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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作者:斑目学长

第27节

什么叫十指连心,他如今算是体会到了那种从心口处迸发的疼痛。虽然痛着,再也怎么痛也不抵那种痛彻心扉的伶仃感。

福宝皱眉,今天这门好生奇怪,为啥咋关都关不上呢,一定是自己困到懵逼了,连力气都没有了,鼓着嘴摁上去又打算使劲顶两下。

“嘶……”门外抽气频频,薛蟠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样子:“你夹我手了……”

纵然福宝心在硬,但他也不想把霸王的手指给夹断了,再怎么说……如今他主子还惦记着薛蟠呢!而且前几日他上街打听,也知这事自始至终都是薛王氏的主意,再加上前段时间里,这薛蟠对自家主子确实挺上心的,虽然他心里对这霸王是有些气的,不过他这人倒是实诚。

门外霸王还在倒抽气呢,在这么下去别真把人家的爪子给夹断了!

福宝也只能先把门打开,人也顺势往前蹦了几步,但想了想,还是又退回去了,即使是知道这霸王有难言之隐,但下马威总是要有的!要是自家主子真的和霸王事儿成了,现在不好好教导这人渣一番,往后若是真的移情别恋了,那该怎么办,找谁说理去!

福宝抬眼,努力让自己无视那血淋淋的场景,手指依然附上那厚重的铁皮木门,努力板着一张脸,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要要帮这个混蛋的心情:“薛公子自便吧,这么晚了,小人就不招待您进府了。”

瞧见了自己始终会心软的,薛蟠现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正是波去忍同情的最佳时刻。眼不见为净,话终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又加了一句:“薛公子走吧。”

“等等……!”薛蟠将手背到身后,咬牙挨了许久的疼,刚开始那下虽然到钻心,后来身体慢慢适应了,虽也是疼,但是比着之前略略还是减轻了些。

他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静:“我……之前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小柳儿……”

“还有什么话?“福宝依旧垂着眼,声音却不似方才那般淡漠,许是薛蟠疼的龇牙的表情再加上不住往外汩汩流的血,让他有此刻很是内疚,连语调里方才那般固执的寒凉都似乎被这热血浇化了一般,叹口气只是说:“薛公子,还是回吧。”

这次没有等薛蟠做出反应,大门将那唯一的光亮隔绝开来了。

这个世间,似乎在这一瞬间沉静了下来,堕入黑暗。

步子似乎有点沉重,福宝走到庭院中间,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着哭腔的嗓音喊道:“我今夜就站在这里,小柳儿什么时候出来,我就什么时候回去!一日不出来我就等一日,两日不出来我就等两日,三日不出来我就等三日,一直等到薛蟠寿终,便是到了底下,我也会在奈何一直等到他来。”

福宝虽然听见,但也没太当个事儿。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能忍得了几个时辰,至多一个时辰这负了伤的薛家霸王定会老老实实的弃械投降归家去。

月隐入云端,天上一颗星辰也无,风声呼啸,似乎是在无声控诉着什么。

天色浓到化不开,像黏稠的墨,将整个世界都染得漆黑,透不进一丝光亮。

这世上哪会有这种人,真要是在这大半夜的一直站着,那可不就是傻子么。——可,这一根筋的薛家公子就是傻子般的性子。

再次抬头望了眼夜空,什么都没有,黑沉沉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福宝并不在意太多,也抬起脑袋瞄了一眼夜空,星辰尽数掩去光亮,似乎是要下雨了。

摇摇头,呼了口气,便径直朝房内走去了。

半个时辰后,丝丝雨星滑落。虽然不大,但也沾衣便湿。

秋风萧瑟,夹带着缠人的雨丝,更觉幽冷。四肢百骸里寒意不停的流走,小小一会儿已经透遍全身。咬咬唇,苦笑声,却也还是站在那里文丝未动。

其实大可以站在门口小避会儿雨的,可霸王是谁,骨子的倔强自他出生时候便注定了。

愣是这么大无畏的直挺挺的站在雨里,任凭凄凉的雨丝将他从头淋到脚。

雨越下越大,虽是已过半夜,夜阑人静,只闻得细细密密的雨丝敲打在器物上,慢慢的,响声越来越密集。英秀俊白的面容也因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冻到发白,那份冷几乎凉彻了心扉。

豆大的雨点,顺着薛蟠未扎起的几缕发丝滴落而下,顺着喉结一直没入衣领,衣服全已湿透。

刺骨的感觉顺着雨滴一直游走,雨点打在脸上,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雨珠。

地下被冲刷出一弯弯淡红色的小坑,血似乎停了,不再流了。伤口由于浸了雨水的缘故,已经开始发肿发白了,样子着实凄惨的厉害。

雨水流进了眼睛里,薛蟠眯眼,无所畏的抬起袖子拭了把脸,依旧是维持原样的挺在那里。

百密一疏。

衣服啥的全都收拾好了,却唯独有这件事给忘得底朝天。

窗外雷雨阵阵,秋夜的雷响丝毫不逊色于夏日滚雷。

轰隆隆的声音,愣是把福宝被闹腾醒了。翻了身,迷糊睁了下眼睛,本欲继续还睡,却猛然想起,哎哟,前几日采的桂花可不是还放在院子里晒吗!

哎哟嘿,什么事儿都记得,偏偏把这件事给完完全全的扔在脑袋后了喂!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任何好吃的食物,那都是他的命!

啥也别说了,福宝立马就披着衣服,从柜子里掏出油纸伞,快步便往院中寻去。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非常感谢小天使们qaq千歌么么哒还有那些戳文的小天使们么么哒(づ ̄3 ̄)づ

☆、道长出现

也不知这雨下了多久了,也不知这桂花被摧残成什么样了,也不知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但作为一个职业吃货,现在什么事都不重要,人生当头唯一重要好比性命的事就是吃!

福宝可一直都是相当爱护这些原材料的,纵然也许会被雨水给打的乱七八糟不能再用了,可本着职业精神,福宝还是撑着小油纸伞一步步朝外小跑着。

冯渊近几日很烦躁,相当的烦躁。

一连着失眠了几天,今晚雷鸣雨敲,倒是让他睡得酣畅香甜。

倒真乃奇事也。

为啥烦躁呢?也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半个月前遇到那道士了。

那道士依旧是衣衫褴褛,两只手抄进缝缝补补还破了个大洞的广袖里,身上沾染不知是在那里过夜,脏兮兮的半身都是黄泥,连他那头乱发也十分配合的□□去好几根枯黄的稻草。

冯渊生性便有些洁癖,一瞧见门口站着的老道士这副脏兮兮乞丐打扮,下意识就开始嫌弃,蹦出好几米远。

一只手捏住鼻子,另只手还十分嫌弃的做驱赶状:“哎哟,几日不见,您老这是在哪里闭关修炼才出谷?还是雨天路滑,身子骨大不如前,不小心栽沟里去了!”

这话刚一出口,冯渊就后悔了。

怎么说这也是个上仙啊!自己这么揶揄人家,万一这道士一恼,暗地里给自己使使小坏,下下小绊子,这可该如何是好!

他正想还如何化解这份尴尬,倒是那道士先不计这些奚落话开口了。

言语倒也平平淡淡,不见的为此事生气。相反,居然还隐隐透出笑意来……

那道士似是也感觉自己脑袋上扎着几根枯草,相当注意形象的拿手捋了捋,将那稻草揪了下来,然后便又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渍。

灰都结结实实粘了好几层了,他这么拍,显然没什么大作用。这么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方才直起身子来,搓了搓手。

颇有些讨好的望向冯渊,支吾开口:“……这几日闭关修炼,没有料想到刚一入定,我暂住的那个洞穴就因雨势滂沱而冲塌了。今日方醒,因又要事,所以便也没来得及梳洗打理,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道士来得莫名其妙,这话说的也莫名其妙。都说神明不可亵渎,道士居然心大如此?

冯渊眯眼,仔细观察着眼前的道士,盯了许久,倒也没什么破绽可言。

莫非……这道士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亦或是吃了自己练制的丹药,烧坏了,脑子有点不太正常?……怎么性格与以往差异这么多……

冯渊不得其解,戳戳下巴却又没想出什么贴合实际的原因来。

又抬眼紧紧盯住道士许久,这才悠悠开口。

挥去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把心思扯到重点上:“大师,今日您大驾光临难道是出了啥要紧的事儿?”

揣在袖口里的手颤了颤,道士低下头,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冯渊皱眉,瞧着他这一系列堪称诡异的动作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便也跟着道士一起沉默了下来。

空气一时凝滞,冯渊使劲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犹豫许久,待正欲开口问那道士。

倒是道士率先打破僵局发话了,他咬咬唇,将脑袋埋下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沉寂了片霎,却又忽然举目望向冯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冯渊居然觉得他那表情里带着三分的谄媚与三分的同情。

道士干咳两声,也不知为何,居然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先只是小声的小心翼翼问了句:“可否让小道,进去……再如实告知?”

门口车水马龙的,特别是冯渊住进来之后,本来这里人流量还不算多。只因美人在这里驻扎,那些个贵族富商有事没事或乘着轿子,或骑着高头大马在这柳府的门口里溜达。

久而久之,小商小贩们一瞧见京城各路贵人都在这里遛弯儿。自然把目光放在了这里,这满路上走的不是有钱人,而是商机啊!于是,越来越多的小商贩人来这里摆摊做生意,安身立家。

若说美人的功效有多大,仅仅小半月的功夫,本来荒廖的小巷倒成了京城几大富贵街之一了。

所以啊,这世间事情,谁又能猜得到,谁又能悟的透?

道士随着冯渊走进了厅堂,小院子不大,但甚是雅致宜人。

特别是那一株白桂九里香,平添了一丝暖秋之意。

桂树就种在厅堂的门前,坐下来便可以直接观赏到,九里香香气很浓郁,茶的清香混带着花的馥郁,再加上这渐渐西沉的日光。

是个适合讲故事的时刻。故事慢慢的讲着,道士慢慢呷完了一杯茶,慢慢的把茶杯放在手心里,慢慢的,吞吞吐吐的又开始叙述,道士的口才不是很好,慢悠悠的,一直讲到日簿西山,才将事情的真相叙述的水落石出。

果真,这世间事情没人猜得透。

道士放下茶碗,指了指自己的脸,问冯渊:“冯公子可是记得我?”

冯渊犹疑,他觉得这道士一定是摔坏了脑子,但也并未明说什么。

也学着放下茶碗,盯住道士瞧了会儿,单手支颐,眨眨眼睛回:“自然是认得。”

道士若有所思,微顿片刻又接着问:“那,小道还有一事,请问冯公子是以何种方式认得小道的?”

冯渊也并未想太多,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太多。

见道士这么问,便好不吝啬的将自己那走马灯时候的事情一一细讲了与那道士听。

道士一只认认真真的听着他将,待他讲完整个事情,那道士居然陷入了沉思。

表情也是诡谲的厉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悲戚,短时间内就集齐了上万个表情包。冯渊坐在他身边瞧着他那变化莫测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

许久许久之后,道士才从沉思中回了神,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如此几次,倒是将冯渊逼得有点急了。要知道似讲又不讲,这种事情最能拨弄人心。

冯渊被他这副表情愁的不行,差点就上爪子挠桌子了。

实在是忍不了了,这才起身拍桌开始催促道士:“道长,您有话就直说吧。这要是到您这样,哎哟可真的能憋死人!”

道士带着满满的负罪感小心谨慎的抬眸瞧了眼冯渊,试探开口:“如果我说了,冯公子你要答应我别生气,也别扔东西打我……”

冯渊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他打人家做什么。还欲要问,却怕这么一问又把道士的话给憋回去了。只能连说“好好好,保证不耍脾气啥的。”

难不成是薛蟠事情有变?冯渊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件事情,但……无论如何,还是亲耳听见才算。如今还是别乱想了,且听他说些什么。

道士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确认一遍:“冯公子,真的?”

冯渊点头:“真的!”

“真的是真的……?”

“当然……!哎哟喂,道长,您就赶紧说吧!再不说我能被您给活活憋死!”

道士似乎还是心有顾忌,惴惴不安的捏了捏手指,纵使犹豫不决,却还是慢慢启口将话叙出。谁成想,这么并不复杂的一席话,差点将冯渊的三魂七魄都惊了去。

如果有人告诉你说,你活得这大半被子都是别人为你准备的假象,你会有什么反应。

而且姑且先不论这个,若是说,将你的生活一半都变成假象的人就坐在你的面前,你会采取什么措施。

答案是不言而喻,冯渊现在很想跳起来,举起那梓木凳子狠狠的敲在道士脑门上。

你……特么将老子大半生都活成了个笑话……!看我不打死你……!

但……对比了下实力高低之后,冯渊也只能压下心火,努力的先平复自己的情绪,一手按住太阳穴,咬牙扯出笑脸问道:“道长,您说的,……可是真?”

道士很正经的点了点脑袋,那正经里带着无限的内疚与悲悯,他点头十分肯定的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还是斑目,最近忙工作好塞,上班累成doge,其实窝也想坚持更新来着,潜水了这么久,还是谢谢米娜一直以来的支持,收藏居然没掉!蟹蟹大家qaq这篇文不会申榜什么的,自己开的坑跪着也要填完,蟹蟹大家的支持了_(:3」∠)_

☆、源录现世

冯渊惊疑不定,只觉头痛欲裂,探出手来按住太阳穴,许久才消化了道士方才所说的话。

他举目望向道士:“你说我原是幻仙?千年前的万蘅山之灾与我大有关联?”

道士点头应是,小眼神还是继续方才的神态:“正是如此。当年一本记载着从古至今三界众生之死穴的册子《源录》,阴差阳错,就是因你用了幻术,才得以风消雨歇,免于生灵涂炭。虽然后来造成了万蘅山死伤无数,但归根到底,也是你救了天下苍生。”

其实压根就没什么走马灯,没什么他与薛蟠之间的孽缘。有的只是千年前那不知天高地厚妄想要一统三界的美人幻仙。当《源录》现世时候,他总算逮到机会,暗地里在各处埋了引子,只等时机到来,发动术法,一举将三界比之他强的神魔赶尽杀绝。

他所布下的机关,即使不死,那也能让机关阵中之人身受重创,至少再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他意料的顺利,他好像是被上天眷顾了,本来遥遥无期的期盼,居然在几天后……时机就这么到来了。

当那本诛仙诛魔录现身的时候,三界各方将领也是蠢蠢欲动。

也许是天生的好命,没得几日,各方居然剑拔弩张。得《源录》者得三界,很快天地就陷入了一场浩劫之中,总之不管是啥来头的,在这一日都抄着家伙准备分一杯羹。

有坐山观虎斗,而后两败俱伤坐等自己得利的。有拿着各种术器,上阵英勇厮杀的。总之就是当时局势是不枚胜数,干啥的都有。

而当双方厮杀的快要绝迹了,幻仙美人这才乐颠颠的将自己的法阵触发了。本想着自己定能力挫群雄,最终夺得高位,却没想到,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大意失荆州!

术法已经发动了一半,却在即将发动的时刻,天降圣水,将他的画符冲成娃娃涂鸦。

这术法不冲还好,一冲瞬间就乱了套了!

本来是在幻仙美人的掌控之下,可是这花费多日苦心绘得的灵阵,半点差池也不能有。只要有一点错了,那便是悬殊天壤……!关键是这术法的弱点太小,刀枪棍棒啥的根本不能伤它十万分之一,但却唯独怕水,怕的是碧波浩淼如镜浮空的瑶池水。

不过,也没谁能想到唯这水能冲了阵法。然而这些问题都不重要,最最要紧的是术法已毁,美人的计谋功亏一篑。术法冲了归冲了,该发动还是继续发动,只不过是力量比着之前弱上太多,而且这印记一冲,连同对主人的认知也一并抹去了。所以,很巧的是,美人也被术法中伤了。

到最后,术法发动之后美人也没什么碍,并未受什么伤,只是万蘅山重归死寂,各方将领被这小阵触动的该去投胎的就投胎,该昏迷的就昏迷,一场本来可能将天地重归混沌的劫难就这么无疾而终了,这么鬼使神差倒是办了件好事。那本《源录》也因为术法的原因,从此之后,便从三界之内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无。

不得不说,虽然这么个法力弱鸡的小仙,但在这法阵上可谓是天赋异禀。

各处上仙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人家居然一个小小的法阵就解决了大难题。

再后来,术法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活下来的只剩下一个白吊着一口气还苟延残喘的幻仙,其余的人都下去聚众斗地主了。然后,他就被压上天庭了。

本来这种小神仙是没权利上天的,只因为这幻仙容貌过于绮丽秀美,堪称三界古今中外仅一无二的艳压群芳的面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在天上呆了几万年,一群整天搓麻将也不晓得变化打扮自己的老头子们。

所以,在一位神仙隐住身形下界的时候,巧遇这么一个刚刚修炼成型的美人,一下子被迷住了,就决定把他带回来。于是,他又顺利的把天上的神仙又都迷住了,后来就被封了一个闲散的仙位。

再后来,在这么万般聊赖的死水生活的感染下,又遇到这么一件令心为之沸腾的《源录》,自然美人也被激起了雄心万丈,打算霸占这本书,收为己用,一统三界芸芸众生。

却不成想,会来这么一出,活活的煮熟的鸭子长翅膀飞了!

本来是要压上那诛仙台将幻仙美人当场给咔擦了!可是念其容貌太过姣好,又于心不忍。各路仙人们也是纷纷上谏,请求宽恕这位美人。

到后来,天帝与一群仙人不忍如此美人香消玉损,集体商议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免了这位美人的皮肉之苦,说什么“虽同是有异心争夺《源录》,可到底念幻仙救得天下苍生于水火,此番功过相抵,只罚下界遭受轮回之苦,以此赎罪罢了。”

果然,颜值在一定事件上,所带来的价值和利益是非比寻常的。

既然是来遭罪的,那么就注定美人此行定时要遭受一些苦练磨难了。

然而,负责这些的便是那个道士。

其实道士也没办啥大恶不赦的事情来,只不过是将美人的一些所见所闻所感的经历稍稍的扭曲了一小下下,让他的人设歪了一下下……而已。

上千上百年的事情,只需半个时辰,来龙去脉无一不清晰明白。

冯渊坐在凳子上一时不能言语,这则故事听完,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胸口似是压抑着什么,……他现在想吐血!

扶了扶额头,将手肘支在桌子上,霎时只觉得身子无力地厉害,拼了半天的气力,总算抬眼对上道士。半天才颤抖着问出了那么一句:“前些就算了,你是说我活的这二十几年一半都是假的……?”

道士闻言,很是认真的摇摇手指,很是若有所思的一脸深沉的捋了捋黑漆漆的山羊胡子,连又很是认真的道出了两个神秘兮兮的词:“非也,非也。”

装了一圈,才正式开始讲话,依旧是拿手继续揉自己的山羊胡子,抑扬顿挫的开始叙述起来:“倒并没有那么久,据小道粗略估算,也不过是三分之一而已,倒不至于半生都是假象。”

一袭并不算洗白的话,冯渊听完顿觉目呲欲裂,脑袋胀疼得厉害,一只手揉着脑袋,另只挥动着很是不耐烦的打断道士即将要发表的长篇大论:“行了行了,四舍五入可不就是半生吗!”

也许是觉得并无什么必要,道士一改常态,居然没有和他争辩起来。

只是沉思想了想,似乎是觉得冯渊所说很是有道理,小顿片刻,于是也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转向冯渊很是坚定地点点脑袋:“是。”

仅仅一个“是”字,差点又激出冯渊的二斤血来!

倒真是坦然,好歹尼玛解释一下,好歹认认真真的下跪道个歉吧!

这尼玛……都什么事儿!

冯渊颓丧的坐在凳子上,,烦闷的按住太阳穴,这次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一时半刻他也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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