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累了,他将她手的塞到自己腰后:“睡
吧。”
幼金睡不着,她终究觉得不放心:“大人,我没有诓您,姚相公请王……”
万一这人迁怒姚修,害了他可就是她的罪过。
“睡觉!”男人忽出声道,将她身后的被子掖了掖。
两人抱着睡了一夜,竟是连那档子事儿都没做,幼金心中忐忑,翌日帮他束发时甚至没注意拽掉了他几根发。
她这样失态,陈元卿何尝看不出。
他唤幼金坐下,看了她良久方缓缓道:“幼娘,我愿意信你,机会也交到你手上,你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幼金懵懂地望他。
二月二十六日,春试放榜,京师好些人都跑去看榜。好些个是京师富贵人家的娘子,本朝素有榜下捉婿的习俗。
但凡名讳出现在榜中,便已是板上钉钉的进士。等来日殿试,不过重新排名,赐进士出身而已。
王婆子也说要同姚修去街上凑凑热闹。
“婆婆今日可是有福气,到时该让姚相公请您去酒楼里坐坐。”幼金对王婆道。
王婆拍了拍衣角道:“娘子对姚相公倒是有信心,他已落榜几次,这回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呢。”
“定能的,您快去吧。”幼金催她。
王婆子去了两个多时辰才回来,幼金见她一脸愁苦觉得不对:“难不成姚相公没中?”
“哎,娘子,你说这人命该如此也没办法,姚相公还年轻呢,大不了再考下科便是。”王婆叹气道。
“这怎么可能?!”幼金心中一慌。
“那榜上一百二十位,姚相公足足数了十遍都没能寻到自己的名字。”
那人分明说过的,姚修会高中,还是那跨马游街的状元。王婆子在那处絮絮叨叨,说姚修许是时运不济,该去庙里求香拜佛才
是。
幼金几乎站不稳身子,她攥紧了拳,不就是该烧香么,遇上她这个瘟神。她深知十年苦读的不易,偏不过那人一句话便没了。
难怪初八那日他未再追究,恐早做了打算,他们这些人在他眼中便如蝼蚁般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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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3)
他只说他们行事腌臜,道姚修身为读书人做这事当以为耻,却不知道要没这些个字画,姚修早待不下去。
姚修当初进京时的银钱还是族里凑的,他在京中住了六年,当初连个笔墨都买不起,不偷不抢,就连给个稚儿当启蒙先生也甘愿。
陈元卿哪里懂,他生来便是贵胄,姚修便是天下文曲星下凡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卑劣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