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豪门天师追星日常_现代耽美_bl作者:西瓜炒肉

第18节

白则带着他赶到了海边,严飞逸得知消息也一同赶来。其他人不在帛度城,一时半会儿飞不过来,说是随后就到。

白则随口说了句“没有我你们都懒得出动”,严飞逸耸耸肩不置可否。

与李泉先同时出现的还有失踪许久的妖,数量众多,大部分妖身上裹着黑气,是多年浸于杀戮的表现。群妖如黑云压城,直看得人头皮发麻。但梅绪风还是分辨得出其中有许多妖并没有沾染性命,不是白则口中作恶多端的妖。

无暇等他向白则问清楚,那片浓密的黑云直冲他们而来。起先严飞逸还能轻易挡下,后来就渐渐支撑不住,远远地向白则求救。

梅绪风从未对他们的实力有过怀疑,第一次见到严飞逸的时候,他一个眼神就让十几只大妖魂飞魄散。如今虽然有成千上万只盘旋在空中、潜伏于海面之下,但绝不会逼得他求救。

白则也是,虽然极少见他攻击,但他的实力在神兽之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为什么他不动手?

一股异样的不安蔓延开来,他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也不愿横生枝节,在这种时候说出动摇白则的话了。

白则只愣住了片刻,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昭示了他的慌张。

“飞逸不对劲,他没有那么弱,再多的妖也不该把他困到这种地步。”

白则迅速回溯了几分钟之前的画面,他信任周围的这些朋友,极少用自己的感知去窥探他们的行踪。但这一次回溯,他竟然看到严飞逸给自己通知过的每个人都发了短信,说“不必来了,白则和我能应付。”

“梅绪风。”

“怎么了?”如果他有实体,他手掌中一定已经浸满了汗。

白则从自己胸口中掏出克莱因瓶:“待会儿你躲进来,如果我没出事,自然会救你出去。”

不等梅绪风问清,白则面对那密密麻麻俯冲迫近的妖群,摘下了自己一直没动过的绿松石手环。

梅绪风好奇时问过那手环的用处,白则只说是压制灵力用的,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需要,其他人就可以自行控制灵力,梅绪风没有细问。

如果你没出事?那如果你出事了呢?

一道白光笼罩了天际,那些黑气缠绕的妖刹那间魂魄飞散。严飞逸被群妖遮挡的身影显露出来,他竟然和李泉先站在一起,毫发无伤。

余下没有被白则的灵力除尽的,是从未沾染过人命的妖。他们之中领头的是与梅绪风交过手的食梦貘。

白则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耳后那块他从不让人碰到的红色印记此时像烧焦了一般涌出滚滚黑气。梅绪风看在眼里却无力阻止,因为失去了白则供给的灵力,视野渐渐模糊。而将他们绑在一起的红线将白则此时的感受尽数传给了他。

彻骨的疼痛让他险些发疯。

而后感觉食梦貘从他们身边穿过,似乎碰了白则一下。紧接着白则的痛感愈发浓烈,失去了意识,似乎陷入了梦境。他与白则连通了一部分意识,自然也看见了噩梦。

梅绪风现在只是灵体,意识被噩梦勾走了就很难再清醒过来,他也陷入了梦境,和白则一起倒在了沙滩上。

第55章心结

白则的噩梦在一片荒凉的景象中开始。

梅绪风是噩梦的外来者,他意识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在梦里。他昏迷之前看到的那股黑气,应当是从白则身体里溢出的魔气。可是白则是天地灵力的产物,怎么会沾上魔气?

食梦貘一定是盯准了白则失控的一瞬间,趁虚而入,吐了一个噩梦给白则。

他又想起白则说不可以碰他耳后的红印,否则他无法带自己从地府离开。

无论如何,在梦里找到白则,除去他心中的魔,把白则的意识拉回现实才是当务之急。

只是不知道能让白则陷入昏迷的强大魔气,会不会把自己也吞噬?

梅绪风手指紧紧攥着,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他的内心出乎意料地平静,想到自己是要救白则,心里就涌起温暖而坚韧的力量。

他不停地向前走,四周的景象毫无变化,这荒芜之地除了一层草皮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能标志方向的东西。

不同人的梦境空间广度不同,看来白则的梦境也是广袤无垠。梅绪风默念几句咒语,想象自己能飞到更高的空中。他的灵力往往受梦境主人的的限制,虽然他在普通人的梦里来去自如,但在白则这里,聚j-i,ng会神半天也只化出一双雪白的翅膀来,扑扇扑扇着勉强起飞了。

从上空仔细看去,这片土地的居民少得可怜,没有耸立的高楼大厦,只有石块堆砌的楼房组成村落。但其中有几座高耸的山脉他非常眼熟,细想便知,白则的梦境还停留在人类刚刚诞生的时代。

他在最后一抹晚霞中看到了白则。白则朝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梅绪风不确定其他人能不能看到自己,在一群粗麻布衣裳的人里戴着对天使翅膀太过诡异,于是他收起翅膀走进了些。

白则的样貌和他每天见到的稍有不同,这个白则五官更柔和稚嫩,看上去像是十八九岁刚刚长成的少年,一双漆黑的眼眸漾着水光望向梅绪风,直教梅绪风心跳加速。

少年白则开口说话:“&%¥*#?”

梅绪风那点旖旎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乱码一样的语言打破了:“你说什么?”

白则也皱起眉头:“*!$%o”

这下梅绪风傻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梦的背景是几千年前,白则说的可能是那时候的古语,音节和语法和现在完全不同,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破译。语言不通,怎么带白则走出噩梦呢?如果没有白则的配合,他可未必打得过梦里的魔啊。

他定了定心,注意到来往的村民穿过梅绪风身体,好像根本看不到他一样,寻常噩梦里会出现的魔也没个踪影。

是没有魔,还是魔其实无处不在?又或者解开这个梦的关键,其实是白则自己?

白则现在就像个熊孩子一样坐在黄土上,手里拿着削成尖刀的小石头,在一块木头上刻着些什么。他身上的布料显然比其他人好,虽然和现代科技生产的没法比,但做工更细,衣料接口处的麻线绑得也更密集。

白则虽然看得见梅绪风,但没认出梅绪风来,看上去心智和记忆都停在几千年前的少年时代。梅绪风想从他的行为中找出能带他逃出噩梦的线索,俯身仔细端详他的笔迹。

他像在画画,梅绪风虽然看不懂,却明白他是在画一些飞禽走兽。再看下去,也不全是寻常的动物。有一个狐狸脸的图案后半身有九条线,怎么看都是九尾狐。

你难道是仓颉?在造字?梅绪风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个人朝他们走过来。他气宇不凡,身上衣料也更j-i,ng致,像这些人的领导者。白则远远望见他,笑得特别灿烂。

梅绪风脑中立刻警铃大作,一股醋意漫上心头,片刻之后才发现他想多了,这人是来教白则写字的。比起这人本身,白则明显对他写出来的字更有兴趣。来者也看不见梅绪风,口中说着梅绪风听不懂的乱码语言,只纠正了白则写下来的几个字,便将那木片拿走了。

方寸天地之中又只剩下少年白则和梅绪风大眼瞪小眼,梅绪风还想问那是谁,思维打通之后,呼吸一滞。白则说过教他语言的是黄帝,那他刚才岂不是忘了给祖宗打招呼?

“白则。”

梅绪风试图叫着少年的名字,少年果然茫然地望向他,用古语问了几句,语焉不详。晚霞已散,天幕昏暝,村落中的篝火映着白则的脸庞。他不是身居高位受万众瞩目的影帝,没有灯光衬托,甚至还不是后来流传百世的瑞兽,受人敬仰膜拜。

梅绪风却觉得喜欢极了。

他以为自己崇拜白则所以生出了爱慕之心,现在却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白则他都没法不心动。

然而不容他多想,眼前安宁祥和的景象忽然扭曲变形,火焰如碎片般崩塌。他们置身于一片战场之中,一方是还在用冷兵器的人类,而另一方竟然是数量庞大的妖族。妖的体魄远在人之上,可这里的妖群面对人类竟然毫无反抗之力,一时间哀鸿遍野。

白则站在双方之间,眼中噙满泪水。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妖群堆积的尸首散发出腥臭的味道,断送性命的妖族魂魄渐渐从尸体中升起,带着怨毒的眼神冲向白则。梅绪风暗叫不好,忙施展法术在白则周围设置屏障。

他的魂魄已经融合了归墟的一部分灵力,即使在白则的梦中受到压制,也足够将白则牢牢地保护起来。

白则仍然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梅绪风碰不到其他人,但能碰得到白则。他拉住还在发愣的白则,将他带离了纷乱的战场。

白则俯瞰地面,成千上万的浮尸缩成了蚂蚁一样大的黑点。他一直沉浸在梦中,说着古语,此时仿佛恢复了些,说出来的话,梅绪风也听得懂了。

他说:“都是我的错。”

梅绪风恍然大悟,原来缠绕在白则心中的魔,就是那些妖族的死。

古书中只记载白则将天下妖族的资料口述出来,黄帝命人记录。却没想到记录之后,这些资料传了几代,待黄帝仙逝后,人族中渐渐有人萌生了用它们攻打妖族的歪念头。

白则为报黄帝教化之恩作下的鬼神j-i,ng怪图志,最后成了人抓住妖族弱点从而灭其全族的利器。

几千年前,没有他介入的真实场景里,白则是不是就像刚才那样愣在那里,任由那些发狂的妖族怨灵扑上来撕咬?

他总说梅绪风过于善良容易吃亏,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把别人的错往自己身上揽的傻瓜。

白则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转过头来看着他,问:“你是谁?”

他还没想起来,但至少能沟通了,梅绪风心情放松了些,笑道:“我呀,是一个很喜欢你的人。”

说完他立刻觉得有点尴尬,好在白则的现代语言没恢复完全,一脸费解,好像根本没懂什么叫喜欢。

冤死的妖群口中吐出滚滚黑气弥漫了视野,顷刻间便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梅绪风带着白则像海中孤舟一样拼命躲闪着风暴,自觉躲下去不是办法。如果那就是心魔,避无可避,早晚会被它吞噬。

“白则你醒醒,我是梅绪风!刚才那些都是别人的贪欲酿成的恶果,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沉浸在愧疚里,我们就真的回不去了!”

“你喜欢我?”

梅绪风忽然语塞,刚才他说了这么一长串话,白则脑子里就只有这一句么?

雷电轰鸣,他怕白则听不清,大声喊道:“对!我喜欢你!”

哪知这句话一出,浓稠的黑云被拨开了一条缝隙,耀眼的光洒向大地,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梅绪风惊了,这是什么狗血剧情?他的爱难道还能感化心魔?

于是他趁着白则发愣,鬼打墙一样地说了好几遍:“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越说那云散得越快,梅绪风嘴上没停,心里的疑惑都快爆炸了。

“你想起来我是谁了?”

白则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

梅绪风于是又变着花样,说了好几遍喜欢。

只见那云散得一丝黑气都不剩,只有他们两人浮在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下。

梅绪风忽然不说了,他愣愣地盯了白则一会儿——白则现在眼里哪还有什么少年神兽的懵懂无知?

白则忽然唇角勾起笑得特别灿烂,特别恼人。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居然耍我!!!”梅绪风难得发怒一次,吼声回荡在混沌初开的天地间。

“你刚才第一次说你喜欢我的时候。”

这次换白则拉着他飞向云层顶端,逃离这个噩梦的空间。

“我不耍你,你还舍不得表白呢。”离开梦境之前白则最后说道,语气颇为委屈。

梦中时间流逝得快,估算外面也就过了几分钟。现实世界没比噩梦好到哪里去,白则昏迷之前就看到那些杀过人的妖的尸体,他们被他的灵力笼罩后魂飞魄散,尸体还留着,眼窝中没有眼白,漂浮在海面上可怖极了。

这些尸体排列得毫无规律,李泉先处在成千上万具尸体的中心,金色的眼瞳格外妖异。另有几个陌生的身影浮在半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与李泉先相同的金色鱼尾。他们神色悲伤,动着嘴唇,却都说不出话来。

“你不阻止他吗?”梅绪风扯了扯手上的红线,问道。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连我也能完全确定归墟会选择什么样的秩序。与其阻止他让他霸占着你的身体不放,不如让他亲眼看着愿望消散,死了这条心。”

白则眼中充满悲悯,但说出的话很无情。梅绪风却意外地觉得,他忽然变成了一个自私冷漠而有血有r_ou_的生灵。

“如果他是对的,如果时间真的会重置呢?”

白则笑了:“连上古的神灵都做不到让时间重来的。”

被尸块占满的海域散发着奇异的红光,李泉先口中念着听不清的咒语。

第56章梦碎

无论什么样的生灵,在魂魄状态下都是能发出点声音的。但鲛人们浮在半空,似乎想说些什么,而又受到某种限制,拼命叫喊着,却半点都盖不过几声平静的海浪。

梅绪风有很多话想问白则——为什么白则骗他说被李泉先藏起来的都是本就造过杀孽该以命偿还的妖,为什么鲛人们不会说话。

他们之间有红线联结,白则似乎也渐渐能感受得到他的想法了。

“这些鲛人生前被一伙贪心的人虐待,强迫他们哭泣,但他们的歌声能惑人,让不少人溺亡海底,于是他们……”

梅绪风不忍心听下去,摆摆手示意白则别再说下去。

白则会意,将最擅长唱歌的种族剜出声带,这样残忍的事情,有时候却只有看似弱小可欺的人类做得出来。

“我那样说,是怕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担心。我最在乎的是善恶是否平衡,即使有些妖没杀过人,他们助纣为虐,也该尝到后果。”

话音刚落,霎那间海面上窜起数十米高的巨浪,占着梅绪风躯体的李泉先周身发出一阵耀眼的光。

在白则耳中,海水的呼啸声与城中生灵的哀嚎同样震撼,但只持续了片刻,两者竟然同时静了下来。

魂体的梅绪风和白则都不怕海上的风浪,他们离风暴很近,浪涛和强光模糊了视野。直到一切平静下来,归墟的光芒渐渐散去,梅绪风的躯体毫发无伤地回到了阵法的中心。

那些鲛人的魂魄不见了。

“你们去哪里了?”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片海域,连微风划过水面掀起的波纹也显得微不足道。

“父亲,母亲……你们去哪里了?”

大悲大恸之时,李泉先反而发不出凄厉的叫声,他的嗓音很轻,不断地诘问着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梅绪风做不到看着自己的脸哭得那么惨还冷眼旁观,正欲上前,白则扯着红线将他拉了回来:“他现在听不进任何人说话,他别想不开带着你的身体沉到海里就行。”

梅绪风眨了眨眼睛,魂体的睫毛还是很长,他向低处望去,瞧着有点伤感。

“就像鲛人为人奉献自己,哭的珍珠能给他们带去财富,反而被害了性命。我父母也有过那么一段农夫和蛇的故事。”

白则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安慰,却见梅绪风笑道:“我都想开了,但他想不开。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我还能照自己的意志活着,仇恨断在我这里又怎么样?”

李泉先浮在海面上,望着血红的斜阳,那几乎要灼伤他的温暖的光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仁慈地向他伸出手了。

他这时才好像终于注意到了在岸边旁观的白则和身边还是魂魄的梅绪风,眼中燃起恨意和屈辱。海上是他的地盘,虽然拖着人类的躯壳,但在水中游走依然很灵活,他迅速游到岸边,运起灵力对着白则的方向发出攻击。

梅绪风大惊失色,白则只是冷笑一声:“别怕,他找死呢。”

李泉先虽然已有百余年的修为,但妖族日积月累攒下来的灵力还不够白则的一根毛,如今他不再掩藏,而是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发起攻击,白则除了下意识地护着梅绪风的魂体之外,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飞鸟般来去自如的白则在海面上空盘旋,面对j-i,ng疲力竭的李泉先,他就像是在刻意逗弄一条不听话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李泉先不再试图攻击,颓然地游回岸边,在s-hi冷而柔软的沙滩上倒下。白则不给他留休息的时间,闪身到了沙滩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死后长居地府的鲛人本来就不该出现在阳间,他们身上混着死气和活气,被归墟当成不伦不类的异物清理掉,才是情理之中。”

李泉先露出一个苍白的笑,与梅绪风的容貌很不相衬。

身体上的疲惫能让一个人屈服,白则对他没有同情,只有厌恶:“离开梅绪风的身体。”

李泉先勉强坐起身来,说:“当然。”

梅绪风看他果决的模样,不禁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白泽大人金口玉言,我听不进去,是我自食恶果。”

这话听上去很诚恳,白则虽然也半信半疑,但不置可否:“你若有什么心愿,大可以说出来。”

白则也不想对他仁慈,然而想到让外来魂魄离开寄主的身体无论如何都须完全自愿,否则强行剥离还是会伤害原主,无奈之下还是想尽量满足他死前的遗愿。

李泉先毫不迟疑,说:“我想去见一个人,见一面就好。但我不想用鲛人的模样,会吓到他。现在神隐已经换了主人,我在阵法中灵力散尽,化不成人形了,恐怕只能用现在这个躯体去见。”

听到东洋法器换了主人,梅绪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白则,我刚才看到飞逸和李泉先都出现在阵法中央。”

“我信错了他。”白则会意,没再问下去。

至于李泉先的请求……白则犹豫片刻后才点头:“可以,但我会一直监视你。”

他本想问李泉先,严飞逸有什么目的。但他的目的无外乎就是为了顾长佑,其他的方面他算是清心寡欲,多问也没有意义。

只要尽快让梅绪风回到自己的躯体中就好,严飞逸再怎么厉害,也没有鲛人用歌声引诱魂魄出窍的本事,更不像白则熟知人类的法术,他除了能让水蒸干之外什么能力都没有。

白则开车送李泉先去他说的地点。至于他要见的人是谁,用手指头想也知道。这种个人问题他就不问了。

前些日子在他耳边此起彼伏的生灵的哀嚎已经消失,他猜想无义草的毒也不属于阳间,应该是归墟解了毒。耳边安静了下来,心里却更加烦躁。

梅绪风趴在他头上,假装自己能碰到实物,无聊的时候就对白则的头发做着薅羊毛的动作。

他见白则心情不佳,以为是在烦严飞逸的事情,问道:“飞逸会不会也在这辆车里监视着我们?”

白则摇头:“神隐的力量虽然比我们都强一些,但不可能将他这么神通广大的人完全隐藏住,他现在躲在家里和长佑打着电话呢,我还能看得到他。”

梅绪风心情放松了些,心说这次有了防备,这两个boss都不难打。

白则通过红线一不小心又读到了梅绪风的想法,顾忌到旁边这位boss的感受,用传音说:【可别掉以轻心。】

梅绪风撇了撇嘴说知道了。

他们一路开到了赵清歌的公寓,白则刚下了车,神色冷漠,低声警告李泉先:“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梅绪风轻声提醒道:“喂……”

白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现在入夜了,很安静,赵清歌就站在路灯下,离他们不过十米的距离。刚才白则那近乎威胁的话语肯定是被听得一清二楚。

大意了,居然没注意到,有点尴尬。

白则难得心虚一回,摸了摸鼻子,但对李泉先他实在是提不起好脸色来,甩下一句在停车场等他过来,就关上门把车开走了。

赵清歌瞧见刚才那一幕,怒火窜上心头,奈何白则溜得太快,修罗场的场地还没搭好三个角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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