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书只好道:“回圣人,臣这个孙子随着他父亲外任,疏于管教,臣回去后定好生教他忠恕之道。”
朝臣们都不知道圣人今天怎么对两个小儿的争执如此感兴趣,又因大皇子缺席之事提着心,没有人敢出言替任何一个开解,只能听当今慢慢说下去:
“忠恕之道是好的,那也得看对什么人。如杨家那个孩子,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再对他讲忠恕之道不过是助长他的气焰。”当今看看噤若寒蝉的臣子们:
“便如大皇子,行事乖张、结党妄图大宝,朕也忍了他多时,本想着他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今日看来,朕还不如沈卿家的小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偌大的太极殿内因为皇帝的话,一片寂静。
朝臣们谁也没有想到,当今竟然借着两个小儿争斗,引出了今日大皇子没有早朝的原因,一时心内翻江倒海,都在想当今对大皇子是小惩大戒,还是真的已经失了耐心自此做个了断。
杨侍郎这个站队了大皇子,又被直接拉出来做例子的臣子,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臣家那个不肖子孙,哪敢与大皇子凤子龙孙相比。大皇子勤卷好学、为人宽厚,自入朝以来更是仁厚礼贤、躬勤政事,一心为圣人分忧,并无结党之事。圣人爱之深责之……”
“还说他没有结党。”皇帝打断了杨侍郎的话:“大皇子府每每彻夜灯火通明、往来之人如过江之鲫,你们真当朕无知无觉不成?!”
再没有人敢替大皇子申辩一言,皇帝仿佛累了一般,简单告戒朝臣们两句,就宣布散朝。一众朝臣默默退出大殿,就算是相邻之人也没有一个交换眼神或是言语,都在心里想着此事自己应该怎么做。
沈越倒不知道自己与杨佳之事,成了当今圈禁大皇子的借口,这日在乙班混得是如鱼得水。大家听房氏兄弟说起他会画人像,无不让他展示一下技艺。他也不推脱,中饭之后就给房子明画了一幅。
因无颜料,只以墨色借了光线明暗之法,将房子明神态画得惟妙惟肖,引得一众学子大呼惊奇,纷纷请他闲时也给自己为上一幅。
本想着借书法扬名的沈越,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画像得了大家青眼,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却也向大家道:“画像不过小道,家里长辈也不愿我因此误了读书。所以诸位排个次序,等闲时依次画来,否则小弟误了功课挨了板子,是不敢再画的。”
人人都说有理,公推房子明做监督之人,一人一天地排出一个月的时间去。就算是放学之时,也是大家簇拥着沈越一起出国子监,把跟他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沈越是不是又与人起了冲突。
等见到这些人一个个笑着与自家主子做别,双喜才松了一口气:“公子,老爷让人传话,让公子放学后早回。”
沈越也只以为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