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沉着吧,可怜见的。”
蔺孔明一脸的怜悯。
赵栀:“……”
突然有些不想搭理他了。
蔺孔明穿好了衣裳,让赵栀帮他戴了发冠,洗漱过后,身下坐上了轮椅,赵栀推着他走到了门口,他便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赵栀唇角抽了抽,被吓的不轻,猛地捂住了耳朵:“三爷可否矜贵一些?”
蔺孔明眨了眨眼,倚在了轮椅上头,集风光霁月于一身,笑吟吟的道:“你,嫌,弃,我。”
说罢,他见赵栀没哄他的意思,古怪的笑了笑,自己转着椅轮,便径直朝前走了过去。
“赵栀,你再挽回不了本王的心了,本王不属于你了……”
赵栀面色僵了僵,转头便去小厨房内吃粥去了,懒得搭理他。
神经病!
赵栀喝完了粥之后,出了小厨房的门,便瞧见某个如玉公子,正坐在门口,神色深沉的朝她望着。一看便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主儿。
“哄我。”
蔺孔明扬了扬下巴。
赵栀:“……三爷,若是再在这儿耽搁下去,可真要误了时辰了。”
“嗤,哄我。”
赵栀无法,便走到了蔺孔明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三爷莫要闹了!是我不对……”
“呵。”
蔺孔明扯了扯唇角,趁着赵栀不备,便猛地扯住了赵栀的手,垂眸吻了一吻,神情霸道的很。
好在这会儿红云紫云另着泠鸢都在小厨房里头喝粥,没有瞧见蔺孔明那‘越举’的动作,不然小事化大,怕是又要出些风波。
宫内共派了三顶轿子,赵栀同蔺孔明坐了一顶,大房的四人坐了一顶,另李轻云一人坐了一顶,前后有禁军太监们簇拥着,瞧着一番热闹景象。
派来的轿子虽不如赵栀回门那日的极品,但也算得上是一等的了,轿夫们的手也稳,在里头坐着,丝毫不觉得头晕。
可怜路远今日起的晚了些,将这事错过了,一会儿起了身,不知又如何悔着呢。
“严家的已往宫里头去了,现今这三顶轿子,怕是蔺府的吧?”
“是从蔺府方向来的,刚刚我在左三条街上,瞧见刘家的也去了!”
“今年宫内的万花宴去的人多,定当是热闹,只可惜你我身份低微,连瞧一瞧都没个眼福,好在我有个叔叔在孙府里头当差,听说要跟着姨娘一同去宫里头呢,回来我还能跟他打听个一二!”
天刚蒙蒙亮,一些好事的百姓,便从房里头出来,站在大街上瞧起了热闹。
不时的传起了鸡鸣声,天色便愈发的亮了起来,等到到了宫门口,天色已亮了大半。
宫女将轿子轻轻掀开,赵栀的左脚便踏到了地面上,提着裙摆,缓缓出了轿子,她刚刚下轿,紫云便虚扶住了她的手:“夫人当心些,这鞋子根高,可莫要崴了脚。”
三个丫头里头,就数紫云嘴皮子伶俐,做事规矩,赵栀左思右想,还是带了紫云来。若是同人起了争执,紫云也能帮上她些。
紫云纵然是大房里头的人,但能用的不能搁在那当摆设,自己不落把柄让她瞧见便是了。
“我无事。”
赵栀摇了摇头,将蔺孔明给扶了下来,蔺孔明刚出了轿子,便一脸慵懒的朝天上望了过去,眯起了双眸:“天都亮了八九分了呐……”
“朝霞都出了。”
赵栀附和道。
就在这时,有个蓝衣丫头,正站在十几米外的轿子旁,不断的朝着赵栀挥着手,神情激动无比:“栀儿栀儿!你瞧见我没!”
第64章 三爷,出事了你保我不保?
会唤赵栀栀儿的,也就只有刘诗云一人了。
赵栀心中一喜,也忙朝着刘诗云招了招手:“诗云,快过来!我这边走不开!”
刘诗云点了点头,便将轿子帘掀开,朝着里面一个穿了紫色绣祥云礼服,头上戴了点翠凤簪,容颜端庄的妇人望了过去,浅笑着道:“母亲,栀儿在那唤我呢。我去陪她说几句话,过会儿再来寻母亲。”
“不用管我,你们小孩子家去玩罢,过几日你便要出嫁了,到时便不好和这赵家的姑娘相聚了。”
刘诗云听到这话,神色微黯了一黯,扯了扯唇:“女儿晓得了。”
她说罢,朝着钱媛玲行了一礼,便朝着赵栀走了过去。
刘诗云下头穿了浅蓝色绣杜鹃花马面裙,腰间戴了珍珠玛瑙相织成的腰链,胳膊上披了白色绘了些浅青色山水披帛,足下穿了圆头绣花鞋,鞋跟比其她日常穿的,微有些高,她走的过急,走到赵栀身边的时候,若不是赵栀手疾眼快扶着了她,她八成就要绊在地上,又闹出了笑话了。
刘诗云双手扶着赵栀的手,松了口气,浅笑道:“多谢栀儿……”
赵栀瞧了一瞧四周,见没有人在,便凑近刘诗云的耳旁,低语道:“诗云,上次王永言抱着你离开之后,你们两个去哪儿了?你可是占你便宜了?”
刘诗云声音糯糯的:“他直接将我送回了刘府内,口中只顾着骂你,说要将你给活撕了……旁的也没占我什么便宜,他到了刘府,父亲和母亲还给他安排了晚宴,那晚我装了病,没有出席晚宴,也不知他何时离开了……
我听丫头们说,他走的时候,手里头还拿了个火把,扬言要将赵府给烧了,好在有小厮拦着他,这事也没办成……”
赵栀小脸微沉,轻轻握拳,压低了声音道:“他若是敢烧我们赵府,我定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