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有些愣,目光深深的看着他。
傅兰倾叹口气,“怎么,又觉得我在把别人的棺材抬到自家哭?可你有没有想过,外面尸横遍野,那些漠然走过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这样下去总有一天,那些棺材里装的会是我们自己的亲人!”
江月犀起身坐在他旁边,“我省的。”
傅兰倾回过头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江月笑开,“你别这么看我,我虽是个商人,但毕竟也活在这国境内,没人喜欢天天看死人。再说如今内战不绝,我的生意也会受影响,老百姓民不聊生,我的布料和烟草又卖给谁去。”
“那你还帮云正锋。”傅兰倾说。
“我帮云帅,正是为了早点结束这种局面,”江月犀按住他的膝盖,认真道,“你自己说,鸾越国内,还有谁比云帅势力更大?他早日扫平其他势力,内战不就可以结束了?这种局面越早结束,牺牲才会越小。”
“可云正锋他……”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江月犀轻笑着打断他道,“我只知道他是有本事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只要能早点统一鸾越,老百姓就能过安稳日子,在我看来谁统一都一样,我干吗不押希望最大的那个?他日云帅称了帝,我的丝织厂和商铺就可以沾政府的光,到时,江家就不再是风陆城之最,而是鸾越首富,这种双赢的事,为什么不做?”
“云正锋,他称帝?”傅兰倾从齿缝里挤出字句,然后冷笑起来,“你凭什么觉得段将军就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