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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时的程欢像一只爱撒娇的小猫咪。
“那个药好苦,我不想吃。”
他懒洋洋地躺在向崇盛的怀里,向崇盛的手插在他柔软的发丝之间。程欢的头发有一阵子没剪了,都快长到肩膀上了。
药被放在了床头柜上,正冒着白白的热雾。
“乖宝贝,吃完了我给你剥蜜饯吃好吗?”向崇盛无奈地和程欢商量着,宠溺地顺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拖着程欢微微下垂的肚皮,以减少程欢腰部的酸痛和累赘感。
程欢的桃花眼转了一转,扇子般的睫毛抖了两抖,嘟着嘴抱怨道:“上次那个蜜饯上面的蜂蜜好少,都冲不掉药的苦味。”
“所以我特意去六芳斋排了一个小时的队给你买了更新鲜更好吃的果子。”他捏捏程欢嘟起来的小脸,摸上去都没几块肉,又心疼地搂紧了程欢,“如果你每天肯吃多一点,也就不用喝这幅药了。”
“你又早退了?”程欢捕捉的却是向崇盛话里其他的信息,他好心情地眯了眼,细长白嫩的腿暧昧地缠上向崇盛的腿,手也不安分地四处摸弄着。
自程欢怀孕之后,他的性欲似乎被激素水平所影响,总是很高涨,但向崇盛担心孕期做爱会伤到程欢的身体,所以都是以尽量满足程欢的欲望为先,经常在程欢高潮之后就强行把还没射的鸡巴拔出来,或是干脆只用手解决程欢的需求。
因此,撩拨来得异常容易。
程欢感觉到了硕大的硬物正火热地顶着自己。
他侧过头靠在向崇盛的肩头上,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骨。
真好看。
程欢忽然从心里升起了无端的嫉妒。
为什么同样是盛绍华的儿子,他就因为长得“娘炮”而被别人欺负,而自己做梦也想拥有的骨相皮肉却长在向崇盛身上。
程欢握紧了拳,有点长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
他微微扬起头,咬上向崇盛的嘴唇。
津液交换在两人的口腔间,程欢吻得激烈,就像非要和对方分出胜负一样;而向崇盛则克制得多,尽管他的呼吸已经凌乱不堪。
过了春分,白天变得很长。
樱花还在疏疏地落。
夕阳拉到地平线端上,浓烈的光穿过玻璃和纱窗,投影在两个人的身上,拉出长长又斜斜的影子,他们交融着。
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程欢先停了下来,他半眯着眼,挂在向崇盛的身上,喘着气。
但他还没有休息多久,嘴又被堵上。
苦涩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送进嘴里,程欢觉得自己天灵盖都要给中药药材熬煮过后的气息给熏坏了,他立刻忿忿地用力捶打向崇盛的胸膛,对方却好像毫无知觉似的,只是专心给他灌药。
“你这是耍诈。”程欢不高兴地推开向崇盛,赌气似的钻到被窝里,还拿被子盖住脑袋,只留个小屁股冲着他。
过了一会儿也没等来向崇盛卑躬屈膝的道歉,沉浸在黑暗里的程欢只感知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向崇盛走开了。
但还来不及程欢恨恨地腹诽他,向崇盛很快又回来了。
程欢生气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被闷坏了的潮红色的脸,刚想生气,嘴里却被喂进一颗蜜饯,甜丝丝的,不是劣质糖精的甜,而是能品尝出春天芬芳的浓厚自然的甜。
向崇盛眼睛弯弯,嘴角也勾起了好看的弧线。
看在蜜饯的份上,这次就勉强原谅他吧。
程欢心想着。
“甜吗?”向崇盛明知故问,像只求夸的小狗一样,想听听来自主人的表扬。
程欢咽下果脯,起身靠近向崇盛,他坐在床上,脸贴着向崇盛的下半身,手则探到向崇盛仍然肿胀的部位:“甜是甜,但还没有这根棒棒糖甜。”
向崇盛倒吸一口凉气,鸡巴也被说着骚话的程欢刺激得又大了一圈。
“小狐狸精。”他小声地吐槽一句,就准备去浴室解决一下小兄弟的需求,程欢眼疾手快地拉开向崇盛裤子的拉链,拉下他的内裤。
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猛得弹到程欢的脸上,他一口含了上去。
许久没受到刺激的鸡巴被这样猝不及防地一舔,向崇盛爽到闷哼一声。
虽然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拔出自己贪婪的肉棒,迅速地撸出那该死的精液,但他是在贪恋程欢口腔里热融的温度,黏湿的口液倾吐在龟头上,程欢用力地吸着他,嘴巴就像是真空负压的容器,还吊着眼斜斜地望着他。
后面发生的事情真不是向崇盛能控制的。
好吧,或许他能,但他打心底里地不想。
程欢把他压在床上,主动地褪去睡袍,挺着圆滚滚的肚子骑在他的身上。
向崇盛本来还想说要不还是走后门吧,但心急的程欢还没让他把话说出口,就扶着火热的性器坐了下去。
“啊……啊……就是这个……好舒服呀……”
高水平的孕激素让小穴变
', ' ')('得比以前肥厚多汁了,根本还没怎么碰触的敏感幽径分泌出了一滩又一滩的花液,空虚被满足的瞬间,程欢爽到仰头小声地哀鸣。
好色,好美。
向崇盛就看着挺着孕肚的程欢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幼小肉棒,一手按在他的腹肌上,浪情地扭动着腰和臀,小穴比原来稍微松软了一些,可以更顺利地吞吐下他的巨物,向崇盛几乎快要爱死了现在的程欢。
主动上下套弄肉棒,骑乘着自己的爱人,逐渐与在海岛看星星那夜重叠。
春日里的蝴蝶纷飞在百花之间。
脆弱又易碎,易碎又美丽。
向崇盛醉倒在春天的程欢里。
这个姿势进得太深,龟头的顶端抵住了子宫口上,敏感的神经末梢传导着兴奋介质,四通八达地在程欢的身体里奔跑,一路攀升至大脑。程欢蜷缩着脚趾尖叫潮吹了,淫液从交合的部位喷出,穴肉蠕动着吸缩着向崇盛的肉棒。
见人肉按摩棒的任务已经完成,向崇盛刚想把鸡巴抽出来,程欢却微恼地夹紧了腿。
“我还要。”
真是一只任性的小猫。
“我动好累的,你来动嘛。”
还是一只爱撒娇的小猫。
向崇盛缓缓抽送起自己的性器,程欢舒服得眯起眼睛。
或许是也感受到了母体的兴奋,程欢的肚皮上突然微微凸出来一个小小的拳头形状。
程欢正沉浸在性爱的快感中,并没有察觉到胎儿的异动,但这一幕却被全数收录在认真欣赏美景的向崇盛的眼里。
心尖被柔软的羽毛扫过。
他从未见过胎动,程欢在大部分时间里都穿着长袍遮掩着肚子,瘦弱的他甚至在衣服地掩盖下看不太出怀孕的痕迹。
但是现在。
向崇盛痴迷地伸出手,贴上那一小块凸起的地方,不知为什么,他坚定地认为那是宝宝的手,那是他的孩子,第一次和他打招呼。
像是感受到了爸爸的回应,宝宝又顶了顶程欢的肚皮,兴奋地对爸爸问好。
在此之前,向崇盛对于他和程欢的孩子并没有实际的感情,更多的是爱屋及乌的纵容,对程欢的妥协;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感受到了那一份血缘的联结,他似乎真的已经做好了当父亲的准备。
在这个瞬间里,向崇盛决定了——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都会保护好程欢和他们的孩子。他要用自己的肩膀支起这个小小的家,用自己的手臂为程欢和宝宝遮蔽风雨。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动淹没了他,向崇盛起身抱紧程欢,他们还保持着紧密结合的姿势,程欢的头发上满是汗水,而他的腹肌正贴着程欢的肚子。
这是第一次,他真切地明白了他们马上就要是一家三口的事实了。
向崇盛深情地吻住程欢的唇,打心底里乞求神明请将这一刻拉至永远,让他与程欢再也不要分开。
屋内屋外,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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