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就是身体不好,不像他寨子里的,男人就不必说了,连女人都能骑马耍刀。
“小姑娘,你的侍卫我已经放回去了,只要你的家人交来赎金,我们绝不伤害你。这几日就委屈你在寨子里住两天,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就叫门外的人,他们会给你。”马大匪对齐令仪说。
齐令仪点头,表示听到了,说是可以提要求,如今沦为阶下囚,她能提什么要求。左风在仁义楼也是排的上名号的暗卫,只是不想这马大匪竟然天生神力,一双板斧耍得人眼花缭乱,左风还要顾及着她,不过几招就被斧背击中胸口,口吐鲜血。看出这些土匪只是求财,也不想伤人性命,抓了她和左风,并未对流民做什么。燕叔要是知道她被一帮土匪抓了,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临出门前,那马大匪又停住脚步,从如山的身躯那传来低沉的声音,“对了,我就住隔壁,不要想逃走。你跑一次,我就砍了你一条腿。”这话倒是尽显了土匪凶残的本色。
“我知道了,不会逃的。”齐令仪闷闷地回答。
一连几日,除了送饭,这屋子里的两人再没有见过其他人,送饭的那个少年有着青涩的面庞,脸上有些许雀斑,正是爱玩的年纪,可无论齐令仪怎么与他说话、套近乎,他就是闭口不言,“你是哑巴?”齐令仪忍不住问道。
“不是。”那送饭的少年回答。可之后也不再理齐令仪,只收拾好上一顿留下的碗筷就快速出去。“喂!我又不会吃人,跑那么快做什么。”
“没用的,这里的土匪是惯犯,早就熟悉怎么对待我们这些人质,你还是少费些力气。”
齐令仪转头,自从关在这个屋子里,这个面带病容的男子就从未跟她讲过话,“我不过是无聊,他不讲话,你也不讲话,关在这屋里哪也不能去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我叫宁一,你呢?”宁一是齐令仪常用的化名。
“关维桢。”只简单说了这三个字,饶有兴味的打量了一番后又说,“你倒是胆子大,被土匪抓来了也不怕。”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齐令仪只知道门外有一个守卫,平日有一人给他们送饭,那日这些土匪掠了她来,上山时很走了一段时间,说明这山高而隐蔽,且肯定设有不少暗卡,燕绥如今应是知道了她被土匪劫掠的消息,这山上的土匪被她看清容貌的不少,最后会不会撕票她也说不准。
“咳咳。”关维桢开始咳嗽,这几日他时不时会咳,但这次似乎特别严重,离得这么远齐令仪都能感受到他肺部剧烈的震动。走过去轻拍他的背,却在他拿下捂着嘴的手帕时看见那白色丝绸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怎么这么严重?!”齐令仪又给他倒了水,“你还能撑得住吗?让他们给你找个郎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