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句话:“二爷只将这句话问了便是。”
于是贾琏便隔着门扬声道:“范大人,您这迎亲队伍文武双全,我们府上自然不如,只是我还要问一问大人的心意,才好开门呢。”
范云义的言辞掷地有声:“富贵固然与共,颠沛亦永相扶;生虽异日,死盼同期!”
荣国府大门正开。
平儿将话传回去后,周眀薇略侧首才将眼底的泪意忍下去,凤姐儿早已经拉着她笑道:“既如此我们就放心了。”
因时辰到了,贾敏便为新娘盖上盖头,由左右的喜婆搀扶着一路出了门,再由贾琏作为兄长背负上轿,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建安伯府去了。
日子过得安静迅疾,转眼便由冬转夏,夏日复阴凉,几场秋雨下来,就又到了秋日。
这日皇上带了辛泓承去探望太上皇:“昨晚一场秋雨很冷了下来,偏生你皇爷爷昨晚老夫聊发少年狂,又是喝酒又是坐在外头石凳上拭剑,于是今晨就发热起来,我才宣了太医问过,好在不要紧。”
于是两人一下朝,就连忙去探望。
太上皇已经喝了药睡了。
只是睡梦中犹自不安稳,一时语调激昂说着再去杀两个回合,一时却又语调伤感,喃喃自语道:“你生了儿子就抛了我独个死了,我叫他做太子,他却还要杀父弑君!你又怎么有颜面来我跟前求情!”
太后坐在一旁,轻声道:“太上皇大约梦到了元后孝惠太后。”
皇上有点尴尬:太上皇病中梦里念着的,都是元后嫡子,偏生守在跟前的,只有继室和庶子。
这份尴尬里,还有点跟太后的同病相怜,于是皇上语气越发恭敬:“母后劳累了。”
“无妨,我叫了几位年轻些的太妃太嫔们来轮流侍疾——倒是甄贵太妃那里,我暂且瞒着她没说,她自己就病的迷迷糊糊,若一时吓着了倒不好。”
皇上默然:甄贵太妃病势沉重,太医院报了不过是熬着罢了,最好是撑一年,不好的话也就几个月。
为着这件事,皇上中秋节复了瑞郡王亲王的位份。
太上皇这次生病,也未必没有近来为甄贵太妃伤感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