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乐望着男人远去的身影,总觉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头绪来。
正苦恼的啃指甲时,声旁传来一道艳羡的女声,“你家那口子,可真温柔。”
苏时乐一脸懵逼:谁?谁家那口子?
这个……阿姨……您误会太深了吧……
景旭阳那个冰山脸木头人,温柔这词,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算了,槽点太多了,解释不清。
坐在他旁边的阿姨,一个人也能唠叨下去,“这人啊,还是得有个伴儿,我家那口子走得早,留我一个人孤零零活在这世上,孩子又在外地求学,生个病都没人照顾。”
“年轻人要懂得惜福感恩,对你家男人好一点,你看他一下午守着你,端茶倒水,伺候得比保姆都周到,你……”
这次苏时乐就听不下去了,反驳说,“阿姨,您误会了。”
“他不是我男人,我们就是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而且,”苏时乐撸起袖子,把触目惊心的左臂内侧露出来,“我伤成这样,还破相了,都是拜他所赐。”
“热心”阿姨被苏时乐一顿抢白,噎得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发青了,唾弃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知好歹!”
拎起输液瓶,起身换了个座位。
苏时乐的耳根终于清静了,他神烦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最爱多管闲事的中年妇女。
上辈子,也遇到过这种极品。
他一个孤儿,生病自然没人陪床,刚开始病情也没有严重到需要请护工,最多是员工偶尔拿着电脑来跟他讨论公司运营上遇到的难题。
他的临床是位本地的大妈,五十六岁,每天儿女和亲戚,来来往往,热闹得很。
大妈很骄傲,逢人便吹嘘她的三位儿女多孝顺,一把年纪得了这种病,她本不想治的,儿子直接把他送过来,女儿天天往医院跑。
优越感十足的大妈最爱跟苏时乐唠嗑,他不搭理,一个人也能说单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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