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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地方,两个兽宫?
阮唯武指着地图给我们解释,“你们看,这里画着两个相邻着的方块图案。”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前殿后殿之类的?”
我抛出了我的想法。
可他否定地非常坚决,“不可能,兽宫都是方的。它不是陵墓,不需要什么结构也不需要长得像皇宫。它只是关押古兽的监狱,而且结构太复杂不适合设计机关。”
阮唯武是缮族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估计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博也勾着头仔细看了看,搓着下巴问阮唯武,“但是这地图是哪儿来的呢,会不会是假的?”
“应该不会是假的,这种地图作假没什么意义。”
一番讨论后,我们得知这地图是这个女孩儿家里传下来的,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女孩儿就很可能跟阮唯武一样,祖上是缮族的。
最后我们解除了误会,并且决定结伴一起去那里看看。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偷偷观察那个男的,他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话,即使刚刚陈博把他女朋友推出去都没来帮忙,确实是有点奇怪,要说胆小也不至于这么胆小吧。
我们沿着小河往东走,一路上林子越来越密,到最后我们只能挤在树干中间艰苦地穿行。
在密林里挤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足球场那么大的空地,在这块空地的尽头,两侧山体逐渐收缩成一道缓缓向上的幽深山沟,而山沟里的泥土下面,半埋着许多一看就是人工雕刻的大型白色石砖。
我们保持着阮唯武来打头,那一男一女在中间,我和陈博断后的队形走进了山沟。
我边走边观察脚下的那些古老石砖,每一块几乎都是一米见方,可想而知由它们拼凑起来的古兽宫究竟会怎样的壮观。
爬了没一会儿,阮唯武踩了踩脚下的土地说:“这里原来应该是一条河沟,后来水源干涸了,就变成了山沟。”说完他找了个平整的石砖坐下,拿出一瓶水递给那个女孩儿,“休息会儿吧,都喝点水儿。”
就在阮唯武说这句话的同时,我余光瞥见他身边的山沟壁上的泥土动了一下!
我赶紧用电筒去照,却发现那一块完全就是光秃秃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的泥土,一点能给我看走眼的误导性因素都没有。
“干嘛呢?”
阮唯武看一眼那块土墙,问我怎么回事。
我心想可能真的是天黑人累眼睛花看错了,于是就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休息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我们一行人继续往上走,走着走着我身后的陈博突然“哎呀”一声,然后跑了两步到我身前拿手电前后左右到处照,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问他。
他眉毛都快立起来了,直接喊了一声,“诶!那男的人呢?!”
我和那女孩儿听得同时一愣,阮唯武也拿手电到处照,那男的还真就凭空消失了!
“诶!”陈博直挠后脑勺,“他妈奇了怪了,我一直在最后面垫着的啊,没见有人跑我后面去,怎么人没了啊!”
阮唯武也说,“也没人跑我前头去。”
我看了看两侧山壁,最起码五六米高,还都是光秃秃的土墙,这么短的时间里想无声无息地爬上去躲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怪了嘿!”
陈博打着手电往回走了十几米,喊道:“大概这个位置的时候我有印象,当时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还在小竹笋前面走着。”说完他又走到离我三四米的地方,“我是在这个位置发现他消失的,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在这十米的范围内不见的。”
我突然就想到了刚刚土墙动了一下的事情,赶忙说:“之前休息的时候我好想看见土墙动了一下!”
陈博看了我一眼,立马就去摸边上的土墙,“小祖宗你怎么不早说啊!”
“就之前你照我身后的时候?”阮唯武也过来问我,我点了点头,他也拿出短刀去那一段儿的土墙和陈博一起检查去了。
不过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一间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女孩儿似乎一点也不慌,明明男朋友凭空消失了除了脸上有些恐惧之外,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这时她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察觉到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于是装作一脸紧张地跑过去也跟着检查了。
我也不太好说什么,就从地上捡了根木棍到土墙边戳一戳挖一挖跟着检查起来。
土墙手感很松,一挖就往下掉土,我挖着挖着突然戳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就稍微加大力度往里挖,才挖了没两下一个白白的东西支了出来。
我打着手电凑近一看,那竟然是一跟手指头!
“啊!!!”
我尖叫一声吓得向后一仰跌坐在了地上,手指着土墙支支吾吾话都说不清楚!
“手!手!”
陈博和阮维武赶紧冲过来拿短刀挖,几十秒后就挖出了一张人脸
', ' ')(',原来他是以那种用手挡着脸的姿势被嵌竟土墙里的。
在几只手电共同地照射下,那张脸惨白惨白消瘦无比,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眼球已经消失了。
还真就是刚刚那个男的…
“死了吗…?”我浑身发抖站起来,想看却又不敢看。
他们俩沉默地合作着把那个男的挖出来轻轻地摆放在地上,他确实已经死了,死得像是被抽干了身体里的所有水分。
陈博叹了口气,“死了。”
阮唯武转头看向那女的,紧接着哭声她的就响起来了。
看她哭得突兀而又歇斯底里,我总觉得怪怪的,甚至有一种这女的压根就不认识那男人的错觉,这两人只不过是凑在一起合伙演的一场戏。
陈博见那女人哭得凄惨,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也没说什么,就站到一边去了。
那女人哭了五分钟渐渐冷静了下来,陈博问他怎么办,她说要继续前进,必须带着这个男人的意志完成她的遗愿。
我越看越怪,但她这些举动偏偏也算不上什么铁硬的证据,我就只好看向阮唯武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留意这个女人,阮唯武聪明的很,一下就领会了,暗自给了我一个“OK”的手势。
陈博把尸体往墙边挪了点儿,把手脚摆的体面些,“行,那尸体就先放这儿吧,等我们出来以后再带回去处理后事。”
虽然这女的很怪,不过既然阮唯武明白了我的顾虑,那就暂且就继续往前边走边看吧。
可就在我转头看向前路准备出发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个深褐色的人影就那么直勾勾地站在阮唯武的身后,而且它的两只手已经抬起来了,似乎是想去抓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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