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跹声音放软,像在安抚一只焦躁不安的大猫:
“前前后后见过如此多的医者,有才能的,皆见过了。”
封月闲盯紧她:
“在寻医问药上,不知怎的,你向来比我更清醒。”
封月闲言语淡淡,但一双黑眸中,是许久未见的怀疑和审视。
她下巴微昂,眼睑半垂,微微讽刺一笑。
宋翩跹沉默片刻。
她知道封月闲有些伤心了。
尽管宋翩跹的表现可以归结于她已经认命,对治愈不抱希望了——其他人或许就是这么以为的——可封月闲是她枕边之人,不管是蛛丝马迹,还是直觉作祟,封月闲都敏感地发现了不对。
尽管以宋翩跹之能,能作出百般解释,将这段话糊弄过去,封月闲一定信她。
正因为封月闲一定信她,所以她不该骗她。
宋翩跹轻叹,她伸手,覆上封月闲的手背。
两只手刚接触,宋翩跹便是一怔。
手下这双手,因练武常年温热的手,此时竟是冰凉的。
宋翩跹下意识握紧。
“我……”宋翩跹张了张口,难得露出些无助的表情,她还能怎么说?
封月闲,并没有关于快穿局的任何记忆。
封月闲看着宋翩跹,等她下面的话,神情很专注。
可宋翩跹到底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