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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赦为皇作者:区区某某

第20节

“呵呵……”队长直接嗤笑一声,视而不闻。

见状,贾赦眸子一沉,气色越发难看,咬牙嘶吼着,“黎远,你这个狗奴才给老子我滚进来。”

话音还没落下,忽地贾赦手上一痛,傻傻的看着自己被刀片划过的手,看着血珠滑落,还没来得及喊疼,视线扫向某处,眸子瞪得凸圆。

螭龙彩屏。

这居然有螭龙彩屏!

他祖母的陪嫁……呃……也对啊,这东西本来就该摆在女子闺房,不像他不伦不类的摆在书房。

贾赦呼吸一窒,脑子中忽地翻滚出年少轻狂事,眸子里现着深深的眷恋。当年,他们兄妹互相掐架,各种不搭理。后来,还记得回门的时候,小妹特意的在他面前显摆过,螭龙彩屏,林家祖母的陪嫁物品中也有,林如海知晓她喜欢,特意从库房来取了出来。

还说这是他们夫妻恩爱的象征,哪里像他,单相思。

气得他半个月没吃饭,卯足了劲想要扒拉张氏的梦中情人到底是哪根葱,立志要夫妇携手恩爱,相敬如宾,羡慕死小妹这一对。

忍不住胸口发闷,贾赦眼泪不知不觉流出。

“恩侯……”见人神情恍惚,司徒锦忙出声相唤,但是目光不其然对上不远处的螭龙彩屏,让他不由脑袋一片空白。

螭龙眼中,泛起一道璀璨的金芒。

陡然出现的光芒亮得刺眼,让人禁不住抬手想要遮挡。

贾赦不由想起当时他们换魂的时候,他就是在回忆年少事情,而后手不经意触碰到螭龙,才不知不觉中“偷龙转凤”,眼眸瞪得愈发大,闪过惊喜错愕狐疑的种种眼神,视线火辣辣的看向司徒锦。与此同时,司徒锦也是炯炯有神的望向贾赦。

两人眸子四目相对,一道微弱的金芒闪过。两人同时脑中一片空白,恍惚中意识里多了一份书信。

【赦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赦儿你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赦儿,若是祖母能早一些知晓这是《红楼梦》,我也会早作防范,可惜当年祖母读书的时候是个混混大姐大,向来翘课,从未听过一堂课,对红楼知晓的便只有宝哥哥林妹妹宝姐姐,呵呵,这个命运欺负你祖母读书少~后来末日爆发,我没得书读,只懂杀人活下去,所以经历过任性的险恶,又穿越后遇到“凤凰男”,虽然你祖父后来改良归正了,但是我们之间终究有隔膜,因而人性信的可怜。

可是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你们父子是我在这个世间存在过的凭证,你父亲我不担心,可是你,我向来乖巧懂事的孙子,为什么要落到那个地步……我不信命,就算上天认为我是异类,也在所不惜,我活得够了,人生两辈子,我还有异能,哈哈!

那个男女主,可怜的林妹妹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名字,对我来说不过凑热闹的看客罢了。况且,当年我叛逆的时候,最爱看的可是炮灰逆袭。当我知晓的时候,我想要更改你的命运,贾家的命运,但是处处手臂,甚至给我警告,让我没了你祖父,又与你母亲因观念失合,母子关系随之陷入僵局……处处碰壁,让自己从一个人生赢家成了个孤家寡人,可那又又什么关系?他们是主角,有金手指加持,可凭什么我的赦儿没有呢?苍天如此的不公!

我拧着最后一口气,逆天而为,设定了一套程序,将异能转化揉入古玩之中,又揉入了滴血认亲,还将女主绑定在一起。反正只要她一哭,外加你无意流血,便会改变你的命运。另外为了双保险,我还把帝王之气算计其中。

所谓天道不是束缚着我不准改变你命运吗?我就敢拉着他们最在意的天子陪葬!

祖母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幸福的过完一辈子,属于自己的一辈子,而不是被人规划的人生。】司徒锦身子晃了晃:“……”

就算现在换回身子,还解开互换之迷,但是压根一点也不值得高兴起来。

贾赦呆了许久,直到啼哭声传来,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要怒吼,却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疼死老子了!”边说,忍不住眼里直流,生性里疼,绝对不包含个人意志。眼眸一扫自己好不容易回过的身躯,压根没一块好肉。

司徒锦看人委屈的模样,嘴角一抽,又看看自己这幅除了被绑的淤痕,其余没其余伤痛的身子,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怒气。

黎远,看来真的……

岂有此理?

也不看看谁才是祖母认定的救命恩人好吗?

朕竟然沦落为陪衬,可饶是知道真相,却没有一丝愤怒,只是感概祖母厉害,这般劳苦功高,定要获得回报!

贾赦是他的没商量。

眼眸扫了一眼神色略呆的反贼,回归自己身子的司徒锦理直气壮身子靠着墙壁,狠狠的用脚踹几声。

咚咚咚的节奏响起,敲得看守的几人回过了神,看“贾赦”在自残一般,想到自家主子对他暧1昧不明的态度。队长冷冷扫了一眼还在调戏的下属,拔刀,“给我直接扔掉,只要主子计划成功,少不了美女伺候。”

“是。”迫于压力,下属听话的把人扔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砰砰砰”的“贾赦”,面色不善,“你给老子安静些。”

“在朕面前称老子的人还没出现!”司徒锦睥睨了一眼,视线看向还带着喘息而来的暗卫,眸子闪现着一丝亮意,“给朕杀无赦。”

暗卫:“……”

下意识的感叹一句装的真像,而后挥剑。

被解救出来的司徒锦立马手脚麻利的解开贾赦。

此时此刻贾赦正被自己蹂1躏的满身伤痛而痛彻心扉,直接迷迷糊糊的被人抱着给提溜走。

落在最后的暗卫看了一眼吓得不会哭的林黛玉,叹一声造孽,想想颇为人性的点了睡穴,送进衣柜里。

毕竟,现在人手不够,没人怜香惜玉。

他怜的不是对方小女孩家家的,而是眼前情况表明,日后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趁早跟主子的心尖子亲戚打好招呼,也是必须的。

贾赦被他看得满身不自在,背后渐渐覆了一层细薄冷汗,忍不住抬手擦擦,但是眼前却递过纸绢,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

先前被疼的抽昏过去,一来他向来不耐疼,二来,他从未想过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皇帝意志力竟然如此强悍,丝毫不见有任何的脆落。脑海就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些日子皇帝默默承受住的伤痛,就忍不住心中酸涩,替他委屈得不得了,眼泪也就止不住的巴拉巴拉流下。

像他,再怎么无能,居然还有这么经历传奇的祖母,为了他竟敢与天斗,与神仙相斗。

由于过于忧郁,竟然未注意到自己何时与他靠的如此之近,言行还一如既往的仗着自己是皇帝身子如此的不靠谱去调侃他最受宠也是最妖孽的儿子,更为注意到他看他的目光何时变得如此的露骨。

心中晃过一个念想,自觉自己胆子颇为胆大,令他感觉颇为不适。小时候他觉得祖父祖母是天下最恩爱的一对夫妇,他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待与张氏成婚,他本觉得自己能做到,可惜神女无心。而他,也没有对抗的资格。

现在回想起来,他之所以念念不忘张氏心中所爱,恐怕是因为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就这样在还没发芽的时候,就被自己默默掐断了。

而如今,人到中年了,重燃恋爱之心,可对方是块难啃的骨头。

他没有这个胆子,即使对方好像也有些意思。

心中忽地涌出委屈与愤懑。

司徒锦看他神色变化莫测,这些日子的经历,足够让他看懂贾赦脸色的变化是何意思,心中已经是隐约明白对方是何意思,有什么顾虑,于是目光更加放肆的将他看个够,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刚才踏进门来,听得那孽子的惊人之语。

“来人,把反贼给朕尽数拿下。”司徒锦理所当然的吩咐道,并打算让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司徒咏看着忽然跩起来的“贾赦”,眸子一沉,抬眼扫了一圈闻音而上的侍卫与源源不断赶来的军队,眉头蹙了蹙,小心翼翼的靠近司徒锦,狐疑的唤了一句,“父皇?”

他脑子可一点也不傻,不过,这经历貌似太跌宕起伏了,为什么要发生在一天之内?

一点也不给他承受时间,尤其是他在用计在激将某反贼的时候。

司徒锦淡然的抬了抬下巴,算作回应。

司徒咏:“……”

司徒咏默然,眉微微皱起,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爹,简直要了也没白要,还成不如成先皇,哼!

身子朝后微微移动了几步,硬是挤进两人中间,司徒咏忽地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指指面对成千上万涌进来的官兵,一脸淡然模样的黎远,低吟片刻,像是在思忖该如何组织词语来汇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简单明了道:“父皇,还望容儿臣禀告,反贼黎远得活抓。因为对方在粮苍下面埋了炸药,在成盐里下了罂粟。”

闻得此言,司徒锦咯噔一声,心凉了半截下去。

在一旁的贾赦听他之言,脸色皱成墨水,诸多疑虑自心中滚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半晌才回过神猛地道:“殿下,这……这是真的?可是,他恐怕没这么厉害,会不会是唬人的啊?”

说到最后,贾赦带着一丝的哭腔,不敢置信的往了一眼依旧静默无言的黎远。他至今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泯灭人性到这个地步,无论哪一个出现问题,祸害的都是成千上万无辜的老百姓。

司徒咏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贾赦,你这是在质问本王,怀疑本王?”靠,活生生的祸水蓝颜,他竟然看见了活生生的祸水。祸害了他如花似玉的脸,连累他出尽了丑态。

就算是后妈,能吹枕头风,也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老二!”司徒锦出言眸子扫了一眼司徒咏,带着一丝警告。贾赦因他之故,这身子早就损的破败不堪,难以承受负荷了,再来这么精神一吓,哪里经受得住。

司徒咏:“……”

娘,你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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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小声窃窃私语着,在一片厮杀中显得格外的宁静,但相比有多双眼睛闪着亮光,像是小鸡见到鸡妈妈一般想要扑过来寻找温暖的怀抱。立在神台上,嘴角挂着淡淡微笑的黎远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一幕幕,却觉得无比的碍眼。

碍眼到他想把每个人都碎尸万段,然后揪起贾赦,笑道:“说好的,要堕落到我身边的。”

☆、第83章拿贾赦来换

夜色如墨,星辰璀璨,但月夜之下,森冷阴寒的戾气穿过重重云霄,直刺苍穹。

贾赦闻得司徒咏的话后,心底焦躁不安,又感受到黎远明晃晃而来的目光,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肥肉一般被人饿狠狠的盯着,不由毛骨悚然,左右瞧了一眼,上前,“黎远,你真的罔顾数万人命,要火烧粮仓?”

黎远无视中间打斗厮杀的人群,仿若平时闲聊一般,朝前走了几步,狠狠的剐了一眼手持刀戟的护卫,嗤笑了一声,站定,目光炯炯的望向贾赦,直直的触进他的眼底,看着他眼神闪烁,害怕,不解,眼底却有一丝的坚韧。

一如当年,遭受打击,岳家被囚,他被下狱的时候。

这个白痴的少爷,还是让人一如既往的一见彻底。

看着人昂着脖子跟他对视,活脱脱的像个斗战的小公鸡,黎远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对视回去,颇为耐心的解释道:“自然是真的,你觉得我会敢做不敢当吗?这些小事不值得一提!”

“这个还是小事?!”贾赦跳脚,却因牵动伤痕,疼的哇叫一声。

“自然。江南粮仓挺多,我不过准备炸毁最大的一个,好了,这些闲事不该你去忧愁,太子殿下,我黎远向来言而有信,说打赌就打赌,一个时辰后就该炸毁了,看看你的聪慧程度如何,去吧~”最后一句,边说边看向司徒咏,还很好心肠的提醒,“时间不等人。”

司徒咏眼眸闪过一道杀意,气得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黎远,“的确,时间不等人!黎远孤劝你好好在思索一下孤的话语,免得到了黄泉,都不知道自己一辈子违法乱纪,争权夺利,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说道最后,无视一旁朝他刺冷眼的爹,一脸真挚的说道:“要是有什么感情问题,也可以咨询我!”

黎远:“……”

“你给朕滚过去,立刻处理!”司徒锦忍无可忍,怒喝完儿子,又立马瞪向黎远,立马转移话题,声音冰冷:“你在成盐里下罂粟?”

“是啊~”黎远漫不经心的回道,视线扫向凌乱的院子。夜风吹面而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渐渐静下去的厮杀声。对于自己这一方渐渐呈现败落之势,黎远一点也不担心。

胜者为王败者寇,可惜,对他来说,胜败没有任何的意思,他想看的只有结果到来前一刻,众人垂死的挣扎。

还有天下大乱。

这一点,他已经完全做到了。

一个时辰后,四处燃烧起来的绚烂烟火。

早已不知不觉上瘾的芸芸众生。

这个世界,早已因他而改变。

贾赦一怔,面色素白,“不对,你撒谎!扬州盐商虽多,但势力盘根错节,你不可能完全掌控,就算林如海与你一党,他与你便利,也不可能顺利掌握整个盐商。你们只是蚕食了一部分,真正跺跺脚就能让盐价抖三抖的盐商核心集团,并没有打入进去。我听凌小猪说了,他爹靠山可是太子,还有闻家,他外祖乃是弼马温,供战马的,背靠老大……”贾赦毫不犹豫的抖先前小伙伴们的家底……呃,举证说明,“圈子,懂吗?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圈子,就算是盐商,也有三六九层次,你们混迹最低端的,不过几个家庭小作坊的,也好意思冲门面说自己是大盐商?!”

司徒咏听人说话,刚想开口忽地暗首上来小声耳语了几句,眉头一松。

“可是有一句话叫积少成多,我的少爷~”黎远眼眸一闪,眼底黑了半分。他十分不喜他的少爷替别人出头,站在他对立面滔滔不绝的指着他。脸上挂着狞笑,语调却柔和万分。“还有一句话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所举例的人家,的确是其中翘楚,可他们只是背靠大树,并未像吴家一般,自己有一颗参天大树呢。皇子名号在京城,的确没什么用处,可是在地方,尤其是在商贾圈子中,不亚于一块金字招牌!”

柔和的语调伴随着字字句句的剥析恍若当年他策论不会,对方拧着眉头边嫌弃边无可奈何的讲解,可听在耳朵里,如今一句一句都像催命符一般毫不犹豫的击毁他心中那微弱的一点可能性。

贾赦沉默不言。

司徒锦眉头蹙了蹙,终是变了脸色,眼底漆黑一片,毫不犹豫,“你所仰仗的便是这?的确,朕拿万千无辜的百姓堵不起,你想如何?”

黎远笑意凝在嘴角,手指拨了拨腰间的荷包,“你赌不赌的起又关我什么事情?我已经说过,你们全部都中毒了,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

边说,视线扫向还有几个在“负隅顽抗”的下属,黎远轻轻笑了一声,“皇帝,你说我此刻束手就擒,如何?”

“你……”贾赦眼眸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司徒锦眼底微凉,声音陡然提高一寸,“老七那个孽子已经认罪,他一一交代了所有的罪行,林如海也被人抓到,指出账册所在,你还有什么资本?”

闻言,黎远哈哈大笑几声,“这么天真的皇帝可真少见!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没听过吗?做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假手他人呢?啧啧,这就是你这种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通病了,有人捧着你趋之若鹜的替你办事,可也有人看你好骗,上下齐心的忽悠你啊~”

司徒锦彻底恼了。

对这种疯子,用不着和风细雨的详谈,直接先斩草除根,然后再进行排查。

可他还未命人动手,忽地贾赦双脚一软,趔趄的摔到在地,疼的整个人都扭曲起来。

“恩侯……”司徒锦面色露着一丝慌乱,错愕的看向脸色青紫的贾赦,“来人,给朕传太医。”

黎远笑声僵滞,向来淡然的脸色也露出一丝的惶恐,目光凛烈如刃刺向司徒锦,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你竟然在他身上练出内力?!”

司徒锦毫不理会嘶哑着喉咙叫喊的疯子,拦腰抱起陷入昏迷中的贾赦,朝最近的房间而去。临走前,对心腹首领颔首了一下。

接受到命令的暗卫首领瞳孔一缩,闪过一道错愕的光芒,随后旋即挥刀进行屠杀。

四处悬挂的番布,此时此刻竟然如此的应景。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见司徒锦离开,黎远眸子一冷,心口忽地跟针扎了一般,疼痛难熬却找不到伤口来治疗。

他那个大少爷向来娇生惯养,岂会练武,就算有,也只会些花拳绣腿,压根没丝毫内力。

知他不会叫死,只想让挨个疼,长个记性。

可竟然有内力,还居然真的换了回来。

这苍天怎么如此作弄于人。

黎远脸色一下子黑得阴沉,满眼尽是阴霾,不其然的脑海间浮现出先前司徒咏的胡言乱语的激将,心噗通噗通的似乎要踊出胸膛。

不,他绝对不可这样失败。

“哈哈,你们还斗什么,没看见暗魂香发作了吗?!你们竟然还有胆子靠近?!”黎远一把扯过腰间的荷包,打开。伴随着迎面而来的晚风,瞬间浓郁的花香散开。

被扼令屠杀的暗首冷冷的瞥了一眼疯狂状的黎远,“我们中毒,难道你没发觉自己也身中奇毒?跟皇宫大内比毒多,简直是老寿星找死。识相点,把加料的盐运路线交出来,我们让你死个痛快。”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中毒算得了什么,本就是死士,眼下当务之急便是盐运路线。虽然可以进行全国普查,但也会有重点地区的确定。

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情感,黎远眼中神情是从未有过地冰寒,死死的盯着暗卫首领,声音低哑,厉声道:“我要贾赦,拿他过来换,否则,我们大家同归于尽!我要整个天下陪葬!”

暗卫首领身子一僵,忽而想到司徒咏先前所言,恍若雾散天亮骄阳出一般,一下子全然明白过来,但又想起自家主子对某人若有若无的重视,两股站站的自己亲身前去汇报。

为以防万一,又令人将爪牙全部囚住,只剩下被围困在中间的黎远,才放心的离开。

小院内被急招而来的军医正瑟瑟发抖的匍匐跪地,“小臣无能,学艺不精。”

司徒锦眉头蹙的不能在蹙,瞥见人进来,语气万分不善,待听完暗卫首领的禀告,整张脸可以媲美锅底。

“放肆!”

贾赦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块骨头都被人为的捏碎,疼的不得了,隐约之中听见两人的对话,挥舞着双手,求最后的废物利用。

他在这么疼下去,宁愿自杀的。

况且,如今都各归各位,定然最能保守秘密的便是死人。虽然说换魂一事,似乎此时此刻知晓的人有些多。

可杀掉不就完了?

顺从黎远的要求,这样他起码死的还有尊严些。还能让皇帝记得他的好,心中存一些愧疚,这样他傻儿子,还有贾家有延续的机会。

当然,也能拯救数万无辜的百姓。

想想,自己好像还挺勇敢的。

司徒锦浑身上下奇寒无比,万没料到他有朝一日自己会再一次落得两难的局面。不由头皮发麻,嘴唇嗡动半晌,却吐不出一字。

年少那一场刺杀,他借口自己年少无知,还尚未成熟,护不住所爱之人。

如今呢?

他还要自欺欺人?

身为帝王,呵呵,其实是天底下最可怜,最无助,最软弱的人?

“皇上,求帮忙照顾好琏儿他们,黎远……”贾赦偏头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司徒锦,眼眸一闪,“你……您知道的,当年……当年若不是我见色起义,也许……呵呵……他早就饿死街头,也就没有今日……这般祸害一方。故此,他……他算待我也不同,有一线……”

“闭嘴,朕允你说话了吗?!”司徒锦人僵得不能再僵,扫视了一圈源源不断被“请”来的大夫,眸子一片黯淡,“全部给我滚出去,另外”挥挥手示意心腹上前一步,小声吩咐道:“去把林黛玉给我提过来。”

心腹万分不解。他可是暗卫老大,自诩挺聪慧,揣摩帝王心思也有几分对,可是眼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腹诽归腹诽,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早已领命而去。

连贾家叔侄在内,屋内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司徒锦眸子一闪,神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坐在床榻,看着因他之故受牵连的贾赦。

贾赦默默想要移动视线,不想看人。他都自愿赴死了,劳心劳力替皇帝办事,皇帝竟然连遗言都不给他说的机会,毫无人性情谊。

心中委屈又委屈。

看着贾赦略孩子气的模样,司徒锦浑身紧张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不用担心,朕早已安排好了,更何况,还有阿咏。皇室子孙无穷无尽。”

贾赦不解。

“在疼一下,以后就不会疼了。”司徒锦低头垂眼,望向贾赦,眼中闪过决绝的神色,掷地有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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