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距目的地几十米的时候,她们就听到身后传来让她们停住的大喊声。
本着:打死都不停,打不死更不能停的宗旨,夏末和芳卿在后有追兵,旁边舞池里的人左右推搡的险路上,艰难跋涉到了门口。
在看到何叔站在门口的一刹那,芳卿不自觉地腿软了,连带着夏末也失去了依靠,俩人重重的跪倒在何叔身侧。
何叔赶忙扶起脚边的俩人,上前一步拦在了她们身后,低声向芳卿交代:“你们先走,这里有我!”
芳卿只来得及说声:“好!”就赶紧搀着夏末奔向停车场。
那里应该有夏末的车,但是芳卿不会开啊。
正当二人欲转战马路边拦出租车时,破空的警笛声响起。
顺着声音,芳卿看到不远处疾驰而来了一辆警用摩托车,当车子驶至眼前,芳卿看清车上的人时,就那么一瞬的时间,芳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泪腺,没出息似的,眼睛里咸咸的液体,顷刻决堤。
春生以最快速度停下车子,脸上明明带着笑,可望向芳卿的眼神却有几分责怪:“还不快把人扶上车子离开,想在这里过夜吗?”
一语止住了芳卿的抽泣,春生指挥着:让芳卿坐在最后面,夏末坐在中间。
此刻的夏末就像个没有骨骼的软体动物一样,是完全借着芳卿和春生二人的前后夹击力,才勉强维持着不掉下车的。
反正夏末醉了没知觉,芳卿索性让夏末整个上半身全部趴在了春生的背上,自己的双手再从后方,穿过夏末的腋下,抓住春生的腰,这样就和蚱蜢一样,一下串起了一串。
春生刹车,后面俩人会连环地击向他的背;
春生启动,自己的腰会被芳卿死死地拉着往后拽。
眼前虽然是带着俩人“逃难”,春生却在每次刹车的时候,脑中不自觉闪现出,坐在中间的为什么不是芳卿的幻想来。
终于到了芳卿楼下,夏末也早已醉倒或者睡着了,没有办法,只能让春生背着夏末乘电梯上楼了。
一切还算顺利,电梯徐徐上行,眼看就要开门进屋了,春生背上的人突然不安分起来,对着前面的春生又踢又挠。
这可是在电梯里啊,任凭夏末挣脱的厉害,春生也只能一遍一遍地,用双手掂着向上背高她。
谁知道坐摩托车前后摇摆一路都没关系,现在只是经过三两下上下颠簸,夏末就没忍住,春生忽然感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脑后顺着衣服流了下来。
芳卿“啊!啊!”地大叫,这该死的夏末,就不能坚持一下,怎么净跟她学呢,她是吐自己一身,这夏末吐别人一身,叫什么事啊。
终于开门进了房间,俩人搭手先将夏末扔到床上,芳卿又废了老大力给她脱掉了外套。
喝醉了酒,老老实实睡觉多好,芳卿脑中一闪而过何遇的模样,对嘛!就应该学何遇的样子。
这么算来,自己还真是和醉鬼们缘分不浅呢!
可这个时候,人家夏末可不想平淡睡去,就着床大,在上面翻来滚去,一个劲地说难受!
单动嘴也就罢了,夏末手还不老实地使劲撕扯自己的衣服,眼睛迷迷蒙蒙,一感觉到有人靠近,就一把上前抱住不放松,外带做的都是些周身点火的动作。
芳卿看的忙闭眼,暗自鼓掌,这次纠缠的幸好不是自己啊!因为这时,夏末抱住的人正是春生。
春生刚把脏外套脱下来,此刻身上就穿了一层薄衬衫,看着这热情似火的美女近在眼前,自己的脸顿时刷一下就红了。
芳卿接过春生的外衣,看到他的脸,现在是蒸熟蟹子的那种红,不只是脸,一直到脖间打开的两粒扣子那里的皮肉,也都还是红的。
一时情急,春生也没功夫怜香惜玉,两手齐用力,一把解开夏末纠缠的臂,趁势将人又推倒回床上,算是暂时甩开了“狗皮膏药”。
芳卿眼疾手快,忙上前摁住夏末,给她蒙上一层小毯子。
回头让春生过来代替她一下,她要去厨房给夏末找醒酒的东西。
春生不情愿地上前,避开双方的敏感部位,用力压住还在费神折腾的人。
没过多久,芳卿就大瓶小罐的回来,春生也没问那些是什么,反倒是竭力配合芳卿,把那些白色的、琥珀色的、黄色的汤水全部灌进了夏末的肚子。
可能真的是那些东西有醒酒效果,多半也是自己挣扎的累了,夏末终于消停下来。
趁着夏末消停一会,芳卿领着春生出来,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实在抱歉啊,我给你找件换洗的衣服,你先稍稍处理下。你的那件我拿去给你洗掉,一会就可以好!”
春生答:“好!”继而坐在厅等芳卿。
芳卿先将衣服拿去洗净,就着还在烘干的时间,她来到何遇的衣柜前,犹豫了一会,还是礼貌性地拨通了何遇的电话:
“阿遇,借你的一件衣服穿!”
估计是今晚还没联系,何遇手机随身带着呢:
“好啊,只要是你,随便穿!!”声音里自带笑意
芳卿有些难为情:“不是我,是一个朋友穿!”
对方犹豫了两秒:“男的?”
“嗯!”芳卿回答
“在我们家?”
芳卿听着何遇用“我们家”的字眼,心里溢出的甜蜜就像是浸了麦芽糖,笑着回复:“嗯,在我们家!”
“哦?你的意思是说:一个男人,在我们家,然后要换我的衣服,是吗?”
“是啊,如何?”芳卿似乎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换身体哪个部分的衣服?你别说是…,那不可能!”何遇秒变柠檬精,简直酸的不行。
芳卿差点笑岔气:“你想什么呢?就是拿你一件外套穿穿,省的夜风着凉!”
沉默了少许,估计对方是在判定话语的真实可能性。
“外套啊,你不早说!那无所谓啦!”何遇轻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