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哪有什么机会?”冯翘清楚得很,光去了还没法出头,她得自己创造机会。总之还是要争,争不到也得争,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可悲的。
她可没办法忍受自己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烂在这种鬼地方,她又不是安卡依,她还年轻,不能真关在这种地方。
“你去了也不一定成事,你以为长安侯是傻子?我虽然不懂你们女人说的那些正事,可我还会看人,你这点心思能藏得住?”他点点冯翘的胳膊,“人家给了把梯子你就迫不及待去爬。”
说的就是程墨那档子事情。
“要是真不能成,那也没事。”安卡依小声跟她说,“我又不指望你大富大贵,你好好的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养你。”
他还有棺材本,藏得牢。
冯翘瞪他:“你把我当什么?”
“我就是想养你嘛。”安卡依揪着她袖子,“要不你考虑下,我们不跟她们去争,就好好过日子。”
“我跟你?”冯翘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不就是我跟你吗,你以后给我养老,我养你。你要我伺候你也行,你想娶人也行,我都不管你的。”他靠坐起来,把身子探过来勾着冯翘的胳膊,“我知道你爱惜名声,我不说谁知道。”
哪里是名声的问题,冯翘打心眼里就不舒服,她可不想成什么千古唾骂的罪人。漏出去一点,身败名裂。
她盯着安卡依靠过来的脑袋,发顶柔软,松绿的眼亮的跟猫眼似的。他还继续不知廉耻地说,“我是嫉妒,我看不惯你跟别人,可是为了你……我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我还有好多钱,够我们吃一辈子了。阿翘,别去争了好不好?”
冯翘不知道他这是想要留下她还是对内宅有某种恐惧。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他自己倒是先描摹起了未来,“你就是要刮了我的肉我都答应你,往上爬不一定好。”
冯翘耷拉着眼睑,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他把冯翘一只手拉过来搁在自己腿上,压着她的手背在腿上轻轻揉按,十分亲昵。他大概有点疯魔了,选择性忽视了什么,构建着自己的幻想。
冯翘没挣开他的手,睁开眼睛,“我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