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把妳身上的骨头剁一剁熬汤会更好!」
我敲着艾米的头,伸出右手往前指着家的方向。「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實蠻喜歡這個外傳的,吐槽吐得超快樂,兩個主角的個性也喜歡,但她們應該不會有獨立的文章,因為太活潑太朝氣太難寫了XD
賢子
第21章一、如果只有一个人
「徐护士,那花还开着吗?」
「开着。」
「我啊,一直觉得自己就像花瓶里那朵花。孤独也没什么不好的,是不是?」
贤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跟随她的视线一同望向花瓶中已近枯萎的花朵,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看着对方安祥的笑容。
「如果我走了,好好照顾那朵花吧。」似乎不晓得那朵花即将凋零,老太太阖上眼睛沉沉困去。贤子换完点滴后,仍站在房里。
后来,老太太进了手术房再也没有出来,贤子静静的伫于病房内,看着花瓶里的花瓣日渐皱成一团枯黑。
她想,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很安静。就这样安静的来,在世界没人看见的角落绽放,再安静的离开。
人们总说,世界是匆忙的,脚下踢踢踏踏发出各种声响。可是徐贤子听不见那些声音,她的世界只有一个巨大的齿轮,四顾苍茫,周遭一切只剩寂静,随着齿轮一格格转动发出杂噪难听的摩擦声,贤子一格一格往前走,从童稚走至青涩,她无数次怀疑自己应该会在这种寂寞疯狂中死去。
她的生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母亲在为她找到另一个父亲后也过世了,父亲为了养活她从白天工作到晚上,她回家后唯一一件事,就是看着墙上古老的挂钟发呆,听着它规律的摆动,听着钟内齿轮在寂静屋里发出咯哒的声音──。在父亲的照料下,她沉默着成长,毕业后找到一份可以糊口的职业,再默默等待自己的凋零。
她不擅交际,自青春期便无法**入女孩子之间的任何话题。那些手挽着手彼此分享喜怒的密友,她从未有过,就连一条狗一只猫也没有养过,和父亲也没有好好交谈过,在偏僻的乡下陪伴她最多的是冬天雪落的声音,她可以听见雪花跌坠地面、剥一声新生又死去的瞬间,来度过人生的漫漫长冬。
她心中有种蔓延无际的寒冷,好像从出生就带在骨血里的──她的父亲来不及以一个拥抱帮她消融掉,她的母亲来不及以一句关心来偎熨她──于是她就这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