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呻吟声含着痛苦,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的让人心惊。陆霜衣痛苦至极,却只能在自己的屋里独自一人忍受,明日就是第三天,她不知道过了明天会怎样。要她再动手,真的很难很难。
“砰”关宛月径直闯入,见到陆霜衣痛苦的样子,只见她弹指间将一粒黑色药丸射入陆霜衣口中,讥笑道:“你还真够能忍的,居然能耗两天,展风这小子还真让你下不了狠啊!”
陆霜衣的痛苦稍得舒缓,她虚弱地看着关宛月,无力道:“你就给我三天,我怎么有机会下手,你以为他对我不设防吗?”
“哦!”关宛月带着捉摸的笑意,“这么说你是见着他了。”
“如果你要我把他带过来,你就多给我些时间。”陆霜衣无奈说道,那样的痛楚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此刻,她希望能尽量的拖延时间。
关宛月只是上下端详了她一番道:“三天后是我闭关的日子,如果你不能在我闭关前把他带来的话……这后果你是知道的。”
陆霜衣心下一横道:“我们全家上下的命都在你手里,我能怎样?”
“早点识相的话就不会受这么苦了。”关宛月又是喂了陆霜衣一颗药,“这药能让药性再延三天,这三天的痛苦是你自己找的,如果三天后你还没把展风带来,你就只能等着毒发面烂而死。”
陆霜衣此刻是提不起半点劲来,任由关宛月摆布,她只能是能拖一刻是一刻。
“你是一个聪明人,什么样的选择是最后的你要知道。”关宛月道,说完也不再看她一眼,独自离去。
陆霜衣躺在床上,连流泪的力气也没有了,似乎她真的是没路可走了,除了逆来顺受,除了牺牲展风,她找不出第二条路来了。
翌日正午,一封陆霜衣的亲笔信传到了展风手里,依旧是旧地相约。展风自然是依言负约,霜衣找他定是有事的,至于是什么事,他去了自然知道。
风卷着落叶在耳畔划过,枯草在地上摇曳,断崖边,那一袭的黑色衣裙随风起舞,伴着飞扬的青丝别样的具有风情。展风下马走近,没有刻意地遮掩面容,任那伤痕展于人前。陆霜衣听到脚步声,骤然回头,见是展风,莲步上前。
“你来了!”陆霜衣拨开飞舞到眼前的发丝,轻轻道。
今日的她刻意的上了妆容,清冷中带了娇艳,只是那一身的黑衣藏了太多的冷冽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展风恋着她的容颜,怔怔的失了神,半晌道:“霜衣,找我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陆霜衣淡淡说道,回身对着那悬崖,语中带着苦涩,“风,五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分开的,这些年来我时不时的就会走到这里。”
展风不自主的走向前,是啊,当年他被她狠心地推下这万丈的深渊,那样的决裂他至尽记得。“霜衣,我知道你有什么秘密,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过去,就告诉我吧。”
陆霜衣挨近展风,轻轻靠在肩上,幽幽道:“还记得以前,我最喜欢这样靠着你,风,你恨过我吗?”
“我若恨你,就不会站在这了!”展风直白道,心却是沉了,他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的展风了。
“对不起展风,对不起!”陆霜衣呢喃着,暮的扬手,眼见着她手里的匕首就要插进展风的体内。
“难道杀了我一次不够还要再杀一次吗?”展风扣住了她要刺下去的手,对视着她的眼,似乎要看到她骨子里去。心再次被刺的更痛,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杀他一次不够,再他大难不死后还要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