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这才又重新跑出了出去。
晋伯笑着摇头道:“朝歌的农场只怕还真得找剪秋帮忙,有他的异能估计农场想不丰收都难。”
司徒瑾笑了笑没有说话。
……
朝歌果然在伙房里找到了叶剪秋,他正系着一个白色的围裙在灶前忙碌。由于这里的白围裙都比较宽大,个头矮小的叶剪秋系上在腰里得绕两个圈才能系上,而且围裙长的几乎拖地,穿在他身上就像穿了条白色的两层绉纱荷叶裙子。
所有人都看着叶剪秋笑,叶剪秋不好意思地将头上的帕子往下拉了拉。
朝歌一进门就冲着正低头干活的叶剪秋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个脑瓜崩。
“喂!给我下碗面!我要吃银丝面,鸡蛋,青菜,还有那个西红柿。”
叶剪秋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刚才那弹的可不轻,脑门子嘣嘣的疼,眼泪差点给弹出来。
他没好气地道:“等会儿!”
朝歌好奇地去掀他手里的盖子:“这里做的是什么饭?”
“没什么!”
叶剪秋去抢盖子,可是已经迟了,朝歌眼疾手快地把盖子夺了下来。他拿起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奇怪地道:“这是什么玩艺儿,又是做什么俏食了?”
“就是……就是饭呗!”
这可是锅精心准备的米酒酿桂花珍珠丸子,里面还加了糖水晶茡荠,叶剪秋心虚地夺过盖子,小心地盖在锅上。
朝歌冷冷地嗤了一声道:“叶剪秋,刚才大哥已经下令,农场要你去干活,你将来就是我手下的兵!你好自为之!”
说完,朝歌恨恨地拿了一个大饼子,捞了一块酱疙瘩一边啃一边出去了。朝歌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修理叶剪秋。
叶剪秋无助地看了一眼万年松,万年松冲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朝歌飞快地吃完手里的东西,匆匆来到井边冲洗一下,然后又从马厩里牵出他的黑马骑了上去,他坐在马上得意洋洋地冲伙房里喊道:“叶剪秋!叶剪秋!出来上工!”
叶剪秋听到朝歌叫魂似的声音,只好解下围裙对万年松道:“万大哥,我要去农场了,这锅汤圆务必交给大人吃。”
“你放心且去吧,这里我给你看着火。”
“多谢万大哥。”
“都是自己人,谢什么谢。”
万年松非常义气地拿过勺子,并端了一个青花汤碗,大声道:“一会儿汤圆子漂起来就得,是不?”
“是的,漂起来就熟了,再煮就汤圆子就不弹了!”
伙房里的兄弟在窗边凑着脑袋,看着叶剪秋和朝歌没了影子,一伙人心急火燎地跑到灶台前,纷纷围着万年松道:“哎!老万!嫂子的汤圆好了没?馋死人了!”
万年松不紧不忙地道:“马上就好,每人都有份!没看到么?珍珠小汤圆!这一锅最少有百十个!”
有人心急:“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汤圆子了,我老家南方的,看到这汤圆就想家了。”
“是啊,以前在家的时候不稀罕,现在想起年糕,糍粑,汤圆,米酒,就馋的不行!”
“我吃不多,喝口汤就成。”
有人可怜巴巴。
万年松很公平,给每人盛了一小碗,最后他数了数,还不错,还给司徒瑾留了三个!
叶剪秋坐在朝歌马背上,不时地往后张望,这里的房子很多,可是他不知道司徒瑾具体在哪间屋子里办公。他望穿秋水的频频回头看,终于,上天好像听到他内心的呼唤似的,有一个熟悉身影慢慢地从一棵桂花树后走了出来,司徒瑾低着头正沿着院子中间的小路往典籍室去,他一边走一边寻思,那里存放很多书,查些资料也许能知道那黑色的玩艺是什么……
“大人!”
司徒瑾闻声抬起了头,只见坐在马背上的叶剪秋兴奋地颠了一下,用力对他挥动双手。
“大人!我很快就回来!”
司徒瑾笑着对他点点头,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一直出了大门。
清风自绾同心结!叶剪秋开心的笑了,那一回眸,真是天上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好寂寞,有没有人追……
☆、四十八
希望是什么?快乐又是何物?在朴素的生活中,岁月也许就是油盐酱醋茶,用一种从容的心态对待脚下的路,它会带你去任何美丽的地方……
叶剪秋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幸运的就像上帝的宠儿。他从没有和上帝交谈过,也不知道天堂在何方,可是他却明白,最美好的就在青阳镇。
一路上,叶剪秋少有的话多,他不停地和朝歌聊天。
“朝歌,司徒瑾他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不知道。”
“司徒瑾小时候的趣事你知道么?”
“没听说过。”
“朝歌,司徒瑾有兄弟姐妹么?”
“没有。”
“朝歌,现在是什么年号?”
“安乐三年,六月十六!”
“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司徒瑾有没有小名?”
“……”
“朝歌,司徒瑾杀过人吧?”
“……”
“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那么英俊伟岸?”
“闭嘴!”
朝歌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叶剪秋终于闭了嘴,可是他又轻声在后面唱起了歌,不时地轻笑出声!
朝歌冲天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再迟钝也算弄明白怎么回事了!瞧把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给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朝歌心下释然,大哥单身了很久,一直身边没有个可心的人,也没有娶妻的意向,晋伯总是担心他的事,这下终于有人贴身侍候了。这叶剪秋虽然长的不咋地,但是人看起来的确不坏,大哥将他收为男妾养在后宅也不错。
朝歌冷哼了一声,他才不想叫这个叶剪秋嫂子呢,瞧他那傻样!
当他们终于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天空又出现遮天的大片红云,几只飞鸟在晚霞落日中穿棱。
朝歌下马带着叶剪秋来到荒地,这里有些土地已经被人翻动过,旁边的田地上还一堆堆黑色的农家肥料。挨着河道的田地比较荒凉,河风很大,野草被风吹的来回摇曳。
叶剪秋弯腰抓了一把脚下的土地,干燥成板结砂块状,用手轻轻一碾,就变成细沙。这种土地,贫瘠的让人怀疑什么庄稼都无法种植。他蹲下来用手往下刨了刨,沙土很松软,他很快刨出一个坑,坑底的沙层颜色略深,看起来还是含有水分的,只是植物想要生长,根部得深深扎入地下才能固沙防风,否则光是倒伏就要绝收。由于没有仪器,他无法分辨土壤里的酸碱含量,光是肉眼看来氮磷钾的含量估计也不会高,看来只有浇水勤快些才能保墒……而且这里气候也很特别,具体要种植什么作物,还是要靠本地老农的丰富经验为主导。
看完了土地,朝歌又领着叶剪秋来到一片槐树林中,树林里有十几个庄稼汉子正蹲在树下抽着旱烟闲聊天,他们身边放了一堆的农具,有棵树上还拴着一头牛,正悠闲的啃地上的落叶。
这些农夫见到朝歌都纷纷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军爷,来看工啊?”
“嗯。”朝歌点点头。
“这大日头天的,俺们一直做到现在,这不,刚坐下喘口气儿。”
朝歌又点点头。
为首的王老汉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军爷,是不是该算钱了?”
叶剪秋皱了皱眉,他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这些地荒地除了只有一小片被开垦过之后,大部分几乎没怎么动,进展太慢了。
有个汉子高兴地笑道:“一天每人二十个钱,还管吃,村里人听说后都想来做工,不知道军爷这里还招人不?”
朝歌刚要开口,被叶剪秋拉住,低声问道:“朝歌,这些工人一天二十钱,还管吃么?”
“是的,一天一结算钱,管吃不管住,晚上收工他们就回村了。”
“他们在这里干了多久了?”
“两天。”
“肥料是他们的么?”
“不是,肥料和农具都是我们军团的。”
朝歌刚想要去拿钱袋,被叶剪秋不动声色的拉住。
“你先别忙,让我来。”
叶剪秋上前对为首的王老汉道:“这位老伯,我是司徒瑾大人新派来监工的,大人有令,现在改了做工的方式,要改承包制。”
“承包制是啥意思?”王老汉有些不解。
“那意思就是这些地全都包给你们做,不管你们有多少人,八百亩做完后一把付清三十两银,饭食自理,军方就不负责你们的伙食了。”
一听这话,这些人立刻炸毛,顿时大声吵吵起来,里面有个年轻的男子上前拉住王老汉道:“三叔,这不行!说好的,咋能又不管吃了呢!”
有个汉子没有言语,自己低头扳着手指大概算了一下后,立刻将年轻男子推开,拉着老爷子道:“爹!三十两银哪,好好合算一下咱们划的来不?”
这可是笔巨款,按这个世界来说,三十两银子相当于三万人民币的购买力,十五个人每人可以分二两银,但是这里生活水平非常低,这相当于二千元的人民币二两银子,可以供当地百姓日常花销好几年。
但是叶剪秋知道,这三十两分给他们这十五个人,也等于是将难题抛给了王老汉。如果他们十五个人有能力完成工作,那么他们就可以多分银子。若是他们十五个人干不完,他们还得自己另找人,当然,人越多摊到每个人头上的银子就会越少。这个力度,得王老汉自己把握了。
那年轻的男子听到三十两银后立刻吓闭了嘴巴,他刚才只顾着军方不管吃饭,却没听清银子数量!王老汉倒是见过世面的,他冷静地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开始画一些谁也看不懂的道道。地上的那些条条道道谁也看不懂,估计这只是王老汉自己独特的算术方法。
叶剪秋道:“大家可以先自己合算一下,然后再给我们回复。如果合适,你们就做,如果不合适,我们也可以另找人。俗话说先丑后不丑,咱们先把话说前头,对大家都好。如果你们答应承包制,活干完后,军方还要验收,等验收合格,我们定会把工钱付清,决不赖账!”
一听这话,大家伙都坐不住了,一群人将正在地上画道道的王老汉拉到树林深处开始小声商量。
看到众人离开,朝歌好奇地问叶剪秋:“叶剪秋,你在打什么算盘?”
“朝歌,你发现没有,其实早晚天气最凉爽的时候也正是农民最出活的时辰,可是现在天气这么凉快,这些人却在这个时辰躲在树林里偷懒。而且他们这些人全是亲戚,有父子也有叔侄,一共有十几个壮劳力,可是这么多壮劳力,两天内翻好的土地却还不到一亩!看来这里真正能干活的也没有几个人,我怀疑其它的全是充数的,就是充人头好拿工钱!”
朝歌心里打鼓,这两天他天天来到农场,其实他也嫌速度太慢,但是他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这个叶剪秋说的没错,他来到乡下随便找了十几个农民就上工了,根本没有考虑其它,若是这些人干上半年还没有完工,那光是工钱就是笔不小的数字!
想到这里,连朝歌自己也吓了一跳,若是耽误了播种秋收,可是坏了大事了!
叶剪秋看着树林里大声吵个不停的农民,坚定地道:“将这里的地都承包给他们,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只要把地里的活干完,才能拿钱!这样不仅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也不会偷懒。”
农民是很朴实的没有错,但是在利益面前有些人也会变得很狡猾。
等那伙人终于停止了争论后,为首的王老汉走上前拱手道:“军爷,三十两银子能再多些么?俺们还出了牛!出牛的人家不乐意了,连人带牛这有些吃亏,将来还得让家里的婆娘来送饭,有些划不来。”
朝歌刚想开口,被叶剪秋拉到一边,他上前道:“如果你们拖工时,干上半年怎么办?我们也没有银子去填无底洞。这些银子你们回家好好按你们的人头该怎么分才是,这就不是我们军方考虑的问题了。”
看那老爷子犹豫,叶剪秋又道:“你们可以将人分为大工和小工,熟练的大工多一些,小工少一些!有牛的人家也可以多分一些,这一个月你们抓紧干,也许说不定不到一个月就做完了,钱拿到手后,也不耽搁你们外出做工,或是做个小买卖,这难道不好么?再说了,你们做的好的话,秋收的时候,我们还会合作,将来地里的活还承包给你们做,这可是双赢。”
听到这话后,王老汉又被他的儿子侄孙等人拉到树林里去了,等他们又一次争论完毕后,他们又走出树林商议,王老汉道:“军爷,这里的地太多,足足八百亩,我们人太少,一个月怕是不成。”
朝歌上前道:“这点不用担心,明天我会派人手给你们,只是这些人是押解的重犯,你们可以将活分给他们一些做。”
一听这话,王老汉脸上的表情可真是精彩:“犯人种地?让俺指挥?”
王老汉的儿子一听就兴奋了,他大声道:“爹!有人帮忙就好,管它是不是犯人!活干完了拿钱走人就是!”
王老汉高兴地答应了:“唉呀,俺老王头第一次使唤别人呢,这给军爷种地,啥稀罕事儿都能遇上!”
朝歌道:“那些人虽说是犯人,但是也是我手下的人,你要掌握好分寸,我们也会派人来这里看守,发现你们若越了雷池,偷奸耍滑,侮辱犯人,别怪我不客气!”
王老汉吓得连连摇手:“俺可不敢,使唤人就够让俺害怕了,谁还敢有那个胆子去欺负人!”
王老汉真心害怕,朝廷重犯哪,说不定有杀人谋反的呐!
承包的事情算是敲定了,可是又有人提出新的意见。
“军爷呀,要是我们干完活你们不给银子咋办?口说无凭啊!”
叶剪秋道:“我们可以画押写合同,如果我们说话不算数,你们可以去衙门告我们违约,如果你们没有完成,我们也要按合同办事,不付工钱!”
有人不满道:“上衙门告你们?!开天大的玩笑,谁敢和你们拿刀的打官司!这荚县谁不知道,就连曹县令都怕你们三分呢!而且那衙门的大门都长草了,这都多少年了,哪有人去告状!”
“是啊是啊,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对呀,俺们打不起官司,哪有胆子惹军爷!”
看到众人愤怒,叶剪秋上前挥着双手安抚众人的情绪,他冷静地道:“乡亲们,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没有相处的经验,你们和我们想的都一样,你们怕我们不给钱,我们也担心你们不好好做工,这只是一次实践,如果第一次合作的好,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有活干,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再说了,我们军方想在这片土地上长期扎根,驻守边防,怎么会和百姓们闹矛盾?如果得罪了你们,回头这地里的活谁干?毁自己名声的事我们不会做的,我们期待着粮食丰收后,还和大家伙一起合作下一次呢!”
王老汉大声道:“如果我们真的白干了,不是吹牛,俺保证这周边再没有一户村民来给你们干活!”
悠悠之口,岂能尽封?看来王老汉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他放出话,说军方不给钱,哄着老百姓白干活,估计以后一个人都请不来了!
叶剪秋道:“那是自然,我们军团也是重声誉的,巡检史大人的英名在荚县也是出了名的,所谓鱼水情深,我们还要和老乡们好好相处才是。农闲的时候,大家在村里呆着也是呆着,没有一文的收入。如果有人知道军方有活干,给的工钱多又不拖欠,不知道还有多少村民们想来这里做工呢!只怕到时候,我们还招架不及!”
村民们立刻哑然了,没错,那巡检史司徒瑾,除了替老百姓除暴安良外,从没听说过他做过什么坑老百姓的事儿!人品上是极放心的!而且庄稼人有的是力气,但是最不值钱的就是劳力。白干只是费把力气,如果真的军方给了钱,那可是每人二两银子可以分啊!家里的婆娘娃娃们该有多高兴!
王老汉心里一凛,如果被别的村发现,说不定还会自降身价来竟争,极有可能会把工钱压的更底,那就麻烦了!
他立刻下令:“好!就这么说定了!趁着这会天气凉,大家下地!”
他一挥手,身后的众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牛拖着犁耙扛着农具下了地,朝歌不禁笑了出来,看着地里立刻忙碌起来的农民,他使劲拍了一把叶剪秋的肩膀:“臭小子,你行啊?”
叶剪秋委屈地摸着自己被拍疼的肩膀道:“一会儿他们收工,你先给王老汉三百个钱,让他们尝尝甜头,这三百个钱回头在那三十两里面扣去就得。记住,完工前最多给三次,次数多了他们就会贪心,找各种借口提前预支,这是大忌!”
☆、四十九
淡抹七彩云中天,轻写五色似柔莲,鸿雁无心展翅过,斜晖有意留天边。
叶剪秋正躺在房檐上看夕阳。
即使在没有暴雨的夏天,这里的天空中也会出跨海大桥式的亮丽彩虹。这种彩虹是罕见羽毛状的,底部是一道长弧形鲜亮的色彩,而上半部分好像被水墨晕染,将各种色彩稀释成淡淡浅浅,延伸在天空仿佛是一把被打开的巨大七彩锦绸折扇。
彩虹已经够夺目了,但是周围的晚霞并没有因为彩虹而夺去半分光彩。茵紫,鲜红,宝蓝,金黄……鲜亮的云朵如同七仙女的丝绸,变幻莫测而又不停地缓缓移动。阳光将云朵周围镶了一圈耀眼的金边,太阳的光芒从厚厚的云层下方折射出来,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有时候,太阳如同电压不稳的灯炮,变得忽明忽暗,当它被大片的云朵遮挡住时,天空和大地刷地就突然变了颜色,亮丽和暗淡瞬间转换,让人一脸发懵。
叶剪秋认为天空里肯定藏着谜一样的宫殿,那些天兵天将踩着如火焰般燃烧的云朵,和同样踩着七彩祥云的孙大圣准备开战。
他对神秘莫测的天空抱有敬畏,更无法解释这种自然现像,因为他发现,天空上方还会出现令人惊讶的轨迹……
有时,天空会出现一道划破天际细长的白色,有时是长长亮眼的宝蓝色,有时会突然出现大片的红云,将整个天空几乎全都染成了红色。如果说银河是王母拿簪子划成,那么这些现像是哪位仙子干的好事?
叶剪秋躺在房檐,心平气和的看着天空上的一切。
天空中又出现了一道亮丽的蓝色,那道细长如发丝般的蓝色其实根本不容易发现,因为除了头部比较显眼外,它的尾部很快就会消失在天空。在你用心盯着它观察的时候,还会发现它在缓慢移动,如同人造卫星般慢慢前行……
在叶剪秋原来的世界里,天空中也会出现一道细长的白色的划痕,有人说那是飞机在万米高空中穿过云层后留下的痕迹,那么,这个世界天空出现的痕迹该怎么解释呢?
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银手链,小声道:“姑姑,同我一起看这彩霞满天……”
此时,他听到房子下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马伯伯,您今天气色真好啊!”
“婉珍啊,又来找你哥呀。今儿来的巧,你哥正好在呢!”
“咱先不找他,我就爱和马伯伯聊天。马伯伯见识广,知道的趣事多,讲的故事也好听!尤其是一手好木匠活,上次给我雕刻的小马可像真的了,谁见都稀罕!”
马友道笑的合不拢嘴:“回头马伯伯再给婉珍做一个小玩艺儿,雕一个小百灵鸟咋样?”
“嗯哪!百灵鸟听说可美了,那我婉珍就耐心等了啊!还有啊,马伯伯,你要小心自个儿的身子,这天天杵在门房,风吹日晒的可受罪了,这门口可是个风洞!这个大宅子,我瞧呀,就数这里风最大,晚上您老可盖严实喽,可别染了风寒!”
马友道感动不已:“还是婉珍这个丫头最懂事!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小子丫头,没一个对俺老汉关心一声的!”
叶婉珍笑的很甜:“马伯伯,我去看看马婶子,怪想的。”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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