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引望是叶无相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自然知道叶引望的本事,他可是要把叶引望培养成巨枭的,哪能现在折在这个无名小子手里。
诸葛谦拉开长枪,对着叶引望的额头刺了过去,这一枪直接让叶无相和楚怜玉看花了眼,诸葛谦用上了全力,他不相信叶引望能够躲开。
叶引望的确是有些低估了这一枪,这股阵势让他想起了海牙岛上的一个中国人,那个中国人也是用着这样的一杆枪。
海牙岛用官方话说是一个训练基地,激发人身体的潜能,让训练者身手得到迅猛提升,海牙岛上有格斗教学,射击教学,暗杀教学,卧底教学,兵器教学,各种车辆的驾驶等等,反正那座岛上只要你想要什么都有。
海牙岛上的教官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各个国家,他们都是各个领域一等一的高手,包括那个用长枪的中国人,他就是用枪领域的好手,更是长枪教学的教练。
他教会了叶引望一个道理,越是快的枪,破绽越多,速度一快力量和身形都要跟上,但是能做到速度力量身形浑然一体的人太少了,连那个教官都做不到,更何况眼前的诸葛谦。
“破!”叶引望大吼了一声,双指猛的探出弹在了枪尖上,就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弹,整个枪身都偏离了出去。
诸葛谦满脸的呆滞,随着叶引望的一记手刀,他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嘛?”叶引望看向了楚怜玉。
她凄然的笑了笑,束手就擒。
楚怜玉和诸葛谦两个人被关在了阴市的地牢里,想要出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个时候,白舒三人已经赶往了济州,再过三天就是惊蛰了,惊蛰时节的到来,是百虫复苏,又是一年生机盎然。
随他们一起去济州的,还有六指奇门的人,牧平带着十多个高手早就来到了宾馆里等候白舒他们了。
这段时间牧平在徐明州的帮助下,把奇门彻底的稳定了下来,虽然现在人数只有一百多人,但是对他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在江州南部的奇门集团便是牧平的大本营了,现在他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
所以,他乐的清闲来一趟济州,看看这九州鼎到底是什么样子。
白舒他们在奇门的人带领下来到了牧平他们住的地方,推开房间,白舒第一眼就看到了牧平,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白大哥,你们来了。”牧平拉过几把椅子给他们,又拿出了香烟分了下去。
白舒坐下后,看着整个人瘦了一圈的牧平心里不自觉的有些难受,虽然他和牧平没见过里面,但是对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弟弟还是蛮有好感,可是现在一看,牧平好像是吸毒了一般,整个人瘦的和柴火棒一样,他比楚向南也大不了几岁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没有楚向南重。
“牧平,把烟掐了,谁教的你抽烟。”白舒一把夺过牧平手中的烟。
牧平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我师父刘满江是个大烟鬼,我师爷更不用说,正所谓耳熏目染。”
“牧平,你是不是吸毒了?”沈青相也是惊讶的了不得。
“不是,上次东方慕给我下的毒还有些残留,前段时间我师父给我放血清了出来,没有什么大碍。”牧平摆了摆手,脸上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这位大哥是?”牧平看了看李白渊。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李大哥,李白渊。”
李白渊笑着打了个招呼。
牧平却是完全愣住了,他有些迟疑道:“赤眼白发不老身,踏海斩龙定乾坤的李白渊?”
“我想说的应该是我。”李白渊笑了笑。
“天呐,今天终于见到活人了,李前辈你快说说你在东海的龙角沟是怎么把海龙髓捞上来的?”牧平直接握住了李白渊的手不停摇晃着。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心性,碰到自己的偶像也会兴奋。
“你说的是东海那一趟?”
“对对对。”
李白渊抽了口烟,笑道:“龙角沟就是东海不远处的一个小岛,那个岛上确实有一个大墓,不不不,那座岛本身就是一个墓。”
白舒等人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李白渊想了想,道:“我还是从头讲起吧。”
“你们也都知道,我这一生都是复活小蝶,那是二十年前,我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因为陆地上基本上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但是却是一无所获,于是我把目光放到了海外。”
李白渊喝了口茶接着道:“人家不是常说,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所以我去了一趟东海,在一个下着雷雨的晚上我偷了一艘船下了海,这龙角沟是当地人传说中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我也没有想到一阵大浪把我的小船给掀翻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出现在了一个小岛上,那个岛就是龙角沟。”
“我在那个小岛上生活了十天,我也是走南闯北很多年了,在小岛上活下去不难,这十天的时间,我把整座岛可是说是翻了个底朝天,但是除了几个倒霉家伙的尸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在第十天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座岛忽然动了。”
“什么!”几个人惊讶的叹道。
“没错,的确是动了,那座岛像是我们看的电影一样,它是活的,是一只大龟。我当时就被这个情形吓得不轻,你们可以想想,和当铺附近那个山庄差不多大小的乌龟,它驮着整座小岛往东方游去,它身体一动,那座岛裂了开来,我顺着中间的那道裂缝走到了地底,地底下有一座大墓,墓里确实有宝贝,不过不是海龙髓,是肉灵芝。”
“肉灵芝这个东西可是大补。”白舒道。
“不错,除了肉灵芝,还有一块石碑,上面是徐福刻的东西,描述了九鼎的事情,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当初我在济州的墓里错过了多大的机遇。”
“徐福!他果然出海了,难不成死在那里了?”白舒看了看李白渊。
李白渊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那座墓是座空墓,或许是他自己准备的也不一定。”
白舒答应了一声,不过他发现李白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以为是李白渊想到自己的爱人了,也就没有多问。
“马上就是惊蛰了,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场群英荟萃,真的是难搞的很。”牧平不自觉的点燃了香烟,这次白舒没有怪他。
他现在基本上已经了解了在山庄地下的那条河,十有八九就是泗水河,那条河实在是太过于宽广,如果要找到九鼎的话除了派水鬼下去打捞,就是截江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一招是不会用的。
几个人简简单单吃了午饭,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因为今天晚上,李白渊要带他们去惊蛰地。
白舒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他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等到十二点刚过,他悄悄的出了门。
几个人背着背包出了宾馆,悄无声息的驾车离去。
他们走后的不久,一辆黑色的普拉多如同幽灵一般出现了他们离去的马路上,车上下来了一个光头大汉,双手戴着皮手套,他看了看地上的黑色轮胎印,轻声道:“开的不是越野车,应该能赶上。”
“那就先处理了楼上那几个家伙,动作麻利点。”
“是。”
大汉答应了一声,趁着前台服务生打瞌睡的功夫轻巧的攀爬上了二楼,这是泗水县一家并不起眼的宾馆,那些监控设施也没有那么齐全。
五分钟后大汉从楼上爬了下来,二话没说驾车离去。
二楼的三个房间里,牧平带来的十个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人割了喉,全部死在了屋子里,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铁河,现在我觉得有些头痛。”普拉多后排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板寸头,手上盘着一条紫黑色的蛇类。
“公子爷,既然阴市不识抬举那灭了便是,你还担心什么?”铁河无所谓的笑道,把车拐入了一条山道中。
“那个老不死的张千倌,还有那个红眼的李白渊,那个李白渊我是一点都看不透,最好今晚把他解决了。”青年正说着,铁河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问道。
“有人。”铁河戒备的说着。
普拉多前方,一胖一瘦两个人并肩而立,瘦的人佝偻着身子像是站着的大虾,胖的人也说不上胖,只是他旁边的那个太瘦了罢了。
“什么人,报上名来。”铁河下车走了过去。
“什么时候赶尸的也这么牛逼了。”胖子二话没说一把枪掏了出来,对准了铁河。
“朋友,你有点不讲规矩。”铁河冷冰冰的看着他,一言不合就掏枪的人,他真的是少见。
“不讲规矩的是你们吧,让钗头凤给你们当枪使坏我们少爷的事情,你们这样的东西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白柏摇了摇头慢慢向普拉多走去,“你别动,小心枪走火。”白柏指了指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