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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种田:《叶剪秋》作者:酱咸菜

第42节

温询摇头叹息:“世人开口说神仙,眼见何人上九天?不是仙家尽虚妄,从来难得道心坚。他想称帝就称帝,他想成仙就成仙,他愿死就死,想生就生,自在逍遥天地间,哪管世间百姓疾苦,可怜我们这些蝼蚁兽民……”

他指着远处那驻扎的军帐又道:“你可知那是谁在领着数十万螭国大军攻打霸州城么,是那螭国尊贵的子爵大人穆尔萨,好一个威风凛凛的虎牙将军杨小迷啊……哈哈!那杨捕头真是唱的一出的好戏!他一路北上,不仅路过之地烧杀抢劫,甚至将那些大户官员劫持,并量身订价,逼迫那些家属去筹赎金,获取厚利。他那手下纷纷效仿,哪怕是抓些孤身穷汉,也要家人付上三十匹好绢赎回,如若不从,就卖掉为奴!更别提那些值钱的官老爷大财主,只怕任由他杨小迷敲诈!”

曹五抬起眼皮看了看那在风中飘扬的黑龙军旗,无言的端起空葫芦又往嘴里倒上几滴苦酒。

老水站起身狂笑,指着远处又道:“你又何知南方是谁在征战么,是那自称贤王的吕延玉,已经领军百万占领了三座大城!呵呵!”

“小厨子呢?”

曹五鼓足勇气开了口。

他已经日夜奔波足足找了五天,可是鹰头山附近没有任何军队驻扎,曾经炙手可热的鹰头山仿佛被人抛弃了。而青阳周边的县镇除了吕家军的军旗飘扬,不见任何司徒瑾的人马,也探听不到老娘的消息。

曹五几乎绝望,他害怕打听到自己最不愿接受的事情。

老水恍惚了一下道:“叶管事么?吾不知啊……”

曹五立刻跳起来揪起老水的衣领大吼:“小厨子是不是和司徒瑾在一起?他们在哪里?”

“司徒瑾么,他在七里堡……”

“七里堡是何地?”

“在霸州和崇州交界处。”

见曹五立刻翻身上马,老水上前扯住缰绳:“老五,不与我同行么?”

“你要去哪里?”

“去和朝廷接头,平叛……”

“滚他娘的平叛!”

曹五骑马绝尘而去。

☆、一百三十八

七里堡,是一个已经被遗弃的小山村。

位于半山腰的小村共有十几座小黑房,院子是用简单的石块垒起,还有用树枝编的寨门。它简朴、落寞、甚至悲凄,屋里面十分黑暗,依靠着闪动的篝火,还能看到疲惫的军士们和衣而卧。

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旁,晋伯盘膝而坐吹起陶埙,那古朴、浑厚、低沉的乐声,仿佛带着泥土芳香奏出大地的吟唱。

悠悠古曲越千年,音色抱素为。

今晚是除夕之夜。此时,无论是巡逻的哨兵,还是歇息的军士,听到这种苍凉而又哀婉的乐声,不禁惆怅万分。

山脚下那些军帐亮起密密麻麻的灯火,吕家的军队仍在围困这些残兵游勇,他们仿佛也感受了节日的冷清,没有了往日用密集火器伺机偷袭的张狂。这是一个多月来交战双方第一次休战,双方都借助这个传统的节日有了喘息的机会。

此时,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司徒瑾突然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篝火旁,一把拉下脸上的面巾后坐了下来。

晋伯立刻将陶埙收入怀中。

“钧之,外面情况如何?”

司徒瑾摇了摇头:“非常糟糕!天下逆贼频出,兽人军队比比皆是!青阳虽被吕家军占领,但吕超已经身负重伤不知所踪。”

司徒瑾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简单的画了一个地图,仔细描述外界的兵力布防和蛮夷的进攻路线,看到地上的青鸾版图被割据的四分五裂,司徒瑾和晋伯痛心疾首。

司徒瑾叹了口气道:“现如今外界都传青鸾天子星运微弱,各路诸候互相争杀,边境动荡,群雄纷起,皆有割据一方之意。那宦官杜子腾穷奢极欲,诛戮忠臣,以致边境各小国来袭,虽然夷族猖獗,但百姓心不忘赵氏,尚有机会恢复。我等不能死守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救国救民。”

晋伯道:“我大青鸾富足天下,早就让周边那些小国蠢蠢欲动,只是局势比我们想像中发展的更快更恶劣!但是,吕超的折损值得欣慰,毕竟他驭兽之术实在是令人发指。”

“没错,他吕超与我等同室操戈,真是愚蠢至极!怪不得螭国人总是笑话我们青鸾人最喜欢自相残杀!”

“只有对手才会擅长发现我们的弱点,当警醒才是。对了钧之,老夫人如何,你此去可见到她老人家了?”

说到这里,司徒瑾长长的松了口气:“见到了,母亲被婉珍接到农场安置,医药不缺,也有专人侍候,这真让我安心不少。实在是庆幸,能在除夕前夜见到母亲一面。”

由于娄氏受了惊吓,身体越发不好,见到儿子深夜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竟然一下子昏厥,最后唤醒后还当眼前是儿子的游魂……司徒瑾安抚了很久才算止住母亲的颠狂和抽泣,临别时虽然依依不舍,但司徒瑾牵挂母亲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钧之,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听到晋伯的话,司徒瑾将手中的树枝“啪”的一声折断,坚定地道:“突围!我兵少,贼兵多,只可智取,不可力敌。选弓箭手二十名,我亲自带领,伏山谷要害之处,再差炮手两名,伏于贼兵来路,等到贼兵经过险路,以炮为号,二十张弓驽齐发!你和凤离带着其他兄弟左右埋伏,准备策应,受伤不能作战的余兵,只散布山谷,摇旗呐喊,以助兵势。”

“只是我们此次突围兵力将用尽所有弹药和弓弩,将再没有后路可退。”

“不用担心,我已经与在三里屯埋伏的曹家老六定好了计划。等我们发出号令之时,那曹家老六会带着他们上千兵马在吕家军背后突袭,等我们会合时,曹家老二和老三自会有大批弹药兵器供给。”

晋伯不禁感叹:“前程暗漆本难知,春花秋月各有时。谁能料到,在这个时候却是曹家人站了出来帮我们一把。”

“既然曹家有此诚意,我司徒瑾将来定不负曹家。”

当曹家老六带着那些自己地方武装和吕家军交手后,被司徒瑾发现大喜,立刻带兵冲下山趁乱突围,哪成想那曹六见到他立刻抛出一个麻袋撤了!他竟然带人撤了!

司徒瑾懊恼万分,这群像无头苍蝇般抄家伙就砍的曹家人还真不改黑帮本色,乱战中竟然敌我不分,见人冲上前就瞎砍一气!若是配合得当,这次突围就成功了!

当司徒瑾扛着麻袋回到山头才发现,原来里面是昏迷的叶剪秋,在他身上还发现了一封曹六歪歪扭扭写的书信,大意是曹家将以司徒瑾马首是瞻,此交投名状一枚云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晋伯苦笑着道:“虽然曹家只是乱世寻主,但无论如何,兄弟们落难之时他们也算是帮了大忙。钧之,突围之后,我等何去何从你可想过?”

司徒瑾坚定地道:“虽然天下逆贼群出,但我们精力有限,只能先抵御蛮夷海寇等外族!下一步去霸州,螭国军队已经围攻霸州多日,镇守没有出兵却派人和谈,真是有辱我青鸾国威,到时,我定会给那镇守一个教训!”

“听说镇守霸州的总兵是正宗的名门之后,重臣嫡孙,怎会如此窝囊!”

“名将不一定出虎子,重臣嫡孙也不一定是能臣,借门第之势为台阶,岂能远大乎?”

晋伯连连摇头,这些无能的权贵们把持着要害重权,真是祸害社稷。

此时,山林间寂静无声,阴沉的天空中竟然下起了细碎的小雪,白色雪粒纷纷落下,打在人身上沙沙作响,很快地面上就染了层薄薄的白霜。这里虽然气候寒冷,但却向来干燥,能够迎来一场瑞雪,的确让人惊喜。

天空虽然阴沉,空气却清新湿润。雪花洗去了天地间的烟尘,整个世界都显得通透无比,就连即谢幕的黄叶,颜色也突然变得娇嫩起来。

晋伯也仰头欣赏从天空洒落的那越来越大的雪花,只见落雪饱含着浓重的水气,沉甸甸的。时不时会有雪花落在头上,脸上,掉进脖子里,一股沁入心骨的清凉。

司徒瑾伸出手接过几片雪花,不禁嘴角露出微笑。纯净的雪,如同那人的宁静素洁,总是悄无声息的来,从不扰天地。

“晋伯,他还在睡?”

肩头落下一层白雪的晋伯坐在雪花中巍然不动,显然很享受。

“是啊,兄弟们谁也没有他睡的香。钧之,你既然将他带到身边,为何不唤醒他,一起来看雪如何?”

两个人双双回头看向屋内睡在狼皮褥子上的那个人,只见他翻了个身,将自己往厚厚的褥子里缩了缩,又甜甜的睡去了。

司徒瑾摇头道:“算了,医师说他得了臆病,就让他睡去吧。”

“钧之,还是叫醒他为好。我们口粮有限,且没有干净的水源。虽然罗正已经找到一处废弃的水窑,可是那水窑里的水浑浊不堪。他会变化出鲜果,也可缓解军士之急。”

“这不是下雪了么,又何苦叫醒他?”

司徒瑾说完,只是闷头往火堆里加柴,熊熊的大火烤的两人脸庞发烫,烈焰白雪相溶分外妖娆。

见晋伯沉默,司徒瑾只好无奈的拍拍身上的雪花道:“晋伯,当他醒来后,定会以为我对他又一次利用,会一走了之。我们之间的误会实在太多,我实在不愿他如此所想。此时天降雪水,或许可解我们之忧。”

晋伯劝道:“不必担心剪秋会离开,我会向他解释,并不是你指使曹家带他上山的。”

晋伯又从怀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银簪:“医师吩咐,想要叫醒他不难,只要用这簪子刺他脚心即可。我们即刻就要突围,否则我们顾此失彼,只怕乱军中伤了他。”

司徒瑾默默的接过那根银簪:“他不吃不喝睡了很久,只怕突然醒来会受到惊吓。”

“不会,剪秋虽然在沉睡,但他并非常人,那天他还嫌睡的不舒服,竟褪下了自己的鞋子。”

仿佛听到了两人对话,屋内那人轻咳一声,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司徒瑾见状笑道:“晋伯你说,我若此时骂他花妖藤怪,让他出来变枝雪里红梅,他会不会怒气冲冲而醒?”

“你尽可试上一试,看看他恼不恼。”

“呵呵,我可是真怕他变化出那扎人的荆刺,听说吕家军就吃了大亏!”

两人不禁大笑了起来。

此时,有军士通报:“大哥,嫂子要见你。”

司徒瑾脸色一冷:“不见。”

远处的树影中,响起乔玉英愤怒的声音:“钧之,为妻惦记你战场安危,主动帮你杀敌夺山,可你却为何不念夫妻情分,整日守着那活死人?!”

乔玉英气愤难当,自从司徒瑾将昏迷中的叶剪秋带上山,几乎一直守在他身旁,这让身为正妻的她颜面扫地。

司徒瑾站起身道:“战场之上,军令如山。你若想参军杀敌也无不可,却为何不听从我的号令擅自逾越?你一路上掠抓无辜百姓充军,且自行带上着农场的兄弟们自投虎口,让那些从未正式训练过的百姓们命丧沙场!”

乔玉英大声道:“那农场的兄弟本就是我的手下,让他们上战场有何不可?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大丈夫若不能致身青云,也当立功异域!”

司徒瑾叹息:“玉英,那些兄弟并非你手下,他们只是齐王的人,你莫要搞错是非。”

只听得乔玉英冷哼一声道:“是又如何?他们若是正人君子,无论其主是谁,都会效忠朝廷,不会以存亡易心!”

司徒瑾沉默,晋伯苦笑。

乔玉英在军中任意发号使令的行为让司徒瑾很是被动,权威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动摇,后宅干预军政,是行军大忌!司徒瑾若不是念在她是自己结发之妻,那牝鸡司晨,越俎代庖乔玉英早就军法处置了!

只见乔玉英慢慢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身金色的铠甲在白雪映照下闪闪发光。

她放缓了语气道:“钧之,你莫要生我的气,我知道你是因为我鲁莽行事而心急,也是担心我的安危,俗话说仁不带兵,义不行贾……”

司徒瑾啪的扔出一块带着火星的柴火扔到乔玉英脚下:“止步!我并未下令让你进来。”

乔玉英恼怒地狠狠一脚踢开那块炭火道:“钧之,莫要闹了,你我是夫妻,你怎会如此较真?”

“夫妻?”

司徒瑾不禁仰天大笑:“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在家做一个贤慧的妻子,一个本分的儿媳?!在青阳最危险的时候,你竟不管不顾的丢下我那老母亲上了战场,这难道就是你对我所谓的体贴?”

乔玉英的脸红红白白,辩解道:“我只是听说吕家军上了战场后,坐卧不安罢了……”

司徒瑾无奈的挥挥手:“玉英,多说无益,你且退下吧,你能与我退守到山头,我也念你也有一份苦劳。”

如今生死关头,又何必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司徒瑾头疼,他万万没想到,原以为性格有男儿之风的乔玉英,竟然对权力如此痴迷,野心勃勃的一心想趁乱建功立业。她的某些行为,实在是触到了自己的底线。

乔玉英恨恨的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一百三十九

蒙汉药,洋金茄花或坐拿草晒干研磨细粉而成,没有任何颜色和味道,极易溶于水,服用后即使开膛破肚也不会知觉。

可用浓甘草汁灌下解之……没用。

绿豆,地锦,板蓝根,苦瓜,绿茶……统统没用,没用。

植物对他本无害,怎么会如此困倦……无解,无解。

叶剪秋觉得自己像一条冬眠的蛇,嗜睡,无力,慵懒。

他可以听到屋外两人窸窸窣窣的对话,如梦里般模糊。可是他躺在厚厚的狼皮褥子里却一点也不愿醒来,真想就这样一直睡到春暖花开。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感觉一只带着凉意干燥的大手抚摸自己的脸。

“剪秋,你果真睡着了么,为何还会拔下自己的发簪?”

司徒瑾将那泼墨般的乌发拢好,不禁轻声叹息,柔顺的黑发里已经没有一根白丝,不知何时心伤已愈。倒是有些怀念他当初鬓染白霜憔悴的模样,那是他曾经在对方心里份量的证明。

司徒瑾坐下来细细端详,火光之下那人的睡颜如此恬静。

眉梢眼角藏秀气,清素若九秋之菊,静雅的爽心悦目,纯美的恰到好处,那种澄澈与安静让人心动,犹如青莲般静默,亦如夏花般温婉。

他又伸手抚向那光洁的脸庞,手感柔软细嫩,让人爱不释手。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就给弄丢了呢?

看对方仍在沉睡不言,司徒瑾伸手拉过对方光洁的双脚,拿起银簪努力了很久,终是不忍心刺下,将银簪远远扔到一边。

屋外,正在火上烤兔子的晋伯见状不禁苦笑,这个钧之,竟然学会了心疼人。

司徒瑾轻轻躺在叶剪秋身边,翻身将对方拥入怀中。

但愿长醉不愿醒,只待开明待伊人。剪秋,等到天放晴的时候,我定会好好再爱你一遍。

唤醒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最好的一种方法是温存。司徒瑾翻身压上,抱着身下的人温柔的亲吻,却被人一把推开。

“你醒了?”

叶剪秋坐起来刚要说话,却胃中一阵翻腾,一股酸意往上直涌,难受的连连干呕,眼泪哗哗直淌。

见他又无力的躺下,司徒瑾的脸色很难看:“没想到你竟厌恶我至此……”

司徒瑾叹口气站了起来:“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对方又一阵干呕,这次连酸水都吐出来了。司徒瑾皱眉,怎么,连说句话都听不得么?

“我去找军医!”

晋伯见状喊了一声后,匆匆离开。

看到司徒瑾阴沉着脸,叶剪秋很无奈。

他自从睁开眼就开始反胃,闻着狼皮褥子的味道就恶心,闻到烤肉的味道也恶心,只有睡着了才会舒服一些,可为什么偏偏要惊醒梦中人,这几天不一直挺君子的么,从不做越轨唐突之事。

当晋伯带着军医赶到时,只见叶剪秋枕边放了一大堆青皮桔子,屋内长满了绿色的薄荷,狼皮褥子上铺满了厚厚的乌拉草,就连屋顶墙角也开满了清香的花朵,满室鲜花摇曳,幽香阵阵,叶剪秋正将揉碎的薄荷汁抹在鼻子上,来遮挡令他厌恶的味道。

司徒瑾无言,他亲眼看着那人只要抬抬手,手指的方向就会出现一大片花草,甚至石缝里也会冒出植物,如同土里钻出来的草木奇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施展异能,实在让人震惊。

军医和晋伯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此人若能留下来,实乃军中利器!

军医弯下腰看了看叶剪秋的脸色,又仔细把了把他的脉象,不禁眉头紧锁深思许久。

见军医久久不言,司徒瑾有些不安:“医师,他到底有何不妥?”

叶剪秋拿着一个剥了皮桔子在鼻子处不撒手,也紧张的看着军医。

只见军医开口道:“剪秋,你是否觉得反酸恶心,想食清淡之物?”

叶剪秋摇了摇头:“是的,但什么都不想吃,提起吃的东西就恶心。”

“沾不得油腥么?”

听见“油腥”二字,叶剪秋又要吐,晋伯立刻将手中的兔子腿扔出门外。

军医连忙道:“那鲜果山楂,酸杏之类呢?”

叶剪秋点点头:“还好。”

军医长长的吐了口气,他从医多年,见多了异难杂症,但是此症状倒是第一次所见,虽然闻所未闻,但心里也有八、九分确认。

“剪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此言一出,不亚于平地起炸雷!司徒瑾和晋伯顿时蒙了,司徒瑾震惊地道:“怎么可能,他一个男子怎会有身孕?”

一旁的晋伯却很冷静,在叶剪秋身上发生任何事他都不觉得奇怪,但是钧之就不同了,他正打算将人永远留在身边,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实在太大了!

“不会错,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的确是喜脉。”

司徒瑾目瞪口呆,面色苍白。而叶剪秋却不禁红着脸抚着肚子微笑了起来,异能恢复的那天夜晚,他吃下了清脆可口带有奶香味的蓇蓉。

看到叶剪秋高兴的咧开嘴角,司徒瑾冷冷地道:“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军医和晋伯双双告退,临走时,晋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司徒瑾,对他默默的做了口型——冷静。

司徒瑾会意的点点头,坐在叶剪秋身边久久不语。

——奇迹真的发生了,可是却与自己无关。

过了很久,司徒瑾才道:“剪秋,这是怎么回事?”

“朝歌的。”

短短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司徒瑾所有的幻想。他痛苦的用手撑着额头,心空的如同荒原沙漠。他们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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