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哪路名医,甚至是臣子为帝王献上的所谓祖传偏方,对宋翩跹的身子都起不到任何效用。
堪称药石罔效。
宋翩跹再次在养心殿昏迷过去,封月闲面容紧绷,恨不得将楚王挖出来挫骨扬灰。
只有她知道,宋翩跹身形愈发纤弱,那把腰细得让封月闲不敢用力去握,甚至不敢在床笫之间折腾她。
眼下,看着宋翩跹白到透明的睡颜,她不敢去碰。
好像下一秒,这个人便如幻象,轻轻的,啪的一声,就从眼前消失了。
不知为何,她和宋翩跹明明极少分离,她却总怕宋翩跹消失。
或许是因宋翩跹太娇了罢。
随着宋翩跹病重,这份危机感愈发浓郁。
如今宋翩跹常出没的地方,几乎全是禁军身影,如养心殿、乾清宫等地,说是围了三层也不为过。
可她的危机感没有一丝减少。
她脑中有一根细细的弦,绷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为何不愿再寻医?”
宋翩跹在喝老鸭清补汤,她咽下汤水,看着封月闲道:
“愿意听诏入宫的医者都来了,不是依旧没法子?现下有御医照料便够了,何必大费干戈。”
此前为让封月闲安心,她下诏寻访名医,封月闲那边的人手也在找,甚至是朝臣都揣摩上位心思,吩咐手下去各方探访。
一层层下去,宋翩跹估摸着,这个世界有点名号的医者,八成都给捋了遍了。
可今日,封月闲还要再派人找一轮,寻漏网之鱼。
她不是如此固执的人,为何这样,宋翩跹心中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