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经历过了一场生死。
不，是险些彻底死去。
或许，是因为此刻的他，真的是已经虚弱到了，连当初没有修炼时候的自己，都不如的地步。
或许，是因为亲眼的经历过了其他人的生死，亲眼的感受过了当他人死去的时候，自己的那种无力感。
陈升的一些观念，发生了变化。
这些观念的变化，最终引导着陈升，向着慕青看了一眼。
慕青不知道陈升为什么要突然看她，在她的印象之中，在她这一次回来之后，陈升已经在她面前，偷偷的看了她几次。
这一次陈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她，饶是慕青性格大大咧咧的，也是红了脸，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给我吧。”
陈升深吸口气，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将视线收回，看向纳兰容霜。
纳兰容霜点了点头，彻底的卸去了自己于渊兽之眼上的力量，任由那两颗渊兽之眼，向着陈升落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颗渊兽之眼坠落到陈升的面前，跟陈升的眼睛齐高的地步。
而在那渊兽的身体上，还显得有些小的眼睛，却每一颗都快有陈升的脑袋大。
两颗圆滚滚的眼球在陈升面前漂浮着，看起来十分的另类。
陈升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双眼球。
在他的眼神毫无阻碍的，直直的落到这眼球上的时候，这两颗眼球也跟着转动起来。
直到其内的瞳孔部分，正好跟陈升自己双眼的瞳孔，一一对应起来。
随后，
“滴答。”
从两颗眼球的瞳孔内，忽然有两滴透明状的液体滑落下来。
这两滴透明状的液体内，夹杂着一些诡异的血丝。
“嗖。”
紧跟着，这两滴透明状的液体，破空而去，直直的冲入了陈升的眼睛中。
十分精准的，各自融入了陈升的瞳孔里。
一次，两次，三次……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这样的一幕，一直重复了十七次。
直到第十七次结束了，这渊兽之眼，方才砰的一下，直接化作了碎片，在空中消失而去。
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十七次，除去臧璇的这一次之外，说明臧璇的这两颗渊兽之眼，在渊兽一族中，成功的经历过了十六头渊兽的淬炼，随后这才传承到渊兽那儿。”
纳兰容霜在一边解释道，“现在，全部十七名曾经的渊兽凝结的所有的，位于渊兽之眼的力量，就全都属于陈升了。”
陈升的双眼早已被那透明状的液体覆盖，此刻连眼睛都闭了起来，久久没有要睁开的迹象。
“陈升，还好吗？”
姬瑾瑶在一旁道了一声，见陈升不言语，有些担心。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陈升这才开了口，回应道，“母亲，放心，我没事。只是这种力量和奇特，正在对我眼睛进行一种深层次的淬炼，所以想要睁开眼睛，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
陈升开口之间，明显多了几分气力。
这让大家看着他，也是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