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昨天晚上,燕琛离开之后,她便醒了过来,在床上坐了很久,也是想了很久,为了断了爹娘和许家想让自己给许家传宗接代的念想,绝了所有的退路,桐花将瞒着燕琛买下的骨蓉熬煮之后,饮了下来。
躺下之后,桐花只觉得一阵睡意来袭,于睡梦中轻飘飘然,再度醒来,便已成了如今模样。
燕琛坐在床边,握着桐花的手,于手心处细细摩挲着,眼中的痛意,不言而喻,“你,何需做到如此,我跟你说过,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处理妥当,以后许家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你爹娘也不会在强迫于你,你又何苦这般毁了自己。”
“你,都知道了?”桐花不知道自己险些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只当是自己留了痕迹,被燕琛抓住,她略是几分不安的望着燕琛,言语中也是失了那份底气。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以子嗣为借口,来打扰我们。”
燕琛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抚上桐花苍白了几分容颜,强压着心里的惊慌,天知道他再看到桐花满身血污时的无措,一想到桐花就在自己离开的这片许间,有可能与他人间相隔,他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无法自救一般。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而且这件事我能处理好。”
“可是,我不想让你被人说闲话,也不想往后别人于背后提起时,可怜于你,或又是说我为钱攀附于你。”桐花将自己的面,贴于燕琛的手心,幽幽然而道。
她宁愿别人说,她无法生育,燕琛对她不离不弃,抑或是以后燕琛的身份被人知悉,一个阉人,一个不孕之人,此为半斤八两,互不攀附于谁。
而且……,她也已经问过大夫了,向燕琛这种伤身极大,便是好生保养,只怕也不可能像常人一般承寿百年,一想到以后燕琛有可能先离她而去,桐花便觉得一切都无了意思。
她不是哑巴,燕琛也非瘸子,可娇娇姐曾说与她的故事,于她和燕琛,并未多大分别,不是谁的逼迫,也不是谁的施舍,而是她早已下定了决心,这一碗骨蓉,断的不是她的子嗣,而是成全,成全她与燕琛的不离不弃,让燕琛不必一直心怀愧疚,总觉得亏欠了她什么。
“我不在乎这些,你又何需伤自如此!”燕琛怔然望着桐花,心里的懊恼,后怕,已快要将其淹没。
桐花轻笑,“可我在乎你,在乎到容不得他人诋毁半分。而且,我如今不还是完好的,于你跟前。”
燕琛看着桐花这会儿竟然还有心思笑出声来,脸上唯有无奈,为了让桐花涨点记性,只能用桐花最在乎的事点醒几分。
“下次,下次万不可这般吓我了,若你当真有的三长两短,我于这世间便无了半分依恋,你若不想让我陪着你一并去死,下次这不得这般自作主张了。”
桐花也知自己这事,做的过于自作主张,当即服软道,“嗯,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惑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