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去?”
“要是错过了,那得等很久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冯翘轻轻脱开他的手,压着心里的翻涌哄他,“你若是真听话,那我还来见你,要是给我添麻烦,那就鱼死网破。”
她也不是没牙的老虎。
“程墨那边我当然还要去。”
“你既然真做得出这种事情,那就给我忍着。”
她凑近,平静的眼睛看着渗人。安卡依紧抿嘴唇,他话说得动人,可心眼太小,恨不能整死冯翘的男人,这一点就点了他的火气。
“……老匹夫有什么好?”他忍不住酸。
“他有权,我不在乎他什么样子,别说他是二十八,就是八十二我都能去爬他的床。”冯翘算是破釜沉舟了。
可听在安卡依耳边特别不是滋味,什么叫八十二都下的去嘴?那可真是对自己狠到骨头里面了,难道遇到个夜叉冯翘都要舍身成仁?
她的权欲太强了,他算是头一次知道。又好像冯翘为了这点东西能够跟他虚与委蛇,忍着恶心替他纾解——那要是换一个人呢?
答案是冯翘还是会这么做。
雨声簌簌,打得竹叶无依无靠地打颤。
几只小雀缩在瓦檐下叽叽喳喳张嘴,豆大的眼睛打量着青石瓦和走道里匆忙的侍从。几个丫鬟擦了额角的汗,匆匆去了前门,打着伞走得飞快。
裙角沾湿也顾不得,倾斜的雨珠打在肩头。
“侯爷回来了!”她们喊。
更多的人跑向一个方向,/赤羽/有人打着伞,有人拿着披风,声势浩大。这一锅的人沸腾起来,整整齐齐列在露天的前庭,没伞的也不顾得湿透,仍旧满心欢喜地踮着脚瞧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