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迟回乔红熹家中的路上捡到了一颗苹果,放在鼻下一闻,有小鹤子的味道。到了家中,乔红熹还在屋顶上修葺,轮眼一看,没看见小鹤子的身影。
定然是出事儿了。
小鹤子阿鼻叫唤的,求救声不曾断过。认真分辨说的话,似乎是被人捉走了,苍迟望一眼天,看着苹果,有了捷急之计。他丢开苹果,拿出行雨珠,仰头对乔红熹说:“娇娇,我现在要下雨,会很大,你下来寻个地方避一避。”
乔红熹第一次看见板脸板成阎王爷脸的苍迟,心里莫名紧张起来,爬梯下来,躲进屋子里,打开窗户看苍迟的行雨。
苍迟提一口气,将行雨珠往空中一抛,行雨珠不掉落,而是在空中一边旋转,一边发光。他脚离地的时候,已成龙身,龙头更着珠子走,踅磨了十来圈,指顾之间,毛毛细雨开始降落。
苍迟踅磨得快,雨急速落下,不一会儿,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雨密急促,眼帘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远处之物被藏在雨中,近处之物又朦胧。
苍迟在空中顿了一下,龙目向一处远处合起细视,忽然叼着行雨珠朝着那处地方飞去了。
苍迟走后没多久,敲门声响起,乔红熹本愿假装没听见,可敲门声不止,雷声雨声都盖不住敲门声。只好打着伞去开门,开门前扯开喉咙问:“何人?”
屋外的人道:“可否借地避雨。”
乔红熹迟疑了一下,最后开了门,未看清屋外人之貌,脖颈吃疼,脑袋好似搬离了脖颈,便没了意识。
天边无黑云,金光灿灿,半空无响雷,雨来得无征兆,街上的人都往屋檐挤,卫赐和虞蛮蛮慢了一步,屋檐已无隙地,可容二人躲雨了。
卫赐带着虞蛮蛮往自己的铺案下钻,他的浮铺是辆车,顶上有篷,雨如弹珠劈里啪啦打下来,打出了几个洞,好在雨能入篷却不能穿木,铺案下方勉强能挡雨。
案铺钻了一个卫赐和虞蛮蛮,两人肩头与肩头,隔了半臂距离,肥猫委屈地叫了一声,抖开毛上的水,插在二人之间避雨。
虞蛮蛮眉眼惺忪,摸着肥猫的头,心里有不可名状的不安,道:“苍迟哥哥怎么突然下雨了……伏双……也没打雷啊……”
卫赐道:“这么大的雨,应该有许多人家里的墙会被冲坏吧……那乔乔是不是可以挣很多银子了?往后我也不用打洞了吗……”
没有征兆的雨,让无定处,四处流浪的小动物急得乱窜,四下辗转也无地可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