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是三个月,若是到时候,荣国公又托梦来,她少不得继续“祈福赎罪”。
太后一贯不理会臣子家的闲事,于是只表示收到,然后在用膳的时候当成一句闲话告诉了太上皇。
太上皇觉得很正常:“他家后人虽说做官不成器,但倒是有佛缘,如今家里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个晚辈在空门里头修行了,再多一位也没什么。”
于是邢夫人就‘名正言顺’暂住庙中。
贾敏在太后跟前是面子话,对黛玉却是说了实话,然后握了女儿的手道:“虽说钟家这个太子的母家如今不动,但保不住别人不动歪心思,你瞧,连荣国府上现正在沾你光的人,都恐沾光不够多呢,可见人心之贪婪永无止境。年节下进宫的诰命和姑娘多,你多防范些。若是着了人的道,便是太子没心思,也不得不收进来保全颜面。”
黛玉当着母亲也能说真心话:“娘放心,不单我上心,连他也都是万事小心的,玉佩帕子荷包扇坠这些东西,一天要查好几遍格外仔细,生恐遗失了叫人拿去做文章。”她笑了笑:“他自己肯留意,就比旁人看着要强上百倍,若是他自己想要顺水推舟,一百个人围着也没用。”
贾敏见夫妻两人彼此信重,也就放心。
而黛玉话虽如此,晚间见了辛泓承仍不免一哼:“今儿外头又有人给你寻妾室呢!”
辛泓承疑惑:“我并不曾听说。是谁?你不好说话的就告诉我,我有法子去回绝。”
黛玉摇头,她原就是一嗔,自然不会将邢姑娘的名字说出来,免得人家女儿家难做人。
辛泓承见她也不是真往心里去,就笑道:“别说这些没要紧的了,我有个好消息。我今日看父皇高兴,就求了父皇,等正月十八范云义大婚,咱们都可以出宫去。”
黛玉果然欢喜。
辛泓承笑道:“可惜你是女方的妹妹,自然要在荣国府安坐出题为难新郎。可我却是新郎官的挚友,自然要随着他去叫门。咱们难得出门不在一处。”
黛玉就抿嘴笑:“你最好带一位诗书好的伴从来,否则就你跟范大人的诗才,只怕从我这里是一辈子也叫不开门的。别说我了,二姐姐的夫君也是两榜进士,文采自然不差,也要难倒你们了,先说下,你可不许仗着身份叫人开门。”
两人便就此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