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维桢拉住了齐令仪的袖子,摇摇头,“没用的。老毛病,一会就好。”
“你可有药?”既是老毛病,定然有常备的药,只希望没有被那些山匪收走。
关维桢点头,指了指自己胸口。齐令仪摸索着,他脖子上挂了一个小瓶子,倒出几颗让他送水服下,关维桢这才缓解了些。
染血的手帕被他收进袖中,此时才想到方才那略带凉意的小手在自己怀中摸索的感觉,忽然脸就像火烧似地,“怎么又烧起来了,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齐令仪不明所以地问。
关维桢不敢看她,只觉得心虚,又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不过是因为要拿药,忽而脑中又开始想着,这女人是挺好看的,特别一双杏眼,明眸善睐,其中似有水光流转,顾盼生辉,这样看着就仿佛要被那眼睛吸进去,再转不开眼。
见关维桢这迷糊的样子,齐令仪心想他吃的该不是假药吧,怎么看这样子像是烧迷糊了一样。
天气闷闷的,屋外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风呼号着吹动门板,灌入屋内吹熄了烛火。守门的土匪紧了紧同伴刚送给他的蓑衣,就见山下突然亮起了大片火光,密密麻麻如噬人的火蚁要吞噬了这片山林。“有敌袭!”瞭望塔上年轻的土匪大喊,惊醒了被这有节奏的雨声麻痹的灵魂。
隔壁的门打开了,马大匪应该是冲了出去。屋内没有灯,好一会眼睛才适应了黑暗,关维桢看着齐令仪,这小女子跟他往日所见的那些贵女很不一样,无论屋外如何嘈杂,她都只是站着轻拍着他的背,不吵不闹,也不见丝毫害怕。
即便不出去,他们也能感受到门外是如何的混乱,齐令仪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这样明目张胆的袭击肯定不是燕叔所为,自己还在这些土匪的手上,他总要顾及自己的性命。难道是关维桢的家人?但无论是谁都知道,在人质还没有解救出来的情况下就大张旗鼓地挑起争斗,无疑是迫使绑匪撕票。
关维桢撑着起身,将那简陋的木床移开,搬起椅子向墙上一块地方使劲砸了几下,那土墙就破开了一个口子,又用脚踹了几下,这墙上就有了一个能让一人通过的洞口。“守卫刚离开了,我们快从这走。”
这块墙壁是关维桢早用木头等硬物刮薄了预备逃跑时用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