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赦为皇作者:区区某某
第19节
囚室的氛围一时静默。
司徒锦环视一周,垂下眼睫。不用看自己,从这帮兔崽子苍白惶恐的面色,便知晓他此刻的狼狈。但他绝对不能露出一丝的怯懦,不管他是贾赦还是司徒锦。默默咬牙挺直了脊梁背。
并未提及先前的话题,他不可能从自己嘴里吐出授人话柄的威胁,尤其是皇家淡泊亲情下,为九五之尊的龙椅相互残杀。
他气的不是黎远,反而是愚蠢的“家贼”。
又一次的被吊起,司徒锦眼眸划过一道狠戾的光芒。任凭自己挂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睥睨了一眼众人,开口淡淡道:“自救者天助之,诸位皇子既然雄心壮志想要问鼎苍穹,区区小事应该难不倒你们。”
众位皇子:“……”
不亚于惊雷,众人脑中一片空白之后,抬头看看“贾赦”,又一致的目光炯炯冲向司徒咏。相比换魂夺舍,他们打心眼里还是觉得这是个人为的阴谋轨迹,比如说他们其中某个人里应外合,相互勾结反贼,将他们一网打尽之后,虚伪的想要为自己留下一个英明。
还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便是他们来之前父皇说的考验,这个其实是一场自编自导的闹剧。
正当众人浮想联翩,各种揣度,司徒锦已经找准了机会,趁着落水的那一刻,身子积攒着力气重重的摇晃粗厚的麻绳,竭尽全力的往旁边分散的石块上靠。他需要站定住,有喘息的机会。
一直静默的司徒咏见状,眼眸中透着一丝的光亮。不管是贾赦身父皇心智,还是一直是父皇,只要他无所畏惧,他又有何惧?
他们是父子敌手,那也是自家事,与一条疯狗有什么关系。手慢慢的蹲下,他解不开自己,不代表解不开别人的。
慢慢腾腾蠕动着身子,司徒锦脸靠着湿滑的水面,忍不住咒骂:“靠,老子这破皮了,回头就把那疯狗剁成肉泥。”
好不容易靠上了最近一块的石头,司徒锦闻言脚下一滑,整个人身形摇摇摆摆,吓的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儿子们紧张的出冷汗。
但万万没曾想倒,一个反转,先前还摇摆不定的人,凌空腾飞带起水滴,众人不由眼睛一眨,待回归神后便见“贾赦”一手扣着绳子,一脚跪地,整个人半跪着,宛若思考者的石雕。
大家哗然。
被关注的焦点司徒锦也略带一丝迷茫的转头,看向被定住的滑轮。
立在滑轮处的老大讪讪的摸把鼻子。不管怎样,他毕竟经历过战火,从尸体中挣出一条血路。对武力的使用,危及的敏感程度以及身上保命的物件远比其余弟弟们多。
当然忽略某个奇葩怪才弟弟。
司徒锦朝人颔首,伸手比划了一下军中指令:潜伏出去,找暗卫。
司徒熠眸子一沉,露出错愕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指指一堆弟弟,正常的话,得救之后不是该立马救同被绑架的人吗?而且,虽然不省心,但好歹都是兄弟啊~司徒锦眉目一挑,指指还在艰难蠕动的司徒咏,然后悄然猫着步靠近牢门。
司徒熠:“……”
有一瞬间,司徒熠觉得自己是个忠厚的好孩子。因为被给予“厚望”的司徒咏已经蠕动到老九身边,闪出一根绣花针,冒着嗤啦的声音,毒开了绑着的牛皮绳。
司徒烽愣住过后,涌出无与伦比的窃喜之情,刚站立起来,脚都还有些颤抖,便感觉脚下传来重力,他一个重心不稳,“扑通”掉入水中。
作为始作俑者,司徒咏一脸坦然,“半个时辰。”
正研究如何撬锁的司徒锦点点头,扫了一眼在水中挣扎的九儿子,欣慰的点点头,“正好让他们明白明白,除了血脉,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争!”
说完,司徒锦侧耳倾听了外边的动静,手勾勾,示意司徒熠上。
司徒熠运气,悄然靠近。
剩下的一帮人看着两人伸手比划来回,然后打开牢门,头也不回的就这样离开。
“二哥!这倒底是什么意思?”被水冻的瑟瑟发抖的老九忍不住出生嚎道。
“闭嘴!”司徒咏面色不善的掏出一枚小铜镜,看着磕碰皮的额头,哀怨非常。
“丑人多作怪没听过吗?现在他们出去解决丑八怪,你们享福的只要等待成功的果实便可,哪来这么唧唧歪歪的?”
“可是二哥,你不能先解开我们吗?”一向娇生惯养又自觉不参与皇位夺取的三皇子目含期待的说道。
“呵呵,不能。”司徒锦目光扫视了一圈弟弟,“老九解开,因为他要当替身,你们呢?也想下水体验一番?而且”司徒锦“唰”的一下子站起来,向来优美的眼眸充满阴霾,语调冰冷,“而且我还不知道你们其中哪个煞笔跟疯狗与虎谋皮,如此愚蠢的方法也就算了,都是皇家人,我体谅你,但是,你们竟然如此恶毒,坏了我如花似玉的脸!”
☆、第79章换魂上
司徒咏正“辣手摧弟”,这边司徒锦与司徒熠一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地牢甬道的大门。
司徒熠一马当先探出脑袋侦查前方的敌情。司徒锦尾随其后,面色青紫,呼吸声也愈发微落。
刚敛身屏息竖耳洞察外边的防守交换时间,准备寻找空隙,但是猛不然的,司徒熠听着耳边的呼吸,脑中咯噔一下,忙搀扶着似乎身体达到极限的“贾赦”,下意识的开口,但甫一出口一个“父”,后面的话语便被一眼给瞪回了喉咙里。
“老……大,你先出去,直接……找暗卫,联络暗号:忠君护国……”司徒锦压低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敢笃定这突如其来的软落无力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缘由,而是那疯狗得知自己的秘密之后,实行了什么妖法。
眸光闪过一道狠戾,司徒锦颤颤巍巍开口,“一定要快,莫让奸臣颠覆山河。令马上带人……去救皇帝,救回后,若……”司徒锦垂下眼眸,遮掩住心中涌出的伤痛,“那个逆子……”话语一滞,司徒锦眉头拧紧,“行事乖张,但终究……王道之深,老大……你…”
司徒熠心中一痛,想要开口劝阻,却话止于对方锐利的眼神中。
“你帮我看紧他,别让他改革过于偏激……劝不动,你……”司徒锦满目复杂的看了一眼司徒熠,眼眸一闭,“你自己上位…”
“父皇,您累了!这偌大的王国还需要您自己来支撑。”司徒熠听到最后,若双足站在万仞悬崖上,摇摇跌落。
“我……”
“其实,我也挺叛逆的。”司徒熠干脆利落的打断司徒锦未说完的话,抬手极速的点了穴道,让人闭目休息。
本神经高度紧绷的司徒锦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万千帝皇思忖在意识弥留之际都化为一句咆哮:都是孽子!
看着难得一见露出丝脆落的皇帝,司徒熠躬身下去背着人,忽地涌出一股悲凉感,向来为他们,为帝国遮风挡雨的父皇,他真的老了。
长长叹一声,司徒熠背着人,悄悄离开。
与此同时,黎远眼角泛着阴鸷,恶狠狠的剐了一眼在台上跳大神的道士,“滚!”
说完,眼睛朝前一望,黎远嘴角一勾,上前俯身对贾赦耳语道:“你最好配合一点,你知道的,我没多大耐性。”
被五花大绑捆在交椅上,又经过不知是道教佛家还是喇1喇嘛白莲教等等的轮番轰炸,贾赦气的连眼神都死了。
此时又被罪魁祸首威胁,贾赦连白眼都不想施舍一下。原本跳大神的,他也心虚,因为他也不知晓当时为何会与皇帝还魂。
但是,贾赦想想有些嗤笑,还说是大能,结果都是神棍。
见贾赦不配合的扭头,黎远眼眸一闪,捏起贾赦下巴,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眼,“果然很碍眼啊,不过既然如此,我也不念着你我之间的情谊,来人,去地牢把皇帝一家给我请上来!”
“你倒底想干什么?!”贾赦凝眉,“说是颠覆江山,好,大爷我信你有这个能耐,但是就算你黄袍加身,你想过日后怎么治理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吗?”
“你居然会想到这些?”黎远挑眉,双手抱胸,后退了几步站定,死死的看着贾赦,看了许久,看得贾赦头皮发麻,才听得人一句“你这个长相真得太碍眼了。”
“你……”
“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小大少合我心意!”陷入往事回忆,黎远目光多了一丝的柔和,“就算被骗,整天傻乎乎的多好,你为何要忧愁这么多事情呢,怎么不相信我能处理好?”
贾赦听人语调温和,却不由的寒毛都竖起来。
“要么,你告诉我当初事情的经过,要不这些火候不到家装神弄鬼的人全部人头落地,你选一个。”
黎远话音刚落,被绑而来的僧道有些腿脚一软,失声痛呼,有些闭目默默拨弄佛珠,合十念佛。
台上众生百态,贾赦闻言也早已悲愤起来,“你这个疯子!”
“把他脸蒙上,然后再去催促一番尽快把皇帝给我提上来。”黎远眼眸冰冷,对着下属吩咐完后,眼睛扫向僧道中略显镇定的几人,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们其中还有几个有些真能耐,接下来倒底是血流成河还是江南一如既往的繁华就看你们了。我背水一战,输了拉你们下地狱陪葬,死了也体会一把帝王之怒浮尸百万的滋味,可若是你们顺我心意,解开两人之间的缘由,我一开心,也许灾难就不会蔓延到数以万计普通又无辜的百姓身上。”
黎远带着一丝蛊惑“有理有节”的说完,目光炯炯的环视院中的一群人。
“你又在妖言惑众!”贾赦怒不可遏,但是无论怎么骂,黎远却依旧未回头对他怒喝一句,只是久久的看着,时间久到他怒极的神智冷静下来,才发觉那堆和尚道士中有几个看起来慈眉善目,整个人气质让人感觉很温柔的大能们面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带上了犹豫的神色。
“上天有好生之德,舍一人为大局该是诸位生存的理念,怎么因对方权势,你们就要与道义理念相违背?啧啧,莫不是男盗女娼,欺骗善男信女的存在?”
“莫要口出狂言!”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道士闻言,越出众人,怒发冲冠道。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黎远唇角挂着嗤笑,“我做人从来都很真实,本就是叛贼,不过成王败寇而已。你行,就上,不行,人头落地。”
“上就上!”那道士脖子一扬,对着束缚着他的叛军斜睨了一眼,待获得自由后,活动活动筋骨,上前几步在黎远面前站定。
贾赦见状,心提到嗓子眼。手不由的紧紧攥起,刚紧张的冒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道士与黎远,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佛号,吓得他浑身一哆嗦,但还未看个仔细,便被人用黑布给蒙住了脸颊。
黎远也不由抬头朝半空中漂来的两人望去。虽然两人踏云而来,但是皆衣衫褴褛,且一人癞头手拿菩提,一人跛足手持拂尘。随着两人越来越近,却无视遍布周围的打手,仿若踏入无人之境,不禁让人目瞪口呆。
被无数人注目的僧道对于自己集中全院的焦点,也颇感无奈。但他们不得不来。
为了功德。
如今紫薇帝星黯淡无光,若江山不稳,皇权更迭,定会引起大的动荡,到时上仙便会知晓缘由。如果被发现在帝王紫起受损时,他们曾经出现在这个时空,那么之前一切的努力都会白费。
所以,他们即使不知晓贾赦与皇帝互换的缘由,还是在掐指算到危机四伏的时候,硬着头皮来了。
看着不请自来,又出场方式如此玄特的僧道,黎远手一紧,下意识的撇了一眼贾赦,见人脑袋挣扎,四处乱转,嘴角不自禁勾起一抹笑,身体却不自觉紧绷起来,视线若兵刃扫向僧道,“敢问两位来自何方?”
“阿弥陀佛,”癞头和尚上前一步,双手合十,“贫僧与道友四处历练,途径贵宝地,发觉此处有异常,故下来一观。我见施主印堂发黑,执念过深,终将酿成大祸,还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第80章英雄救美
黎远嗤笑了一声,“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能治则治,不行就给我下黄泉。”
“你……”坡足道人面带愠怒,“你这是逆天……”
“把这两个妖人给我抓起来。”黎远直截了当的吩咐着,边说边朝前走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手放在腰间,摸着凸起的荷包,眼眸闪着一丝安定的神色。
这是他之前要昏所有人的迷药,只要眼前这两人有一丝不轨之处,他就需要轻轻扯开一个小口就可以。
癞头和尚合十,忙安抚道:“施主请息怒,吾等前来劝阻是一回事,但令双方各归各位也是我等修道之人迫切需要解决的大事。不然让人用邪祟之法强占帝王之气,日后将会危害芸芸众生。”
黎远闻言眉头一蹙,眼眸扫向被束缚的贾赦,沉默不言。
见人似乎听得见劝阻,癞头和尚继续再接再厉的说道:“此件事情幕后操纵之人妖法通天,单凭一个人并不能确定是如何夺舍的,我们需要请人皇真魂也在现场配合。”
“你们两个是助纣为虐。”先前站出来的道士双眉怒蹙,眸子瞪的大,闪现火苗。
“来人,让他闭嘴。”黎远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道士,朝下属吩咐道。随后又死死的看了癞头和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说起来,你在这老秃驴还有牛鼻子老道中,是第一个说话还难得顺耳的人。我姑且听你一言,但是此法若无用,要知道等待你的便是人头落地,呵呵。”说完,挥挥手示意心腹速去绑来司徒锦。
听着传来的笑声,贾赦不知不觉额头冷汗直流,牙齿死死咬着唇,紧张着整张唇都发紫。他对这两个不请而来的僧道印象颇深,不仅因为长的又丑又挫还不讲卫生的臭,还因为次次出场方式都是不请自来,显摆自己好像很牛。但最为重要的是,两人真能有神通在守卫森严的皇宫来去自如,又如今能笑着踏进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叛贼窝。
猜测的愈发多,贾赦神经愈发紧绷,整个人都紧张的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另一边,派出去“请”司徒锦来的第一波叛贼正傻愣的站在门口,看向陷入互相攻讦的皇子们。个个披头散发,衣服袜子乱飞,张牙舞爪,还各种咆哮,宛如泼妇骂街一般,占据了他们的视线,而不远处滑轮依旧运作,长长的绳子束缚着至尊的双手,慢慢升起,咣当掉入水中,激荡出水花,浸没之后又缓缓升起,如此循环往复,但只依稀听得个声音。
司徒咏一双美眸眯起,顾盼生辉的斜睨了呆滞的一行人,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你们是来帮本王收拾这群不省心犯上作乱的弟弟,对吧?”
“对。”其中一人毫不犹豫的呢喃道,眼眸满是惊艳的神色。
正互相撕咬排排而立挡住视线的众皇子手脚一顿,眼眸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眸光:特么的这难道要活生生上演美人计?!
“很好,那你们呢?”司徒咏视线扫向其余人,心中计算了一下数量,含笑上前走了几步,头微转瞥了一眼神情僵硬,完全没点表演天赋的只会拖后腿的弟弟,默默想念了一番能互相对打的老大,神态愈发柔和:“怎么,我的美不足以让诸位动心?”
众反贼:“……”
恍若般的语调飘扬在耳畔,众人脑中一片空白,愈发呆滞,双目失神,有些接受不能。在他们眼中向来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恍若村妇一般傻眼,本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毕竟是他们成功的让人成为阶下囚。但还没缓过神来,又出现一位恍若天仙的美人朝他们走来,简直是诱惑无比。
这一刻,涌出无比的自豪感。
司徒咏眼眸一垂,忍住心中恶心想吐的感觉,趁着众人呆滞,手微微比划了一个行动的手势。反正,他自认为已经做了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这些拖后腿的弟弟自己自救不得,也怪不到他头上。他可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没背后插两刀已经很不错了。
接受到指示的众皇子心中一震,纷纷从袖子里露出先前选好的武器簪子,尖锐的石块,有脚气的靴子等等身边一切能用来保命的东西。
毕竟,那个妖冶的二哥说了,出了这大门,他就不会管他们死活了,说一万句二哥最漂亮,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也没用。
那个冷酷无情的二哥说了,他什么都缺就不缺犯上作乱还傻的里外勾结的弟弟,就比如水中那个。
五皇子司徒恒边思忖着最佳逃跑路线,不由瞥了一眼被绑在水里的老七。说实话,他从来没想到过这个弟弟的存在。
他至今还没弄明白,那个奇葩的二哥是怎么用排除法排除嫌疑人选,然后一脚把人踹下水的。
要知道,他一直觉得是老九嫌疑最大。
“嘭”的一下,惊扰了思绪,司徒恒一怔,看着出手狠辣,干脆利落,直接割破喉咙离开的司徒咏,眸子瞬间瞪大,他还真走了。
“我1操,你居然还敢走神。”司徒烽暴跳如雷,一手提溜过司徒恒,看着从前向来装优雅无比风度翩翩的五哥如此跟落汤鸡一般,心顺了不少,“哼,显摆你嫡子身份啊,到头来还不是要老子我这个宠妃儿子来救你,啧啧。书读的再多有什么用。”
“放肆,那也比你这个无脑莽夫强!”司徒恒脸色阴沉,怒喝道。
“五弟,九弟,听哥一句劝,出去了你们怎么打都没关系。”三皇子忍不住叹口气,“你们难道还想经受一遍二哥的教诲。”
正斗鸡眼的两人闻言齐齐变色,心有余悸的揉揉嘴。他们在此之前,从来都不知道一张嘴夸人美色有如此艰难。整整一千句不重复,还得夸得有内涵,就连学识最渊博,号称大儒之孙的才子司徒恒都达不到要求。
“快点走吧,二哥把那些反贼都刺伤了,我们赶快逃命吧。”
“快!”
众人胆颤心惊的朝外奔去,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就看见先前出去的那个妖冶的二哥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反贼。
众皇子:“……”
司徒咏手拿劫过来的刀,呲牙裂目,气得不行。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反贼来的一波波的?
众皇子忙手忙脚乱的帮忙抵抗。
双方一时潜入僵滞,狭1窄的甬道内厮杀不断,怒喝声不断四起,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上空。但很快皇子团便逐渐处于下风之中,且战且退的步入之前的牢房之中。
“嘶”得一声,司徒咏疼的倒抽口冷气,捂住肩膀,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眉头拧成一股绳。这血液中泛着丝黑色,摆明了对方刀上带毒。
白锦映着血色,煞是夺目惊心!
“二哥!”司徒烽双眸猩红,看着血染的白衣,浑身一阵胆寒,持刀砍了过去。他虽然挺讨厌司徒咏的,恨父皇对他宠爱有加,而且,对方虽然让他落水,鄙视他智商感人,手脚又不如大哥麻利,可是,他却是唯一相信他清白的人。
胸腔爆发出一股怒气,司徒烽咬牙往前冲。
他就算是宠妃儿子,肯定也比继后儿子强。他大不了以后不争皇位,改争大将军。
他一定要比大哥厉害,即使夸不了对方十句话。
向来“兄弟情深”的皇子一愣怔,望着门外血雾弥漫的场景,久久未回过神来。因为他们感受到此时此刻对方的愤怒竟然是如此的真挚,这对于皇家来说,尤其是非同胞兄弟,还是对头来说,显得如此的不可思议,但隐隐的,感觉又在情理之中。
他们是血脉相融的手足啊。
肩上伤口在向外渗血,火辣辣地疼,但是司徒咏向后仰去,靠上墙头,嘴角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相比绕绕弯弯各种肠子的弟弟,他其实更喜欢这种被娇宠长大的弟弟,直肠子到底。
一是一,二是二,不会有脑子想其他。
“这是不是就是你先前的目的?”司徒恒眼眸一眯,凝视着司徒咏,有气无力的咒骂道:“你这张脸果真碍眼,永远一副清高得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是继后之子,也是嫡子,对司徒咏厌恶纯属立场缘由,但是他们明面上还是“兄友弟恭”的模样,而对于司徒烽,两人的厌恶与敌对便是直接摆在明面上。
可就算厌恶的想让人去死,但眼睁睁看着人真一副敢死的模样,却又憎恨的不得了。
撑着一股气,司徒恒斜睨了一眼司徒咏,丢下一个鄙视的眼神,也投入战斗中。
司徒咏:“……”好像有些看不懂这从小立誓弄死对方的两弟弟了呢。
撕下前襟,替自己草草包扎,止住伤口,又提刀而上。
他可是皇者,就这般落败,连死都不会瞑目。
“上,杀个痛痛快快!”
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嘶哑的声音蓦地冲破喧闹的厮杀声,恍若一道惊雷将众人震撼住,激起心中无限的豪情壮志,皇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反应过来,随即手忙脚乱地冲了过去,又融入战斗中。
“尔等反贼,还不速速受死!”
吼声震天,有如利刃一般劈破囚笼。
“快,快去禀告主子,肥鱼要跑了。”被势如猛虎的架势给吓愣住,小头目手脚冰凉,步步后退,急匆匆朝后咆哮着。
“快,来拦住他们,给父皇他们争取时间。”越杀越勇的司徒烽一马当先冲到门口,想要显得自己聪慧一些,铿锵有力的吼道。
“闭嘴,你这个蠢才!”司徒恒怒道:“父皇他们早就离开了,你这样一吼岂不是计划全败露了。”
“那也比你光说不做要强,弱鸡!”
“莽夫!”
司徒咏手一紧,看着隔空对骂的两人,磨牙,“你们他娘的先给孤滚开,我砍死这两头猪先!”
正怒吼着,忽地外边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众皇子不禁心头一跳。
“你这莽夫还不滚回来!”
“哈哈,现在怕了?迟了,哈哈~”一阵狞笑传来,小头目瞥了一眼恍若丧家犬的皇子,嗤笑着,“你们在蹦跶也没用,都中毒了,哈哈!”
“找死!”司徒烽看着全部血淋淋的兄弟,又看着自己掌间虎口微裂,有血丝渗出,怒不可遏的转身瞪向门口,一脸来一个斩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