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喜欢云帅,”江月犀悠悠地说,“我虽然不太了解你说的段瑞宁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这连年的战乱和灾荒里,只有云帅统辖的地区大家还过得安稳些,你看不惯风陆城县长,可饥荒年间,风陆城饿死的人是全国最少的。”
“那不过是因为他们占着地利,云正锋的苛税难道还不够吗?”傅兰倾气愤地说。
“那么多的兵要养,要出去拼命,没钱军粮和军饷从哪里来,你们段将军的兵难道不吃饭?”江月犀说,“要是没有云帅在,风陆城说不定早就跟临水城一样了。”
傅兰倾站了起来,“你就那么看好云正锋?”
江月犀看他生气了,拉着他的衣袖缓着口气说:“兰倾,你不要那么死心眼,谁坐天下不一样啊,你那个段瑞宁将军统辖就不会有坏人了?他连自己的弹丸之地都保不好,统辖区内到处都是饥民。云帅有什么不好,他要的东西也简单,不就是钱,他能打胜仗,江家能赚钱,只要他想要钱就会保住江家,而江家也能靠着他赚更多的钱。有了钱,你要做多少善事都行啊,到时候是建粥厂还是收留难民,我都由你去,这样好吧?”
江月犀笑笑,还摇了摇他的手臂。可傅兰倾的胸口还是憋着一口气,他转过身不说话。
江月犀起身靠在他肩上,“兰倾~别绷着脸嘛我又没惹你……你再不说话,我就告诉谢醇那天是你把他踢下房,还用镖打他。”
傅兰倾一怔,低头看她,江月犀狡黠地笑开,露出一口糯米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