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卿知道,今晚的事情,何叔肯定会向何遇汇报的,与其让别人告诉他,还不如索性一股脑先将经过交代清楚了。
听完后,何遇只是说了一句:“嗯,知道了!”
稍后又嘱咐道:“哦,你说你那女性朋友叫夏末是吧?”
“对,怎么了?”
“听我的,让你那男性朋友离夏末远点,一会我让何叔送点解药过去,你给她吃了,睡一觉就好多了。”何遇欲言又止地交代
芳卿还是有些不明白:“解药?是醒酒汤吗?我刚才给她灌了好多种,有:蜂蜜水、茶水、酸奶、还有牛奶,应该有一个可以醒酒的吧!”
何遇听完后,头发都要炸起来了,真是烧高香啊,这么看来,想当初自己在卫市酒醉时,芳卿还算手下留情了,没这么对待他:
“真是傻得可爱啊你!”何遇声调里带了甜
芳卿被骂了,反而笑的酒窝更深了!
*
电话挂断,芳卿取了一件何遇的衣服出来,让春生先穿上,
春生接过衣服看来一眼:“男朋友的?”
芳卿脸一热没说话,转身倒了一杯水给他:“你坐着等会,衣服应该马上就干了!”
“嗯,你那朋友没事吧?”
“她叫夏末!应该问题不大吧,我也没见过喝醉酒这样的,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啊!”
“没事,只是……”
没聊两句,不等春生“只是”完,门铃就被按响。
何叔似乎是以光的速度到达的,真是来的奇巧,床上的夏末刚要再次躁动起来。
何叔没多言,进屋看了一眼,应该也是刻意避讳在女生房间多呆吧,让芳卿赶快给夏末服下自己带过来的药丸,就转身退了出去。
简直是有如神药,药一吃下,夏末的脸色不再猩热潮红,行为也逐渐平静正常了起来,搂着枕头将要睡去。
当芳卿留在卧室照顾夏末的时候,何叔就和春生俩人等在厅里。
俩大男人,虽然一个年老一个年轻,貌似没有什么直接交集,但萦绕在他们之间的奇怪氛围,丝丝缕缕从俩人的周身散发出来。
这让稍后返回的芳卿,被无形的强大气场所震,木然呆在原地,收脚踟蹰不前。
收掉冷汗,芳卿对何叔说:“今晚真是太感谢您了,何叔,后来他们没有怎么样您吧?”
说着,芳卿眼睛绕着何叔上下打量了好几圈。
“没怎样,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何叔说的轻巧,芳卿却听得又捏了一把汗。
她当时虽然在扶着夏末,忙着突围,但还是能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从那踢踢踏踏的声音分析,人数绝对不会少,还有沿路酒店的一众安保们,肯定也是胳膊肘往里拐,向着包厢内消费的人。
可这些人都能在短时间内,被何叔一人搞定,不论是彻底制服了还是用了别的手段,至少何叔是全身而退了,而且现在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她眼前。
何叔真是神奇的存在啊!
*
“那个你救的女士?问题不大了吧?”
“恩,我朋友吃了您带过来的药好多了,麻烦您了!”芳卿对于高手,总怀有一种崇敬之心
“不用气,何总说,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何叔说着,用眼睛不住地撇春生
但是,人家春生仿似没发觉一般,老神在在地杵在那里,没任何动作。
何叔微微摇头:“这位先生,您住哪里?我可以送您!”这男人真的不自知,非要点到头上才能明白!
这是在逐吗?不过,人家芳卿这位真主人还没开口,何叔就先张口赶人,礼路上有点说不过去吧。
芳卿咳嗽一声,心虚地摸了一把鼻子,冲春生说:“哦,我去看看你衣服干了没有!”暂时避风头遁去了洗衣房。
待芳卿取了春生的衣服回来时,看到何遇的衣服已经从春生身上脱了下了,还奇怪地搭在了何叔的臂弯里。
芳卿将干衣服递给春生,然后伸手,要从何叔手里拿回何遇的外套:“何叔,阿遇的外套给我吧,我来收拾!”
何叔看着春生接过了衣服,迫不及待地说道:“不了,芳小姐,何总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这衣服我就收掉了!时间不早,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们走了!”
此话一说,白痴都能听出来这其中的意思,别人动过的衣服,人家何遇就不穿了!
态度表述完,也没搭理别人古怪的神情,何叔接着侧身让开一条路,示意春生走在前面。
就这样,带点戏剧色彩,春生似乎是被何叔押解着离开的,边走才边套上自己的衣服。
临到出门时,春生扭头回望了芳卿一眼,那一眼含义颇多,带着不舍与无奈。
芳卿笑笑关上门,先去卧室一趟,看到夏末睡的仍旧沉稳,这才安心地返回厅,一屁股瘫坐回沙发上,呼出了一直憋在胸口的长气。
真是又累又折腾的一天!
是谁说过,被劳累是证明你还有利用价值的,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类似那种发光不明,发热不均的变向“利用价值”,她还真是消受不起啊。
*
另一边,何叔“带着”春生,俩人一前一后地下楼。
一路无言,到了楼下,何叔打量地看了一眼春生的摩托车。
那是警用装备,自然气派不凡,不可能是那种迷你道具款,但任凭车子再大,刚才是怎么带着俩女人,三个人一辆车回来的呢?
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俩人算是打个招呼道了别,站在原地目送春生骑着摩托车离开后,何叔才坐进车里,拨通电话。
“人送走了?”电话里的人率先发问
“是,送走了!他的资料,刚刚发给您了!”何叔毕恭毕敬地回答
“嗯,看到了,事情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明天所有的媒体,我不希望看到一丁点儿,关于今晚事件的讯息,包括网络上!”对方用命令的口吻说
“好的,您放心,今晚的事情,绝对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何叔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