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是什么传给儿媳的东西吧?
白婉棠连忙推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再说您看上去也不大,看着跟我姐姐一样呢。”
北冥珞性子像少女,但到底是修行了千年,白婉棠根本推不过她,被她轻易戴上了玉镯。
北冥珞笑着摸摸她戴了红玉镯的雪白细腕,道:“真好看。等你和我们千行成亲,我那儿还有一整套的红玉首饰,我记得你最喜欢红。”
白婉棠:“……”
她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从自己身上一扫而过,来自独孤极的方向。
独孤极最厌别人动他的东西。
白婉棠很想趁机气气他,但又觉得不好利用别人的感情。
褪下手镯还给北冥珞,编了个瞎话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夫君了,只不过我和他分散了。虽然一直没找到他,但我心里是惦记他的,不可能与旁人结为道侣。”
为了不让独孤极再自作多情,她还特意补充道:“是在人间时就已成婚的夫君。”
听她这么说,崔羽灵、柏怀和藤千行都露出愕然之色。
独孤极面无表情的脸结了冰似的冷,目光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剜了一下。
他从未听说过她成亲的事。
当真是荒谬,她有了夫君,在阴阳关时还主动和他同床共枕,口口声声喜欢他。
气极反笑,独孤极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白婉棠忽视独孤极的目光,专注与北冥珞说话。
北冥珞又把玉镯戴到她手上,“既然如此,那你不如做我的干女儿?”
说话间,白婉棠感到北冥珞的指腹在自己的经脉上碰了一下,连忙收回手。
她在查看她的元阴。
北冥珞莞尔道:“日后你若改了主意,也可与你夫君和离,与我们千行结为道侣。”
白婉棠确定北冥珞已经看出她元阴尚在,便先认了北冥珞做干娘。
原想不过是个口头称呼,白婉棠叫她干娘时,心里却有种难言的滋味。
就好像在这个世界有了牵绊,不再是孤寡一身。
北冥珞让众人散了,独将藤千行留下。
白婉棠走出屋子,柏怀追上来,神色复杂道:“我还从未听你说过,你已成亲。”
独孤极就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她,白婉棠笑道:“我心里只有我夫君,不会真的喜欢上别人。我总不能见一个人就平白无故地说我有夫君吧。”
柏怀觉得她说得有理,又感到有些不对劲。
瞥了眼一旁的独孤极。
独孤极已转身和崔羽灵一起离开。
白婉棠这才小声凑到柏怀耳边小声道:“我骗人的。”
柏怀怔了下,“噗嗤”笑出声来,“你……”
他笑着摇摇头。
独孤极听见柏怀和白婉棠的说笑声,脚步顿了下,脸上阴云密布。
待和崔羽灵走至无人处,他传信出去,叫人去查白婉棠的夫君是谁。
“要活捉。”
崔羽灵眉头紧蹙。
活捉,远比直接杀死更可怕。
没人比她更清楚独孤极和白婉棠在原书里是怎样的针锋相对。
如今虽也是水火不容,但不该是这样的……
*
晚膳前,城主府里准备了各种小活动。
其中一样是比武。
白婉棠原本就是打算在比武上,让独孤极露出马脚。
她已借着想和独孤极堂堂正正了结一些恩怨,点到为止的名义,让藤千行把她和独孤极的名字都塞到签箱里。
可她如今风寒,到了下午还有点发烧,浑身无力,头晕脑胀。
可今日无相城的大佬都汇聚于此。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就算独孤极被逼急了,这些大佬也能给大家的安全一份保障。
白婉棠拿定主意,待比武开始,叫到她和独孤极的名字,她脱下披风,提剑上台。
独孤极没有报名过比武,瞬间猜透了白婉棠的想法。
他如今伤重,除了一击必杀的功法,什么也使不出来。
可这比武不能让别人顶替。他若拒了,扫了众人的兴,引得藤穹不快,也不利于他的计划。
短短时间,他思量许多,上了台,
比武开始,白婉棠攻势凌厉,毫不犹豫,一招一式都仿佛要置他于死地。
独孤极原本冷静的情绪像被引爆的火山,在她一剑刺来时没有再避让。
她的剑贯穿他的胸膛。
他左手死死地扼住她的颈脖。
他们视线相撞,望进对方带着杀意的眼睛,谁也没有先松手。
独孤极的血沿着银白剑身,滴成一串散落的血珠。
白婉棠雪白的颈间清晰可见深红的淤痕,且还在逐渐加深。
台下众人皆惊愕。
说好的点到为止,他们却好像是要不死不休。
第29章发烧“我就是想让你滚远点!”……
到底是在北冥珞的寿宴上,总不好扰了旁人的兴致。
听得有人喊停手。
白婉棠抽剑,独孤极狠狠甩开她。
她跌落在地,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
虽没能逼得他用出魔族功法,但白婉棠又心生一计,道:“抱歉,是我下手没轻重。北冥道友血流了这么多,别是被我刺中了心脉吧。麻烦哪位医修前辈上来为他诊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