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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命令(2 / 2)

“娘娘饶命啊,奴才方才是被横梁挡住了视线,没留意到是娘娘路过,绝对不是有意冒犯娘娘的,请娘娘饶过奴才吧。”

“饶过你?”另一名侍女一边为她的主子拍落散落在她肩上的雪花,一边尖酸地说道:

“我们主子现在正有身孕,怀的可是龙胎,要是被你这么个无意冒犯,万一伤着了未来的皇子,你这狗奴才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这个大罪。”

董秀跪在原地是一声也不敢再吭,怕是自己说得多了反而错得就多了,全皇宫都知道这云捷妤是皇上的宠妃,她又怎生得罪得起。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怎么就这么粗枝大叶,没看清有无人经过就往地下扫雪呢,但事于至此,此时再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

云捷妤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在宫中当侍女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当主子的像她这般被底下的奴才如此冒犯的。

这个奴才到底是不是见她也是侍女出身,就不将她放在眼内了?想到这里,她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跨上向,对着跪拜在她底下的董秀的脸孔,伸手就是一巴掌。

她掌掴的劲道十足,被打的人的脸瞬间一歪,连头发也被打乱了,几丝发丝散落了下来。

董秀只得默默的呆在原地不敢吭声,换着是以前,她记得她曾经同样受一个妃子掌掴过一巴掌,当时的她就像受了天大的屈辱似的,久久不能自己。

但此刻的她却是可以平静的接受,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董秀了,至少她知道,掌掴在所有的刑罚当中,只是极微小极微小的一种。

“为何如此吵闹?”一把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下一刻,皇帝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高大人高誉。

应耿天看着门外的情境,不由得蹙紧眉心,门外的一干人等见到他,习惯性地跪了下来。

只有那云捷妤还站着,她向皇帝跟前走了过去,带着撒娇的鼻音向他抱怨道:“皇上,这个奴才竟然用雪砸臣妾!”她伸出一指了指不远处的董秀,继而又附加了一句:

“巨妾现在觉得好冷啊!”

一边说着她就一边往应耿天身上靠去,应耿天一手揽过她的腰枝,柔声道:“换身衣裳就不冷了。”

云捷妤就着这个姿势,顺势将自己镶进他的怀内,享受着皇帝难得的温柔。

皇帝揽着怀内的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董秀,见他衣领歪斜,头发凌乱。

他冷着脸,淡淡的向他下令道:“小秀子,你退下去吧!”

董秀呆愣了一下,不解的望着他,不处罚她么?她冒犯了他最宠爱的妃子呢。

“皇上!”云捷妤一听,亦是大有不解,她以为皇上会为她出头的,没想到他竟然就此放过这个奴才。

“好了,就一些雪,换身衣裳就没事了,不是什么大事儿!”皇帝难得的温柔地哄她。

“但是……他!”云捷好本想好好处罚一下这个小太监,但在皇上跟前,她又开不得口,怕皇上误以为她是个蛇歇心肠的女子。

但见皇上如此轻易放过这个奴才,她又心有不甘,不由得赌气背过身去,默默地等候着皇上来安抚自己。

岂料皇帝却只吩咐她道:“爱妃你就先行回凌云宫罢,朕今日有事要处理。”

“皇上!”云婉玲一跺脚,想要撒撒娇,但见皇帝态度坚决的样子,绷着的脸色微露恼意。

她也不敢再有造次,说了一半的那句话收了回去,乖乖的向皇帝行了个宫礼,就领着两侍女往她的软桥走去。

云婉玲默默地听着,转念一想,不由得暗自叫糟,要是那个小太监就是传言中那个太监,听闻皇上很是喜欢这个奴才。

自己对那奴才如此发火,岂不是既惹了皇上不高兴,又得罪了那个小太监?在王贵妃身边当差那么长时间,她是深知一个讨主子喜欢的奴才通常能左右主子的决定。

不由得越想越心惊,她自从被诊出怀有身孕之后,就没有再去承恩殿侍过寝,本来就担心在这十个怀胎期间让别的妃子钻了空隙,又担心生产后会受到冷落,现在无意中开罪了皇上的宠奴,恐怕会为以后留下隐患。

想了好一会了:“青儿你将这些点心收起来装回盒子里吧!”她吩咐旁边的侍女。

青儿不解的问道:“主子不吃么?这是皇上送的点心啊,多珍贵,这种果点要趁热吃才吃得出原味的,要是放久了就会变硬的。”

“这些果点另有用处!”云捷妤别有深意的说道。

地面犹如铺盖着一张无限长又无限宽的银白色地毯,树枝上穿着了银白的衣裳,瓦顶也带着银白的帽子。

细小的雪花飘飘然地从天上降落了下来,一点一点的雪花就犹如蒲公英那带绒毛的种子一般,密密麻麻地在空中飞呀飞呀着,而后轻飘飘地飘落在地面,成为地毯的一员。

一个不算大的园庭内,那犹如银白色的地毯上面几条迂回曲折的回廊小道一直通向中心位置的一个亭台楼阁。

亭台瓦顶有三丈多高,四根精美雕刻的梁柱支撑着整个亭台,亭台四面皆挂着透明的白纱阻挡着雪花飘进亭台内。

整个庭园内只独立修了这么一个这亭台楼阁,这庭院四处银树矗立、水池虽已结冰,但假山形态依旧,只是辅了一层白色,点缀得整个结构幽雅不俗。

这是松书殿内的一个园子,此刻皇帝正独自一人坐在亭台中央,凝望着白纱外那银装素裹的世界,看似是在欣赏着飘雪,又似在沉思。

他右手两指拿着一只细小晶莹的酒杯,右手自然的放在桌面上,桌子中央有一个细小的火炉,炉火正烧得旺,火炉上面放置着一个精致的酒壶,此刻在那儿温着酒。

此处除了皇上一人,凉亭的四角,各自还站立了一个太监在那儿默默把站着岗。

小元子静静的看着飘落在自己眼前的雪花,天虽然飘着雪,气候却不冷,天色亦不太亮,银白的雪不再刺眼,现在是赏雪的好时候。

他头顶处刚好是台亭四角中的一个角,头顶的琉璃瓦刚好为他挡住了纷纷飘雪,雪花就在他眼前飘呀飘的,却飘不到他身上。

朵朵雪花就像好舞娘在翩翩起舞,他正看得出神,身后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他声音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小元子连忙转过身过,上身微微向前一倾,低头哈腰,恭敬地回他道:“奴才在!”

“小秀子呢?”皇帝言语简洁。

:“回皇上,小秀子正在殿内为皇上整理奏折的顺序呢。”

“唤他过来吧。”他吩咐下去。

“是!”小元子领命,沿着回廊一路匆匆的的往松书殿走去。

董秀接到小元子的传令,顾不上手头上的事务,将手上的东西随意一放,就往亭台处赶过来。

皇帝见着她,淡淡吩咐她道:“为朕酌酒吧!”

“是!”她得令后,悠悠然的用左手捻住右手的袖口,右手四指轻提起炉上的酒壶,尾指微微向上一翘,动作优雅地往他的酒杯上注满清酒。

应耿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示意她再酌,董秀连倒了三杯酒,都被他一一饮尽。

董秀不由得皱眉,这酒虽然是温过了,不过喝多了依然会伤胃的,这对身体很不好。见皇上还要喝,她不由得出言劝阻他道:

“皇上,这酒小喝是怡情,多喝就伤身了,皇上还是悠着喝吧!”

应耿天抬眼望她,这个小秀子,有时候说话总是奴才前奴才后的,处处向人宣示着她低微的身份。

但有时却又总是出口成章,咬字文雅,让听者误以为他是学贯五车、满腹经论的学子。

就象此刻她倒酒的细微动作,也无形生出一道风来,只是那手背上的狞狰烙印让人大杀了风景。

他仰头将手中的一杯饮尽,却不再贪杯,没再让她继续酌酒。

方才的一幕在他脑海里总是浮玩,他盯着她的手臂看了片刻,开口地吩咐她道:

“你将衣袖拉起来让朕瞧瞧。”他语气淡雅,说出来却是惊人的话句。

董秀一个呆愣,不知他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这话要是换着旁人说,她绝对会怒拆对方言行失礼的,但此刻说这失礼话语的人是当今皇上,她只好默默从命。

但要她一个女孩子,亲自将自己的衣袖拉上来,将赤裸的手臂呈现给一名男子看,她说不出应是别扭还是气恼。

但她转念一想,在皇上眼中她此刻是一个太监,根本就不是女子,要是知道即使是皇上也不会如此莽撞一名女子的,至少会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这样想来,她倒是自然了,她伸出左手,正拉起那右手的衣袖。

“左手!”皇帝抛下一句。

那几个小太监平日里是跟小羊子玩一堆的人,正所谓物以类聚,实质上也是几个带着痞气的小太监,只是此刻有碍于董秀是皇上的近身太监儿,不敢太过造次。

几人听这小羊子如此说话,见着这个小秀子也是一副好欺负的孬样。亦不再拘束,争先恐后地就往那炕前走来。

董秀见状,移了移位置,缩着身子坐在炕上靠墙角的位置,几个人陆续坐上炕,本来就窄小的一个小炕,一下子挤满了人,还有个小太监找不着地方,干站在那里。

几人坐在炕上闲扯着、打闹着,小羊子好奇地拿起放洗脸盆的盆架上的一只玉镯子,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

他身旁的小太监亦凑近过去,两人研究了半刻,这才下了个结论:“就是一个便宜货,还不如宫里的一块砖头呢。”

这个小太监说话有点行家的架势,侍奉宫中的主子多时,哪个当奴才的没有一双识宝的雪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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