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五年来我真的好苦好苦,找不到谁来帮我,我要照顾哥,照顾陆家,明知是错,却只能一错再错。我的这双手粘了多少的血,私底下我干了多少坏事,风,我一身的罪孽是死也抵不了了。”陆霜衣带着厌恶道。
展风只握住她的手,平静道:“霜衣,我相信这不是你的本意,是有人逼你的对不对?”
陆霜衣将展风的手放在自己的脉门处,道:“风,看看我的身子,如今的我是浑身是毒,没的半点的自由可讲,我的这身功夫也不是陆家的,全是旁门左道。风,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展风却是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说道:“如今面目可憎的我你可还是喜欢?”
陆霜衣肯定的点头,眼中没有半分的迟疑。
“如此,我又怎会改变对你的心意。我的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展风也是肯定道。
“牵制我的人是我的二娘。”陆霜衣提起关宛月来是带着恨意的,“关宛月是我爹在十年前前往苗疆的路上救回的一个女人,在开始的几年,她低眉顺眼,谁都看不出她别有用心。直到五年前,我的身子无故疼痛,关宛月告诉我是中了她的蛊毒,要我杀了你。我起先不信,但紧接着我爹娘也染病,便寻天下名医不得治,她再次威胁,我却也不在意,直到……”陆霜衣眼中闪着仇恨,“直到她毒瞎了我哥的双眼,风,你知道我哥一直疼我,小时侯他就为我们废了腿,我怎能看这着他再受苦,风,我不得已才对你下手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放任我哥被那女人害了。”
展风轻轻揽过陆霜衣,疼惜道:“霜衣,你受苦了!”
“谁知道这只是开始,关宛月在我对你下手后变本加厉,硬要我学她的邪门功夫,说是好为她办事。我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爹娘那边我是什么都不敢讲,生怕刺激了他们,哥又是那样子,我更是不能让他再受苦了。这么多年了,关宛月为了制住我,隔三差五的就要我服药,在我身上中蛊,又以哥来威胁我,一旦我不顺她的意就在哥身上下毒。风,你知道,那样对我来说,比杀了我还痛苦。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听她外我还能怎样,我也逃不开,我和哥身上的毒隔三天不吃药就会发作,我们能逃到哪呢?”
展风将陆霜衣搂得更紧了,为她这几年的遭遇心疼,早知这样,他该早些回来才是的,就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的苦。“这女人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陆家,她的目的是什么?”
陆霜衣摇摇头,咬牙道:“爹在世时都不知道,我怎么还能知道。风,他要害的又仅是陆家,她要害的还有你们展家,还有展伯父。”
“此话怎讲?”
“我听她讲过,要我杀你,只为让展伯父尝尝失子之痛,这次要我再杀你,也是要展伯父尝尝失而复得后再次失去的痛苦。”陆霜衣满怀歉意道,“风,我没有办法才让展灵嫁到陆家的,这不是我和哥的意思,是关宛月逼我的,对不起,我把展灵也拖下了水,对不起。”
展风对这素未谋面的关宛月也是心寒,她为何恨自己的父亲,竟要用这样的手段。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却要用这样的方法伤人的心。竟是一次又一次的不放手,听到展灵也是……他的心更沉了。“展灵现在怎样?”
“展灵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关宛月定是在她身上下了毒了,风,对不起,我救不了她。”
“这不怪你!”展风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们救出,如果这边没有人能救,那他就将他们带到凌烟阁,他相信以清仪的能耐一定能救他们。“霜衣,跟我走吧,你不能再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