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迟无动于衷,乔红熹忘了身上赤裸无丝,抓着被角的手转而掐在了苍迟颈上,道:“喷火,烧了着屋子。”
乔红熹突如其来的一掐,苍迟双手倒撑在床上,扬脖颈受掐,弹跳似飞鸽的乳儿挨着胸膛,明明挨着的是胸膛,可五指之间滋生了一股柔韧劲儿,臊根甚念花穴吞吮之妙。
“为何要烧了屋子?”苍迟色心莫遏,五指抓挠底下的被单。
温稠的阳精在花径内未流干净,从风流洞流至两粉股内侧,又顺着滑腻的肌肤流至膝盖。
耳听履声渐近,乔红熹无暇去羞涩,着慌道:“你是一只龙,要是被人知道你当了一只兔子,颜面何存?莫多言了快烧了屋子。”
颈上的劲儿越来越大,苍迟喉咙一疼,撇过头咳嗽半声。
龙喷沫成雨,没想到咳嗽能喷火,苍迟无意的咳嗽把床给咳燃了,龙之青火非同一般,燃烧之速犹如蝗虫过境。
乔红熹见火咿咿呀呀跳下床,胡乱把衣裳穿,她着肉套着苍迟那件用火浣布以及冰蚕丝所缝制的衫子,外穿一件自己的衣裳,玉腿精赤,弓足光光。
偏偏这个时候血肉不肯生护身的龙鳞,苍迟不胜盛势青火,跳下床,发现入水不湿,入火不坏的衫子被乔红熹穿了,他只好穿起衫子以外的中单与直缀,在穿上马尾裙。
乔红熹比苍迟穿得快,穿好衣裳后她一抬眼就看见了半垂半软,又气势唬人的阳道。
真大得惊人刮目,稗史上怎么说来着?
说是:男子阳道丢精关,半垂半软欲未满。性起哪管牝与牡,一把捞过洞来干。
穴儿有记忆,眼见阳道就会想起被阳道贯穿快活感。
下方频频缩,乔红熹背过身,明明体初破,但恶痛只在麦齿剥身的那刻,他抹完唾沫,穴儿如同被置入冰块,痛顿减七分,剩余的三分,在阳精射入后也随之消失。
青火蔓延到红帐,眨眼之间又到了木制家火与木制的梁尘上,乔红熹想事情想得入彀,再加上身上的衫子特别,她全然忘记自己正受青火包围。
头顶砉然一声,苍迟穿完下身的马尾裙,履不迭着,搂住乔红熹的腰肢跳窗而去。
不胜火烧的梁尘在二人跳窗那刻砰然砸到地面。
戴着白锦缘小帽的陆平歌带着一群公人似逃蜂闯入,不期眼帘是一片火海,他们举止惊慌非常。
院子躺着一个头破血流,口吐血沫的男子,大火正侵他的黑靴,陆平歌认出那男子是江淳,心里凉了半截。
东关街有一句说:“江家少爷枕榻不休,笑道做了土馒头,那也风流。”
这话是何意?便道是江淳视色如命,愿意死在温柔乡里。
江淳伤势重,公人上前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一下胸口,转而把江淳脑揪出火海,对陆平歌道:“爷,气弱,胸口温,有七成可救。”
陆平歌恶狠狠道:“死了也成。” 江淳莫名出现在这人踪绝迹之地,不就是想干坏事儿吗,他害怕乔红熹真被污了真,若真污了,他就把这个狗东西的臊根割下来,剁成瓜子,让他请手喂给畜生吃。
火刮刮匝匝把屋子烧个不休,不遇风火势自大,不管你是铜骨还是钢筋,进去就是一具骷髅。陆平歌几次不顾性命之忧要闯入,看乔红熹可否在里头,但皆被好心的公人所拦。
“小师爷不可啊。”
“小师爷您三思而行。”
陆平歌还挣扎着要进去,可他只是一个弄墨的小师爷,力气哪能比得上腿粗臂粗的公人,他在哪儿对着火屋失色地叫着乔妹妹。
火屋里给的回应,就是各种木头落地的声音,还有公人的怒骂:“还不知道嫂嫂在不在里面呢,但师爷您去就真呆里边了。”
陆平歌身旁站着个男子,约莫二十有六,叫做卫赐。
他生得眉目清秀,头戴顶漆纱飘飘巾,身穿线绢顺褶绿贴里,一件湖色八达晕交领搭护,肩上背着一只箱笼,状若一名进京赶考的富贵书生。
早上卫赐去报官,连珠箭般喊道“乔乔被抓走了”。
那时候小日中还没过,陆平歌等饭期间,闲得调开桌椅,桌椅调开饭还没上来,于是就拿着铙钹,破口大骂那位踹墙的公人:“你踹这么大一个坑让我家乔妹妹来修?这么热的天儿你让她修这么大的一个洞,不是你妹妹你就不心疼是不是?”
骂一句,铙钹响一声,有陆平歌在,官衙就没个静的时候。
他嘴里爱克薄人,倒也不让人觉得讨厌或委屈,见骂的公人折声一驳:“乔姑娘不收钱,我也没办法。”
也不知陆平歌有没有听见,总之他还是接着骂:“你看看东关街与乔妹妹同庚齿的姑娘,哪个不是在家拈针线绣花儿,磨墨画画,铺纸写字的,两履不曾动的,动时还有个丫鬟婆子陪小心地搀扶。再看我家妹妹,顶着个大热天跑上跑下,成天与泥啊土的打交道……”
公人又折声驳了一下:“那还不是因为那些姑娘裹啦足,疼得走不了路啊,乔姑娘不裹足的腿就得多跑跑才是,羡煞死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