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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欢把内裤也脱了下来之后,向崇盛才终于知道程欢没有在跟他开玩笑。
一副身体,两套器官,雌雄同体。
程欢的阴茎和睾丸远比普通人的小,看起来更接近尚未发育的儿童,而在本应该平滑完整的会阴处却多了一出裂开来的小口,那是向崇盛熟悉的阴唇,里面藏着小小的阴蒂和紧致的阴道。
在他们仅有的两次性交里,程欢都没有完整地脱下过衣服,而向崇盛也想当然地将他看成了一个女人,甚至没有细想这其中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不是没有细想,而是不敢去想。
犯了错误的小孩不敢确认玄关处爸爸妈妈的鞋子,偷了东西的贼不敢去直视盗窃对象的眼睛。向崇盛掩耳盗铃地避开了这个话题,打心底里预先判定了程欢的性别。
他将程欢美丽诱惑的一面归根于是女性独有的特质,却偏执地忽略了程欢身为男性的部分——这或许是出自于怪异的恐同心态,向崇盛拒绝了他唾手可得的知情权。
如果程欢不在今天挑明,他或许还能够心照不宣地继续和程欢假装下去,就像布尔西科坚信着时佩璞是蝴蝶夫人,他也坚信着程欢是祝英台,花木兰。
向崇盛假装看不见房间里的大象。
可诡异的是,当真相真的摊开来平铺在他眼前时,曾经的惴惴不安反而消弭了。
向崇盛想起了小时候曾经看过的永井豪的漫画《恶魔人》,同时拥有雌雄两种性征的天使飞鸟了或许就是这种模样。
天使。
的确,程欢美得就像天使。
遗传了妈妈肤若凝脂般的白皙皮肤,程欢的身体在浓厚的黑夜里似乎被笼罩着一层光纱,而本不应该出现在同一具身体上的两种器官在此刻变得和谐且圣洁。
程欢闭着眼等待着向崇盛的反应,猜测他究竟是会暴怒还是惊恐,但向崇盛只是虔诚地低下头,在他幼小的阴茎上落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程欢应激般的弓起身子,畸形的身体竟然在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得到了接纳和承认,眼泪先于理智从泪管里淌出,一直强撑着的风轻云淡也随着这个虔诚的吻而分崩离析。
“你会后悔的。”程欢低声喃喃道。
向崇盛不假思索地含住了他的下体,温暖的口腔包裹了他敏感脆弱的部位,舌头舔开他的包皮,覆盖的在下面的粉红色的龟头被轻柔地吮吸。程欢被向崇盛大胆的动作吓得僵住了身子,一动不动,小小的阴茎传来了爆炸式的强烈快感,他许久不工作的精囊活跃起来。
他几乎是立刻就在向崇盛的嘴里勃起射精,向崇盛差点被精液猝不及防地呛到,他含着程欢刚刚射出来的精液,俯身与刚刚享受了人生第一次口交的程欢接吻。程欢躲着不愿意尝从自己身体里射出来的白浊,但向崇盛强硬地按着他,石楠花的味道在舌尖传递释放。
“好恶心。”程欢皱着眉头说,虽然他的精液并不算难闻,但吃下自己的精液总让他觉得怪难受的。
向崇盛笑了一下,深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点点光芒:“我倒是觉得很好喝。”他拍了一下程欢的小屁股,又飞快地偷亲了一下程欢的嘴,就准备给程欢套上裤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程欢握住了向崇盛动作的手,“不做吗?”
倒不是不想做,只是向崇盛觉得和程欢仅有的两次性爱,都是基于自己对程欢的强迫和掌控,彼时他还将程欢视作一个心怀不轨的闯入者,审判程欢的态度粗暴且下流。可是当他真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冲动的占有欲其实是来自于对程欢的一见钟情时,向崇盛突然变得惶恐起来,他不安地担心自己曾经的触碰是否给程欢带来了痛苦的记忆。
所以他退一步,又退一步,编织起篱笆围绕在程欢身边,他在圈禁程欢的同时也在圈禁自己——爱是想触碰,却又缩回的手。
但程欢可没有想那么多。
他伸出双手搂住向崇盛的脖子,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把向崇盛压在身下。
向崇盛下意识地托起程欢的滑嫩的臀部,许久未曾释放过的欲望也在与恋人亲密接触的刺激下抬起了头。
程欢认真地盯着向崇盛的眼睛,希冀从其中找出哪怕一丁点的负面情绪,他伸手摸向向崇盛的裆部,硕大坚硬的鼓包顶在程欢的股间,似乎随时都会冲破布料的限制而挺入他的体内。
“你也想要,对吧?”
狭长的狐狸眼微眯着,程欢利落地解开向崇盛的裤子拉链,指骨分明的手在膨胀的地方揉来搓去,向崇盛轻嘶一声,被刺激得够呛。
硕大的性器从内裤里探出头来,程欢挑逗似的在上面摸来摸去。
亲密的肌肤接触让向崇盛的鸡巴跳动得更加厉害了,前列腺液也不住地从前端分泌而出,沾了程欢一手。
又是一阵海风吹过,一朵玫红色的三角梅从树上掉了下来,恰好落到了程欢的肩头。
程欢歪着头,带着点狡猾地笑着眨了眨眼,向崇盛一时竟看呆了,不知道是花更美丽,还是程欢更
', ' ')('美丽。
他咬着下唇,扶着向崇盛的肉棒,从顶端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坐。湿润的阴道内壁吃力地吞下滚烫的粗大肉柱,没有前戏的扩张,插到一半程欢就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动弹不得了。向崇盛也痛苦地皱着眉,鸡巴的前半端在天堂里,而中间则是被紧得发疼,但他也不敢强行插进去,怕弄伤程欢。
程欢拍了拍向崇盛的胸膛,催促着:“愣着干嘛?帮我一下呀!”
似乎浑然不觉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向崇盛眸色一深,握住程欢的腰往下按,而自己也顺势往上一挺。
“啊啊啊!”将近一个月没有做爱的小穴被整根贯穿,再次被强行扩张的疼痛一点也不比破处的时候少,在无人的山顶上,程欢可以毫不掩饰地尖叫出声,以图缓释一点生理上的疼痛。
天知道向崇盛是用了多大的耐力忍住自己现在想要狠狠操死程欢的欲望,他见程欢一脸痛苦的样子,只好赶紧摸摸程欢瘫软的小玉茎。
程欢像是被撕裂在天堂与地狱的中间,他摇晃着屁股希望向崇盛能更快地抚慰他的肉棒,而含着向崇盛鸡巴的小穴又疼得颤抖。
不过很快肾上腺素的飙升和多巴胺的释放就抚平了程欢的疼觉神经,酥麻感逐渐在身体深处内绽放,程欢不由地开始前后摇摆着腰部。
娇喘不住地从程欢的唇里溢出,这是一场由他主导的性爱,向崇盛是他的骏马,而程欢是骏马的主人,草原上奔腾的成吉思汗。
这个姿势插得极深,每一下都顶到程欢的宫口,那感觉并不十分舒服,甚至有些酸痛,但向崇盛借着这个角度撸动着他的小肉棒,铃口都爽到疯狂地分泌汁液,他贪恋着这份快感,一时舍不得再换个姿势。
刚刚才射过一发,所以程欢射出来第二发的时间变得长了,再哭喊着射了向崇盛一手之后,他终于瘫倒在向崇盛的身上,怎么也没力气继续了。
这场交欢的主导者更变成了向崇盛。
但他一开始只是缓慢地将自己的肉棒从水淋淋的肉穴里拔出,这些淫水都是程欢伴着射精一起从花穴分泌出来的蜜液,他尽可能温柔地对待程欢,即使这代表着他自己得忍耐着原始的侵略冲动。
程欢一开始倒还觉得这样的性爱别有一番滋味,但多插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又怀念起前两次向崇盛狂风骤雨般的快速操干给他带来的至高无上的快乐。
他不乐意地轻捶了一下向崇盛的胸肌,吐槽道:“晚上没吃饱饭吗?还是你不行啦?”
向崇盛哭笑不得,合着自己的百般柔情到程欢那里就成了他不行了。他惩罚式地狠狠捏了一下程欢的屁股,痛得程欢一下就直起了身子,可还没等程欢骂出口,激烈地挺入拔出让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顶来操去。
向崇盛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在侵占他,肉壁上敏感的神经都在巨根的摩擦下兴奋地舒张翕动,程欢爽到绷直了背,连脚趾都蜷缩一团,射过两次的小肉茎又跃跃欲试地抬起了头,
油光发亮的鸡巴疯狂进出在脆弱的雌穴里,肏得程欢连连翻起白眼。
“不行,我要射了。”向崇盛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他咬着后槽牙忍耐着射精的欲望,想把鸡巴从程欢的小穴里拔出。
可程欢却死死地坐在他的身上,骚穴也像生怕鸡巴离开一样努力收缩着,发丝在空中摇晃舞动,他动情地浪叫道:“射里面,没关系,我有吃药,射里面——啊啊啊!”
又一场快乐的高潮从子宫深处泊泊而出,而终于再也忍不下去的向崇盛握住程欢纤细的腰肢,在花穴的不断抽搐里重重地发泄了出来。
向崇盛在射精的同时,莫名感受到一阵急促的心慌,程欢分明在他的怀里因为他而尖叫着高潮,他却突然觉得程欢离他好远好远。他像虚无缥缈的云,若即又若离,似乎永远也抓不住。
程欢瘫挂在向崇盛的身上,香汗淋漓地喘着气,迷离的眼却看向另一个方向。虽然他在夜间的视力不好,但是听觉却会为了弥补视觉的不足而比平常敏锐好几倍。
而刚才,无疑有个人慌张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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