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阎桓好像用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还用指甲碰到了自己的脸颊……
阎桓为什么这么做呢,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举动其实是非常暧昧的……是不是因为崔判官这三个字,令阎桓觉得害羞,恼羞成怒了?
沈夜惟不确定在那一刹那自己的脸是不是红了,反正是感觉有点发烫;但他受到的惊吓相对更多一些。
以前就算是两人斗法打的你死我活的时候,阎桓也从未对自己做出过这样的举动。
从那会开始,沈夜惟总感觉心头上好像挂了个什么东西似的,说不上来舒服或是不舒服。这种感觉似乎前所未有,沈夜惟隐隐有种想再体验一次的想法……
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沈夜惟在心里对自己一阵警告,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师父,醒醒。”
“沈夜惟?”
“青泥鳅?”
“鬼市还有半天就闭市了,沈大师。”阎桓站在床边,俯视着床上半睁着眼的长发男人。
沈夜惟坐了起来,用袖子挡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睡的怎么样?”阎桓继续问他:“头还痛吗?”
“你怎么进来的?”沈夜惟问他。
“让服务生帮忙开的门。”阎桓默默道,“你一直没动静,两天了,我还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
“我睡的挺好的,谢谢你叫醒我。”
沈夜惟说着,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阎桓抱着胳膊站在洗手间外面,看着镜子前的沈夜惟,轻声问了句:“那天晚上的事……你记起来了吗?”
“嗯。”沈夜惟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
阎桓犹豫了片刻,站直了身子,问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也不完全是吧,我只看到你说要给我输真气,后面的没看到。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提到……呃,冥府的那个人了。”
沈夜惟说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盯着阎桓:“怎么问的这么详细?我还漏掉了什么事吗?”
“没有,后面的事……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阎桓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垂着眼眸,淡淡道:“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样跟你讲话,也不该突然把你按在床上。师父,你想提崔判官,自然说就好了,不用顾及我。”
沈夜惟默默盯着眼前的狼崽子。
又来了,心头那股令人欲罢不能的……抓挠感。
阎桓从小跟在自己身边长大,心虚时的小动作也一直都没有变过。
最明显的就是,他说话的时候不敢再像平常那样直视自己,目光有些躲闪。
所以,到底是何事令他如此心虚?是他像小时候那样弄坏了自己的东西么?可是,鱼鳞完好无损,现在就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