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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作者:斑目学长

第4节

唉……

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就比如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一个珐琅彩,刚买回来,就有人说是假的,转手再卖出去,过了几天才发现又被人用一万两的高价买去了。

甜头都被别人吃了。

冯渊只能起身,去衙门里说说情,看看能不能让伍花肉把福宝放出来。

早些年,伍花肉还没娶妻的时候,就对冯渊有意思。

但是冯渊是个有节操的男人,他喜欢有腹肌的帅哥。伍花肉虽然长得壮实也很帅,但却没有腹肌。不过那伍花肉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也没强他,于是也就这样作罢了。

冯渊正想着,能不能以过去的情分求求他。

刚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听见门外有人朝里喊,“有人在家吗?伍县令让我传个话儿。”

冯渊踩着鞋子“蹬蹬瞪”就迎了出去。

来的是一个衙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是“伍县令要我给你的,另外告诉您,您家的福宝被我们县令给扣了。”

冯渊点头,又问,“伍县令没再没说什么?”

衙役摇摇脑袋,“没说,就交代我这些。”说完,转身又告了辞,回去复命了。

肚子里的东西都交代出来了,冯渊觉得脑子有点晕晕的。倚着大门站定,撕开伍花肉托人带来的信封。

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红色笺子。

冯渊把它拿了出来,打开。

上面写着一行小楷,很工整的小楷,极其青隽的字。

“色不迷人人自迷,

情人眼里出西施。

有缘千里来相会,

三笑徒然当一痴。”

虽然好看,但是,一看就不是伍花肉的字迹!

伍花肉最喜临摹王羲之狂野奔放的字帖,久而久之连办理案子的时候也提起笔来刷刷刷的,帅气的在白色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上几行字。

乍一看,很有神韵!

然而看起来很帅,但是没有人能看得懂。最重要的是写完,等那阵新鲜劲过了,连伍花肉他自己也看不懂写的啥了。

于是伍花肉下定决心,又蹲在家里认真学习正楷的书法,无奈写出来的字却还是像狗爬过的一样。

冯渊看着,撇撇嘴,有些不满,他冯渊哪里不美了!就算不是情人,那眼睛里也是西施。

又往下瞄了几眼,见上面写着“竹云苑戌时不见不散,想你的小肉肉。”看到署名,冯渊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脑后吹过,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噫,这伍花肉,还真够恶心的。

笺子上的内容看完了,冯渊顺手又把那张笺子揉成了团,撕吧成了屑,洒了一地。

成了,送来请帖就说明还有戏,福宝铁定没事。冯渊放心的拍了拍手,起身回房收拾东西。

吃点东西养养精神,晚上好要赴伍花肉的鸿门宴。

天已黑了,大圆的月亮又重新挂回了天上,旁边的小星星也像恋爱了的似的闪着光。

但是冯渊蔫着一张小脸,要去会伍花肉。

伍花肉,名字叫伍花肉,其实人一点也不伍花肉。

相反,还有点小帅。

但是那种小帅不是冯渊喜欢的类型,因为很受!冯渊老远瞧着他那身子骨就知道他没腹肌!

冯渊喜欢有腹肌的健壮男人。

吃完晚饭,喜宝才收拾了账本回来了。

一进门,瞧见福宝不在这里,走过厨房的时候,才听见李叔说福宝人被伍花肉扣下来了。

冯渊发誓,他是第一次看见喜宝那么个表情。

二话不说,还是那张面瘫脸。但……却是冻得人都能抖出二斤冰碴子来的温度。

喜宝冷着一张脸,默默地从厨房里提起菜刀,打算冲进县衙大牢劫人。

还亏得李叔眼疾手快摁住了他,要不这小子准得冲进去劫人不可。

不过,冯渊也确实能理解喜宝这样做的原因。

那伍花肉年轻时,风流倜谠,流连花丛,宿花眠柳。要是扒了那身官服,那就是一个大写的流氓采花使者!

况且福宝那小子一双大大的杏眼镶在那张小脸儿上,也是个小美人!

这么个美人儿放在流氓县令嘴边,他能不啃吗!他能忍住不啃一口吗!

喜宝不放心!很不放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谁知道那老色鬼会不会兴趣爆发,吃了福宝!想到这儿,喜宝顺手抄起搁在锅台上闪着寒光的菜刀,要往县衙里去劫人。

虽然喜宝是很担心,冯渊却是一点儿都不不担心。

那伍花肉风流了四十多载,才老牛吃嫩草娶了一个小媳妇。

一树梨花压海棠虽然看起来挺招人羡慕的,面上光新亮丽,但其实一点也不舒坦。

那小媳妇是个内敛的人,不仅内敛而且御夫有招!自从嫁给了伍花肉,那伍花肉从来没在勾三搭四过!

因为什么!

因为伍花肉快不举了!

小媳妇天天缠着他,伍花肉也是老泪纵横,想想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想想自己当年迎风尿三尺,今朝顺风尿湿鞋。上堂的时候都没精打采的,那表情活活的像个霜打的茄子。

冯渊听说他家里还养了个会做壮阳补阳药的大夫呢!

揉了揉脑袋,实在想不通,难道是治好了?

一屋子人劝了半天,喜宝终于把刀放下了。

还别说,人啊,要是长得帅的,那提什么都好看。长成喜宝这个样子,就算抄起菜刀,砍刀,剃须刀,往那儿一戳,就是气势如虹,养眼得很!

饱餐了会儿帅哥。

冯渊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有爷在,福宝那小子保准一根毛都不少。”

喜宝低头望着他,那双墨色的眸子难得流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温柔来,很柔很软,看的冯渊一时心魂失守。

冯渊叹气,心里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万树从中过,能辨攻受身。

凭借冯渊多年的经验,他扫一眼就能瞧出个攻受来。

福宝是个受,这冯渊早就知道了。

而喜宝虽然看起来很直,但他骨子里却是弯的。

最重要的是!喜宝他还是个攻,风度翩翩,气宇轩昂,长得又好看。

而且不仅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还有腹肌,那一身小健肉,身材好的是没的说了。

冯渊曾在他洗澡的时候,偷偷用手指在纸窗上戳了个窟窿,眯着眼往里使劲往里偷瞄。

看得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馋的口水都快淌成河了,喜宝的身材真是好得不得了。

于是经过那次美人出浴后,冯渊就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有一日,冯渊在浴桶里撒了几斤的花瓣,泡好了澡,闻了闻身上那沁人的花香,满意的点了点头。

故意细着嗓子,喊来喜宝帮他倒洗澡水。喜宝听见他喊,就过来了。

冯渊躲在帐子后面,瞧见他来了。

又掐着嗓子,“咳咳——”的媚嗽了几声。喜宝听见响声,往这边扭头一看。

只见帐子后面伸出一只白花花的玉腿来,干干净净的连根毛都找不见的玉腿。喜宝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开始收拾东西。

冯渊见他没来,又咳嗽了几声,从帐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瞧了瞧,喜宝还是雷打不动的低着头收拾东西。

又等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喜宝手里的东西都快收拾完了,他居然还没来!

冯渊有些恼了,是真恼了。这金陵城内,还没有说是他冯渊都吃不下来的人!

扯开身上松松垮垮套着的外衫,露出胸膛一大块白皙诱人的肌肤来。

踩着莲花步,一步一步的向着喜宝唤,声音极软极媚,喊的人骨头都酥了。

“喜宝~喜宝宝~你在干嘛呢~?”

“收拾。”喜宝头也不抬,瞥了一眼冯渊,又低下脑袋,丝毫没有被美色所诱惑。

“喜宝~喜宝~”

冯渊又唤了两声。

喜宝还是不理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喜宝绝对是个闷骚性格,冯渊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事情,冯渊估计他是心里想着,但面子上却故意装出一副清冷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么就该自己主动!

狐狸眼一转,索性就大着胆子,撩开薄衫,露出白玉般的手臂缠在了喜宝脖子上,那光滑的大腿也开始往喜宝身上贴,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整个人都快挂在了喜宝身上。

喜宝冷着脸,还是那副能冻出冰来的表情,“下来。”喜宝说。

“不嘛,不嘛,人家就喜欢这样。”冯渊媚着脸,谄笑的越贴越紧。

“下来。”依旧冻出冰的温度。

“不嘛。”仍是媚笑。

在第五次喜宝冷着脸的警告不生效的情况下,冯渊只觉得一双大手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又将自己转了一个弯。

“唔——!!!”是惨叫!

“唔,喜……宝……啊!哈……唔……喜宝!你……你放开我!唔……咳咳……救……命……唔……咳……”

冯渊乱扑腾着手,企图摆脱那只紧紧扣着自己脑袋上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恩,这里还是请大家多多支持,跪求米娜的支持qaq!!!

☆、春意绵绵

“爷,醒了没?”喜宝问,声音里还是能拧出冰来的温度。

“醒了……咳咳……唔……醒了……喜宝……喜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感觉到手上的力度松了些,冯渊赶忙抬起脑袋,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醒了就好了。”喜宝松了手,拿起抹布又开始收拾起来。

冯渊虚弱的扶着桌子,痛苦的皱着小脸。

吐出几口刚刚撒了几斤花瓣的新鲜热乎洗澡水来。

从此以后,就把勾搭喜宝这个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候,又这样情意绵绵的望着他,冯渊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喜宝见他瞅着自己发愣,用手摸了摸脸,“爷,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忙的收回目光,谄笑了几声。

冯渊怕,怕再被喜宝拆进木桶里去。

冯渊清晰的记得,从木桶里出来后,从鼻孔里冒的花香味直冲脑门上,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居然连打的嗝都是花香味的!

那味道……简直比酒楼里卖的百花酿回味都要绵长。

冯渊是真怕了。

这千年的冰块难得露出一丝柔情来,冯渊这才知道,这小子原来喜欢的是福宝!

他这个火撩的旺旺的,烧的通红的火炉子,都没能暖化喜宝身上那么一丁点的冰碴,却让福宝这么个小蜡烛豆般的火苗给烤化了!

冯渊吃惊。

是很吃惊!

细细想想这几年的事情来,确实……好像待福宝特别好。

福宝这小子——

冯渊喟叹一声。唉……这么好的男人都送到自己嘴边了,就这么白白的放跑了。

但——

转念再想想,不禁的也替福宝高兴起来。

喜宝这人虽然脸上冷的掉冰碴,但是心却是柔的很。这混小子以后可有的是福享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冯渊掐指一算,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收拾了东西,上了马车,就往竹云苑这边赶。

数着车轱辘。一声一声,急促的呼啦呼啦的转动,还没数清多少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冯渊下车。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粉衫的二八少女,挥着小手绢,朝楼上喊着,“小肉肉,我去和东家的孙夫人摸牌去,不要太想我了噢。”

伍花肉站在楼上,眼角的褶子堆成了堆,苦着脸笑,“哎,娘子,早去早回,为夫在家等你。”

女子又甩了两下手绢,飞了一吻,才转身婀娜的走了。

冯渊躲在车后,等女子走了,才转身走了出来。

“蹬蹬瞪——”又踩着楼梯上去了。

伍花肉在竹云苑定了个大包间。

冯渊刚推开门,就有个身影从身后绕了出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顺便带上了门销。

回手又拿了一根绸缎就打算要把冯渊捆起来。

原来这伍花肉还好这口!

早就听闻有些人喜欢把人捆着来,但是冯渊不喜欢。因为冯渊喜欢捆别人。

早些年他还没踏上金陵三绝的门槛,只在小范围内有些出名的时候。夜里走路被人给劫了,当然是劫色。

那人趁着夜色把冯渊抱进了小屋内,正打算捆起来圈圈叉叉。冯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主动出击。

翻身压在了那人的身上,湿滑的小舌也撬开那人的牙关,溜了进去。灵巧的将那人的口腔里一点一点的探索尽,与那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身下的人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冯渊趁此连忙夺下他手里的带子,顺着就把那人的手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冯渊是早上踏着第一抹晨曦,揉着小蛮腰出来的。身下的人捆在那里第二天才被人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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