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燕琛心里顿是浮现一抹不详的预感,他推了推桐花,言语中带着几分焦急,向桐花喊道。
在燕琛的急声呼喊之下,桐花努力睁了睁似有千斤重一般的眼帘,须软无力的向燕琛回了一句,“惑哥,我好困……”
燕琛心下一沉,从床上坐起身来,只觉一股温热之息,直浸透裤腿,于腿上肌肤感应,燕琛手指摸过桐花的额头,冰凉一片,又是掀了被褥,就着窗外透过清冷的月光,燕琛顿是瞳仁一缩,一大团深沉的颜色于床单之上显现,而鼻翼间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燕琛颤抖着手伸出,手指自那濡湿的痕迹上抹过,然后搁于眼前,终是确认,这就是血。
可桐花月水,明明明明走了才不过十日!
燕琛脑中纷乱思绪,一点灵光,忽然划过,手中的烛台竟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是骨蓉,那让他觉得几分熟悉的药味,竟是骨蓉!
只是……,桐花明明还是未破身的女子,怎么会用使用这种避孕的药物呢!
这个念想,自燕琛脑中一闪而过,可随即他已是顾不得猜疑太多,直接用被褥将桐花抱住,燕琛连外衫都顾不得穿,抱着桐花就往离自家最近的医馆而去。
也是幸运,离府宅不过百米之遥,便是一家医馆,将大夫将睡梦中唤醒,并将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大夫将桐花满身血污,也是来不及抱怨,探脉之后,确定此乃服用骨蓉之后的遗症,将用以止血的药丸先是给桐花服下,然后开了方子,亲自煎药。
这般折腾了半宿,这才是堪堪将桐花的血止住,可饶是此,燕琛仍是不敢合眼,甚至连目光挪移桐花身上半分,也是不敢。
直至清晨,大夫再度探脉,表示桐花的脉搏已平缓了下来,燕琛这才将桐花抱回了府宅之中。
而桐花这一觉,直至晌午时分,这才堪堪转了醒来,目光落在床头的燕琛,看着其眼白的红血丝,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嘶哑的喉咙,却是无法让她顺利将想要说的话,开口而出。
“桐花,你醒了!”燕琛看到桐花睁眼,满脸喜色溢于言表,他看着桐花张嘴模样,忙是打算去倒水来。
桐花撑着身子,作势要起身,可全身却是瘫软无力,根本就使不上半分劲来,只能等燕琛将水送了过来,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问道,“惑哥,我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