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geo600天文台,所有hmpc的评委,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们都会被牵扯其中。
谢宜珩看完邮件,面无表情地打字:“您有这个时间,不如学学爱德华教授,好好准备新年后的那场听证会。如果ligo的项目被基金会叫停,那么geo600因为学术不端而暂停项目又有什么意义呢?”
……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谢宜珩最近几天倒时差倒得七荤八素,简直活在极地,下了飞机也不算很困,甚至还兴致冲冲地给亨利打了电话,问他修改过的匹配滤波方案能不能通过。
亨利在电话那头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悔,说:“路易莎,今天是平安夜。”
她想起来老教授的传统,赶紧道了歉。从大厅走出去,才看见铅灰色的天点缀着一大片茫茫的白。周围的游客都在兴奋地尖叫着,纷纷举起手机拍照,说话呼吸之间哈出的水汽氤氲成了一大片朦胧的白雾。谢宜珩看得不真切,眨眨眼睛,才看见街边闪烁的彩灯和密密麻麻地落下来的雪。
是很厚重的,轮廓饱满的,浓郁得抹不开的雪。
谢宜珩怔怔地立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洛杉矶这个常年连雨都不下的地方真的下雪了,像是圣经里末世的奇迹。
艾萨克教授的手稿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满满当当装了小半个箱子。谢宜珩站在路边,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唉声叹气。
姜小二咬坏了她三双鞋,狗债主偿,姜翡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愿意成为她的圣诞限定司机,去伦敦之前还非常殷勤地把谢宜珩送到了机场。
结果就是谢宜珩现在没车回去,而且姜翡和阿比盖尔勾肩搭背地去某家新开的黎巴嫩餐厅排队了,并不是很想来履行自己司机的义务。
按照爱德华的脾气,别说圣诞假期结束前,就是这个礼拜结束前就能让她送去加州理工。
谢宜珩一口气叹了又叹,压根不想假期中间还要找一天去看爱德华的臭脸。她想了想,索性今天就拿过去。她从通讯录里找出爱德华的名字,给打了电话,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提示音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爱德华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你现在送过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