽然见段锦红拾起地上树枝,在柳树下刨挖起来。

「妳做什幺?」车凌魁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埋头继续挖着,一抔抔的土被丢在一旁,雪白的小手沾染上黄土。

车凌魁实在看不过去,弯下腰也一起刨挖着。虽然他不晓得那土里究竟有些什幺,也不明白段锦红为何要如此掘土,然而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腰。

土地愈挖愈深,一旁的土堆也愈来愈高,终于手指碰到一个坚硬方形的物体,竟像是个盒子,使他停下手来,缓缓地抚去覆盖在盒上的土。

再稍一用力,那盒子便从土里被掘了出来,一个寻常无比的方形木盒。

「这是?」捧着那盒子,车凌魁疑惑地望着段锦红。

她咬着唇点点头,终于说道:「十五年前我埋下它,从没想过有挖出来的一天。」从他手中接过木盒,毫无困难地揭开了盒盖。

木盒里其实没有什幺东西,当初她埋下时,只想着将那段少女岁月里,拥有的美好一併封印。可惜,惨绿岁月里并没有多少真正值得纪念的东西,几张信笔涂鸦的薄纸早已脆如蝉翼一碰即碎,一些针织刺绣品手法稚拙亦不值得多看,怪的是里面居然还有几颗石头。

车凌魁在一旁眼尖注意到一件折叠起的玄黑布料,那色泽模样不像是姑娘家拥有的物品,还莫名地有些眼熟,不禁问道:「那是什幺?」

段锦红拿起摊开,赫然是一件披风,她注视着披风,但目光却彷彿穿透时光,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久久不发一语。

正当车凌魁以为她没打算解释时,段锦红却悠悠地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她母亲再婚后却又跟男人跑了,留下她一个人独自与继父相依为命。」

虽然她没说,但车凌魁隐约晓得那个女孩就是眼前的她,更明白接下来的话对段锦红来说意义重大,因此他不敢有丝毫半点的插嘴。

「女孩每天都做各种家事苦工,动辄就被继父打骂,她以为这就是宿命。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孩为了她挺身而出,她才知道,原来人生不总是逆来顺受,反抗也是一种选择。但是…」段锦红的语气略有波澜,似乎不愿再忆及那段过往。

车凌魁轻抚着她后背,好温柔好温柔的动作,彷彿说着没关係,说不下去就别说了。

然而段锦红提了一口气,却继续说完:「但是,当继父不顾女孩意愿而强暴了她时,她依然没办法反抗,依然没有谁能够救得了她。」

听到这,车凌魁倒吸了一口气,手僵在她背后。他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结果,没有想到这看似安和乐利的村庄里居然曾发生过这种悲剧。

「那家伙在哪?」沙哑着声音,车凌魁问道。我要宰了他!

段锦红却扯起一抹悲戚的笑容,随手挥着,蛮不在意地说:「谁晓得呢!那隔日我便杀了他,村里的人大概把他葬在这村庄哪处了吧?」

她的言语已然承认了一切,虽然事过境迁,血债血偿,然而落在心底的阴影,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消除。

而段锦红却抚着那玄黑披风,面露温柔之情。「这披风便是为我挺身而出的男孩所留下的,那时候来不及还给他,也不晓得他的名字,就这样一直放到现在了。他要知道自己救的人居然会走上一条偷抢拐骗杀人勒索的路子,肯定后悔极了吧!」她不禁苦笑。

「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车凌魁猛然抓住她双手,直视着她双瞳。

被他的反应骇到,段锦红怔然回望。「你什幺意思?」

「我不后悔救妳,我只后悔当时没将那家伙揍死,让妳要遭遇那样不堪回首的事情。」说着将她搂入自己怀里,好紧好紧地拥抱着。

段锦红感觉颊畔滑落一道热流,却不是自己的眼泪。眨了一眨眼,她的泪水亦断了线,与他的融作一道,灼烫了双颊,灼烫了心头。

命运毕竟不曾亏待她,让她绕了这许多年,终于还是遇见了他,这个最初的爱亦是最终的爱。

过了许久,她在他怀里忽然说道:「你知道吗?」

「什幺?」车凌魁漫不经心回应。

「我之所以在锦绣别院里收了那幺多男僕,全都是因为你。」

「什幺!」他吓得将段锦红一把拉开。「妳使毒操控那些无辜的男人,也要怪到我头上吗?」

「你都没注意到吗?我那些男僕都是一副粗壮的体格,还有黝黑的肌肤。」

「嗯!注意到了。」车凌魁闷闷答道。「妳的喜好还真是明显啊!反正我也只是妳爱好的其中一员而已。」论起长相,他还未必能赢过其中某些人呢!

看到他那沮丧的表情,段锦红以指轻点他鼻头,笑道:「你以为我为什幺会有那种喜好啊?」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车凌魁使性子地扭过头去。

「傻瓜!」段锦红怜爱地捏捏他鼻子说:「我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才会有那些替代品嘛!」话毕,一个深情的吻已经佔有了他。

闻言,车凌魁终于放下心来,双臂揽住她,以更激情的吻回攻。

脸贴脸,胸对胸,唇与唇缱绻难分,四臂相互交缠,将彼此揉进自己体内似的,融作一体。

段锦红双手攀附车凌魁肩头,后背倚着树干,喘息不定。但不让她稍事休息,红纱罗裙已被撩起,他的坚挺不知何时早已蓄势待发高耸入云,抵着她小腹,而大掌在罗裙下寻着蜜穴,隔着底裤抚弄搔碰,直到芳液汩汩沁出,将底裤给彻底湿透。

隔靴搔痒,难搔痒处。段锦红芳心慾动,只是将自己迎上去,渴望更紧密的接触,更深刻的插入。终于,车凌魁大手一扯,将她湿淋淋底裤褪下,手掌包覆住她浑圆美臀,手指则深入探索温热芳穴,湿滑而温暖,黏稠而芬芳,他指尖四下逡巡,惹弄得段锦红双颊酡红、眼底露情,一咬唇忍不住一只修长玉腿便缠上他的大腿。

「我要。」她略一施劲,将车凌魁拉得更近一些,他那勃起巨物撑得裤裆难以承受。段锦红伸出葱指,替他解开裤头,一扯一落间,下体再不受任何拘束,昂然挺立着。

他一手抱着丰臀抬起玉腿,一手撑着树干,坚挺阳物便顺着她蜜液润滑长驱直入,直顶到她身体最深处。

「噢…」她忍不住逸出美好的呻吟。

但这只是开始,丹田核心以一种缓慢而原始的韵律,深入浅出、慢火细熬,将彼此蒸腾得薄汗如珠泌溢脸庞。初时文火慢炖,渐而猛火快炒,他腰间的节奏愈发强烈,愈发折腾人,段锦红忍不住将双手攀附在他颈上,双腿缠绕在他腰际,让那腾空姿势带领自己遨翔凌霄,直至最高处再猛然坠落。

「啊…呼…」她的喟叹声与他的喘息声交融作一块,一如缠绕的身躯,分不出你我。

在车凌魁双手腾出来环抱她圆臀时,段锦红忽地伸出手来,抵着他胸膛,猛然一推,支撑不住的他便颓然倒地,只能仰望着她跨坐在自己腰上,双手抵着自己。

「妳做什幺?」他忍不住问道。

「做什幺?」她将一绺长髮塞入耳后,露出好暧昧的笑容:「要骑你啊!」

俯下身子就欲替他宽衣解带,殊不知这一弯腰,却牵动到两人相连的根部,车凌魁忍不住发出嗄哑的呻吟,伸手要阻止她。然而段锦红左避右闪的,就是不让他抓到自己的手,如此前后左右移动,折磨得他好不痛快,每一次的移动每一次的闪躲,都刺激到他巨根乃至于弹丸。待段锦红终于将他上衣脱去,丢到一旁时,两人已因为如此运动而浑身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不公平。」他闷闷地说。

「怎幺不公平了?」她挑眉问道。

「就只有我浑身脱光了,妳倒好,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车凌魁打量着她,指控道。

确实如此,段锦红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底裤给褪下丢一边,一身的红衣罗裙丝毫半点没有给染指,还穿戴得整整齐齐。

段锦红闻言噗哧一笑,却又装作无辜模样说着:「人家是姑娘嘛!在这种荒郊野外脱光了衣服会害羞的,要让别人瞧见了,岂不是很不好意思?」

「我一个男人脱光了就不会不好意思吗?」真不晓得这女人脑袋里的逻辑是怎幺一回事?

「唉呀!男人和女人总是不一样嘛!」她笑得花枝乱颤。

「不管!我想看。」他目光毫不掩饰地移到段锦红突起的胸脯上,从他视角往上看,似乎显得更加丰满了。

「你就不怕附近的人也看光了?」她指着周遭,实际上此处地处荒凉毫无人烟,除了一弯流水外,便是满丛满田的油菜花摇曳,纵使脱得赤条条也无人看见。

但车凌魁确实让她说得心头一凛,内心既是犹豫又挣扎。

想看她,却不想让别人也饱览春光。

忽见她那红纱罗裙,迆逦委地,摊开不知有多大条,遂心生一念头。

念起手动,车凌魁伸手便去解开她腰带,纤腰不及盈盈一握,却解了好几圈才终于将她下半身从红裙中释放出来,只见她雪白玉腿跨坐自己大腿根部,暧昧姿势看得他热血沸腾。

「你做什幺?」段锦红不解其意,只道他坚持己见,非要两人裸裎相对不可。

哪知道车凌魁将解开的红纱裙当头抖开,如天女散花般罩在两人头顶,一时间便搭造起两人专属的小空间,将他俩与外界全然隔绝开来。

「这样就不怕人看了吧?」他说。

「嗯…确实如此。」段锦红抿唇张望四周,红裙若罗帐般将彼此笼罩在两人世界中,还真有种洞房花烛的错觉。她如实说出自己的感觉:「不觉得很像洞房吗?」

车凌魁闻言不禁一愣,接着笑道:「说得也是,要是咱们果真一辈子都得不到那些家伙原谅,要是师父无论如何都不肯接纳妳做华山派的媳妇。我们就以天作新房、大地作新床,在这红裙罗帐里,就此结为夫妇吧!」

他的话让段锦红感动万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忍不住弯下腰去,给他一个啄吻,低声道:「谢谢。」

「别光用嘴巴说,拿出点实际的行动吧!」车凌魁故意说。

俯视着他,晓得车凌魁想要的是什幺。段锦红于是款摆着腰臀,葱指好慢好慢地轻解罗衫,将身上的外衣与中衣逐一褪去,仅余一件肚兜遮盖住胸前。

她忽地娇嗔:「都是你啦!又拔罐又刮痧的,我这双手臂都不能见人了!」

车凌魁却丝毫不介意,抓起她玉臂放到嘴边亲吻,说道:「反正妳又没要见别的人,我不嫌弃就好。」

「好啊!这就你的阴谋是吧?」段锦红小手在他怀里捶打着。「让我变得又老又丑,就没别的男人看得上我,好让你一个人独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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