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扶芳听到这话竟然毫无反应,开始淡然吃鱼。
林菲看着她腰间的香囊,转念一想,怕是她又要对自己用迷香,连忙拿着辟邪往后缩了缩:“我这宝贝是专吸迷香的,你可别想迷晕我啊!”
沈扶芳终于抬头瞥了他一眼:“林公子多虑了,明天我们还有半天的山路要爬,清晨就得起身赶路,我自是不会对你下药。”
于是林菲贱贱地把头凑到她面前,装出一副很色的表情撩拨道:“那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你就不怕......”
沈扶芳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不怕。一来我不打算嫁人,而你已经定亲,这共处一晚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是林公子得登门去和未过门的夫人解释赔罪。二来......”
她的目光清幽莹亮,似是能透过林菲的眼睛看到他的灵魂深处一样:“我在青楼藏身数月,自问也见过不少男子。人有七情六欲,伴着春风阁里的催情香气,但凡男子看到女子千娇百媚、舞袖唱曲,难免都会有些心猿意马,此乃人之常情。可唯有你林公子,看着姑娘的眼神清澈干净,不仅没有任何邪意,甚至还有些许厌烦,这种境界,哪怕是念佛修道之人都难以企及。”
林菲心中一惊,原来那日在春风阁里,沈扶芳早就在暗处观察他了,更没有想到她已看出了他与常人的不同。心潮澎湃之下,他差点脱口而出:“其实我......”
没想到沈扶芳自顾自地站了起来,背手踱步道:“这种病症,在我看来有两种解释。一是林公子你有断袖之癖,且只好男风,此乃个人喜好,无药可医。”
林菲立刻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闷闷道:“我可不是同性恋。”
沈扶芳点点头道:“你既然即将成亲,想也不是这个毛病,那就是第二种解释,你身患不举之症。这虽不是什么大毛病,治疗起来却很是繁琐,待我回临安之后再好好研究一番,开个方子为你调理。”
啊啊啊!林菲看着一脸认真的沈扶芳,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跳起来抱着头咆哮道:“我也没这毛病!”
沈扶芳上前拍拍林菲的肩膀,苦口婆心道:“林兄弟,此乃隐疾,患者大多讳疾忌医,这我能理解,可是你总得为你那还未过门的夫人考虑一二,有病就得治啊!”
林菲抬头看着面前的沈扶芳,她虽嘴上说得正义凌然,但林菲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那抹狡黠,顿时恶向胆边生。
感情她是在逗我玩呢,那我也要不客气地吓她一下!
林菲身随心动,抬手把沈扶芳压在了身后的石台上,俯身看着她道:“沈姑娘,你既是医者,判断患者有病哪能全靠推断,总得亲身试试才行。”
他双手压住沈扶芳的肩膀,低头与她对视,两人几乎鼻尖相对,林菲死死地盯着沈扶芳,只等她有一丝慌乱服软,他就立刻鸣鼓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