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告白。
华盛顿州的落日比加州的还要滚烫。后来他好像也讲过,空间几何形式和量子力学的微观宇宙,一大串高深莫测的名词砸过来,可能比之前所有的话都要浪漫百倍。
但是她说了什么?她很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不记得了。
然后裴彻就再也没有讲过了,甚至聊天的时候都在有意地避开这些话题。
甚至和最爱用各种各样的物理比喻的布莱克说,不要这么跟她说话,因为她是一个很厉害的物理学家了。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呢?
这个人明明会毫无顾忌地和爱德华争吵,会用她不知道的筹码和威拉德谈判,会近乎残忍地拒绝那个叫艾玛的女孩子。
所以哈维和爱德华说起裴彻的时候,会用那些理性的,冷静的,克制的形容词来给他下定义。
但是她看见的,触摸到的是温柔。
纯粹的,剔透的,像是海水一样包围她的温柔。
像是光的波粒二象性,站在对立面的品质在他身上共生。
他们是麦克斯韦,看到的是光的波动性;她却是普朗克,看到的是光子的粒子性。
而且只有她看到了。
国王的俯首称臣,才最叫人心动。
…
“i\039;llbethelightthatguidesyouhomewhenskiesaregrey”
“夜色浓郁时,我是牵着你回家的光。”
“there\039;snothingiwon\039;tdotokeepyousafe”
“我会竭尽全力来保护你。”
外面的音响没有关,乐声隐隐约约的飘进来。她只能听见架子鼓的纷乱鼓点,像是此时此刻的心跳。主唱一遍一遍地重复着“light”这个单词,像是教堂里冲破云霄的祷告。
她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挠他的时候都是轻飘飘的,只好看着他的眼睛,视线灼热滚烫,好像真的盛着细碎的光芒。
裴彻有些无奈地笑,吻掉她眼角的濡湿:“哭什么?”
乐声还在遥远的地方一遍遍地播放着。谢宜珩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畔轻声吐字:“嗯…你…你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