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感情没有任何经验,只会本能地占有和掠夺,并不知道如何揣测少女的心思,更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女孩。
他神色迷惑地站了片刻,看了看被窝里的白兰芝,提着茶壶去楼下烧水了。
先让她喝杯热茶消消气。
十分钟后,他端着一杯泡好的热茶,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来:“还渴吗?”
见白兰芝满脸疑问地看着热茶,他以为她是怕烫,用温热的杯壁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说道:“不烫,用冷水泡过。”语气有些讨好。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口吻和动作不免有点生硬。见她睁大眼诧异地望着他,还以为是哪里做得不够。他皱皱眉沉思片刻,放下茶杯,用手臂扶起她的脑袋,再次将茶杯送到她的唇边,低声下气地问道:“我喂你?”
他都这样了,白兰芝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喂她喝完热茶,又帮她掖好被子,埃里克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刚刚你为什么生气?”
他的口气相当正经,就像是在跟她探讨这段乐句该用什么和声一般。白兰芝一阵心虚,连忙打了个呵欠:“没什么,做噩梦了。”
“是么。”他若有所思。
这事似乎就这样揭过。白兰芝本想跟他聊些有的没的掩饰尴尬,然而刚一合眼,就被浓浓的睡意侵袭,沉睡了过去。
她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手中还拿着那份报纸。
怎么回事?
还能接着做梦的?
可能是因为那则讣告的出现,梦里的时间变得极快,她的人生成了走马观花,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她一生都囿于公爵庄园,晴天,躺在阳伞下看书赏花;阴天,坐在窗边弹琴听雨,看似惬意非常,却像一只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终其一生都飞不出华丽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