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衣拿出电话,打了两个电话之后,不到十分钟,一个大个的黑皮肤男人带着一顶贝雷帽,骑着一辆破旧的机车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长裤上身赤膊的男人同样骑着机车。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想不到花衬衣装作弱不禁风,这时候如此迅速,他掏出一把折叠刀,对着张伟抓钱的手就刺了过去。
张伟吃痛,手中的黑色箱子差点就脱开,折叠刀刺进他的手掌,花衬衣又猛地一搅刀把。
十指连心,更别说手背,张伟牙齿几乎都要咬断,但他知道,这里面不仅仅装的是钱,还有我们三个护照和港澳通行证,一旦被花衬衣抢了过去,钱丢了是小,关键我们的身份一旦暴露,再去找陶淘就难了。
张伟疼痛之下一声大吼,横起一脚就踢在花衬衣的裆部,花衬衣一声惨叫,依然不忘伸手抓箱子,一旁的楚云飞早已反应过来,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套指虎,右手护住我,左手一拳打在花衬衣的后脑上。
好快的反应,我不禁暗暗惊叹。花衬衣被双人同时击中,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眼看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黑暗的巷子里,只有楚云飞,我,受伤的张伟。面对着几个彪形大汉。
我撕开自己的衬衣给张伟包住手掌。
大黑狗早已从机车后座抽出砍刀,冷冷看着我们,好像在看几句尸体。
“他妈的,上来就要黑吃黑?”我心里暗骂一句,同时冷静的调整着呼吸,就像一只伏在暗处的猛虎。
我脸上装出害怕的样子说:“这位老大,我们跟他有点误会,都是误会。”
“阳痿佬你砍了就砍了,跟我没关系”大黑狗对着一旁抽搐的花衬衣吐了一口吐沫,显然不屑一顾。
“你们查了不该查的人,跟我们走一趟。”他扬扬手中的砍刀。
可我怎会轻易就范?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平静了,手臂暗暗聚力,这个大黑狗,说白了就是小头目,制服了他,后面几人就失去了战斗力。
我看看大黑狗,默默计算着角度,一边嘴上说着:“你们不要误会,我们是大陆过来玩玩的。”
“这点钱,孝敬大哥。”我另一只手装作要送上箱子。
大黑狗一声冷笑,可眼光还是被钱吸引,放松了注意力,好机会,我抓住瞬间的机会,微微屈下身体,腹部和背部发力,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以一个完美的角度出拳。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黑狗被我连人带车打翻在地。他的机车还点着火翻了两圈之后撞在垃圾堆里。
这震撼的一拳惊呆了他的小弟,他们显然不能接受老大被人一拳ko。
其实这一拳也让我精疲力尽,再让我打出第二拳是不可能了,其实我如果全力击打翻大黑狗,可能还能留有余力,可是我得控制力度,陶淘的下落还要从他口中套出。
趁着几个打手愣神的机会,张伟和楚云飞台起昏迷的大黑狗就想跑,这时,大黑狗机车的燃油已经流出,我点燃打火机,对着追来的小弟邪邪一笑。
正嚣张大喊的小弟看见我手中的打火机和淡定的表情,也不敢再虚张声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