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两姐妹还用一种极其异样的目光盯着阎桓看了一阵儿,搞得沈夜惟更加云里雾里。
她们离开后,沈夜惟将衣服递给阎桓:“你也回房去休息吧,我想自己躺会。”
“不看我记忆了?”阎桓笑着问他。
“已经不想看了。”沈夜惟绷着脸,神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清冷。
阎桓见状,也不再继续多待,反正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屋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到处都充斥着阎桓的气息。
沈夜惟在房间内走动了一圈,把手贴在了地面上。
不看阎桓的记忆,他也可以通过周围的场景间接拼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之前在山坡上重温委托人坠崖时的情形一样。
唔……就是在这里,他摸了阎桓的尾巴和耳朵。
沈夜惟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隐约记起了当时的手感——毛绒绒的,又暖又软。
他又摸了杯子、桑拿房的电视、洗脸池、冰柜,大概了解了昨晚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了。
确实可以称之为:发疯。
最后,沈夜惟来到床边,摸了下床单,闭上了眼。
……
“你太不对劲了。你先到床上坐下,我给你搭个脉。”
阎桓把他扶到了床边,可那会的沈夜惟正儿八经像是条无骨的蛇,身子瘫软如泥,一沾到床整个人就歪倒在一旁。
过了一会,沈夜惟看到阎桓站起身,端着一杯水回到了床边。
“沈夜惟,你先把水喝了,我给你输送一些真气,帮你快速消化。”
沈夜惟的长发散落的满床都是,阎桓用手轻轻地把那些墨绿色的发丝都拨弄到了一旁,并在他身边坐下。
阎桓把浑身瘫软的沈夜惟扶了起来,并让他的整个上身都靠在自己身上,还把水杯送到了沈夜惟嘴边。
看到这里的时候,沈夜惟整个人羞愧到不行。
自己已经形象尽失了。
昨晚果然是阎桓在照顾自己啊,还挺贴心的……
另外,他居然直接喊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师父”,或是“沈大师”一类的称呼。
本想继续看看阎桓到底是怎么给自己输送真气的,然而酒后宿醉的感觉尚未消散,又用了这种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法术,沈夜惟一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只好在床上重新躺下,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些记忆片段。
两人似乎没有提到过崔判官啊,话说昨晚那种情况,怎么可能会想得起崔判官这个人?
酒疯都发不完的样子。
沈夜惟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