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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我们周围,无数条人面蛇正在飞速接近,那一声声嗓音怪异的呼喊却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们三个没有人再说话了,都心有灵犀地往东狂奔而去。
阮唯武跑在第一个,我紧随其后甩开手臂跟着他大步往前跑,然而无比讽刺的是,我竟然在这种时刻体会到了初中体育老师口中的标准跑姿。
狂奔着,我的思绪却不在那些蛇身上。
我始终在想两天前我还是个每天等待着下班,然后浑浑噩噩地回家把生命全部荒废在手机短视频上的“普通”人。
然而两天后,我竟然和两个同伴在缅北山林里跟这些长着人脸的怪蛇比赛跑步。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不久后我们来到一条三四米宽的小河边,阮唯武带着我们跑过小河才示意可以停下休息,我喘着粗气回头仔细听了听,那些人面蛇应该已经被我们彻底甩开了。
这时陈博蹲在河边开始洗什么东西,我走进了发现是我的T恤,原来刚刚逃跑时他一直攥在手里。
“洗干净就得穿上,不然就算不感冒也得被虫子咬死了。”他边洗边说。
我看着他满是汗水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温暖。
陈博这人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什么都不管,但其实这一路上他时时刻刻都在默默地照顾我,如今还帮我洗被我自己尿液染透的T恤,这一些我全都看在眼里。
“谢谢…”
“谢什么,互相帮忙而已。”
陈博洗了三四遍,最后亲自闻了闻,在确认没什么异味后又用尽全身力气拧干才递给了我。
等我穿好衣服阮唯武递来一瓶矿泉水,抹掉额头的汗说道:“这条河是东西走向,我们就跟着往上游走,要是运气好应该能找到那个瀑布。”
事不宜迟,我们便顺着这条小河继续往上游开拔。
沉默地走了十几分钟,陈博突然问阮唯武,“老武,你找兽宫是为了什么?”
阮唯武做了个“搓钱”的手势,“钱啊,你问的真奇怪。”
“啧啧啧,我觉得不太像。”
陈博递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搞钱肯定是为了搞钱,但我总觉得你除了搞钱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你把我想的太复杂了。”
“你可定比我想的还复杂。”
其实这一路上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只不过由于我精准地自我定位所以选择没问,毕竟我已经是个拖后腿的角色了,再提出那么多问题确实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家已经熟识了许多,而我也算和他们并肩战斗过了。
“我能问个问题吗?”
这两人一起看了我一眼,竟然异口同声说了句,“不行。”
把我给气的!
“好啦,别开玩笑了。我是一直都特别好奇这件事,你们说只有我才能打开兽宫的大门,但是我奶奶除了这个坠子什么都没留给我,我连兽宫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啊?”
阮唯武猛抽一口烟,深深地吸进了肺里,再缓缓吐了出来,说道:“你猜猜你为什么叫‘祭’族。”
“祭?!”
我顿时心里一震,“你们不会是要把我祭了吧!”
阮唯武摆摆手,笑道:“据传说,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只有牺牲祭族人的什么才能打开兽宫大门。但现在不一样了,用一点你们的血就可以,但具体原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大跳。”
这时候陈博猛地抬起一只手示意我们别动,然后冲着河对面的林子里就吼,“什么人!”
“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林子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稍有些紧张的声线,然后我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登山客打扮的年轻人高举着双手投降一样走了出来。
陈博毫不客气地拿手电上上下下把那两人照了个遍,然后竟然掏出枪指着他们,“别动,来干嘛的!”
“爬山!”
那女的说话都带着哭腔了,转头就开始抱怨那个男的,“我都和你说了缅甸太乱了腰躲着点人,你非要问路非要问路,栽了吧!”
她说完抹了把眼泪又冲着陈博说:“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份上,我们把钱都给你们,别伤害我们好不好!”
我看她那副模样赶紧拉陈博的手腕让他把枪放下,“好啦,你别吓到人了。”
陈博估计是见他们确实没什么危险,又把枪插回了裤腰里,“我们不是坏人,你们赶紧走吧,一路往西就能出去了,这地方晚上太危险了,蛇多。”
那女人一听林子里又蛇,顿时吓得原地跳着脚就往河中间来,我看陈博紧张地又打算掏枪,赶紧迎过去扶住了那个女人,“姐,这地方确实危险,你们爬山干嘛非要晚上爬啊,快出去吧。”
我刚说完她竟然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
陈博估计是怕我又危险,就想来把她拉开,我赶
', ' ')('紧抱着她转过身拿后背挡着,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们怎么这么晚还出来爬山啊?”
“呜呜呜…我们不是爬山…是来找那个什么宫殿遗迹的…”
宫殿遗迹?!
兽宫?
她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兽宫?!
古兽宫可不是什么名胜古迹人人都知道,可这一路上怎么人人都听说过,之前那个老头儿也是!
陈博一听这话猛冲过来一把拉开那女人把她狠狠推开老远,竟然再度掏出枪指着她的脑袋,质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宫殿的!说不出来老子一枪崩碎你脑袋!”
“这地方当地人都知道啊!”女人哭喊道。
这是一直没说话的阮唯武走过来拍了拍陈博的肩膀,“兄弟别紧张,说不定这个兽宫也荒废了。我以前遇到过,有的兽宫因为山体滑坡或者开矿什么的露出山体了,渐渐地当地人就都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阮唯武拉着我的手往回退了退两步,“之前那个老头的事情让黄毛有点敏感,很正常,这事儿我来解决吧。”
有阮唯武从中调停,陈博终于放下了枪。
我赶紧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安慰他,“没事啦,他们不像是坏人。之前那个老头儿的演的太像了,谁也猜不到他是坏人,怪不得任何人的。”
陈博的表情有些疲惫,收起枪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出同样的事情了,当时老武的反应要是比老头儿慢一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被他一枪打碎脑袋。”
阮唯武和那女人聊了一会儿,我们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最后女人叫了一声她男朋友,那男的竟然从登山包里拿出了一张地图交给了阮唯武。
他看了一眼地图回头震惊地看着我们,不可置信道:“这是兽宫地的图,离我们不远了!”
陈博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不过肯情况应该已经废弃了,还有去的必要吗?”
我觉得陈博说的有道理,毕竟那个老头儿都已经装成向导玩儿劫道了,可见带路去兽宫已经形成了一条产业链,想必有很多人都来找过,里面估计什么东西都不会有了。
可阮唯武却非常严肃地摇了摇头,走来几步,用只有我们才能听清的声音说了句,“那地方有两个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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