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拉愣住了:“幽灵?”
thephantomoftheopera.艾富里暴躁地揪揪头发:“他就是悬在剧院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日夜在这所剧院游荡,他无处不在,无所不知。他傲慢无礼,毫无道德,拥有着毛骨悚然的面孔和举世无双的歌声,将整个剧院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不是个传说吗?”芙萝拉后退了一步。
“会降临在你身边的传说。“
艾富里阴森森道,甩门离开了:“我再也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
“艾富里!”莫尔想叫住他,可那个男孩再也没回头。
芙萝拉慢慢跪坐在梅格的床前。她喃喃自语了起来:thephantomoftheopera.”
“艾富里最近一直这样,我替他向你道歉,芙萝拉。”莫尔歉意道:“什么幽灵,都是他胡说的。”
胡说?
芙萝拉觉得艾富里不像在胡说。
“芙萝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最近不要出门。”莫尔突然这么说的,他的表情过于认真了,芙萝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
丑陋者就该和丑陋者在一起吗?这简直太荒唐,太可笑了。
幽灵垂下眼睑,冷冷地看着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丑猫。
亲热得有些过分。
他讨厌近距离。
但他容忍了。
这是芙萝拉的猫。
猫的衣服口袋里露出了一角信封。
他的眼神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祝福。
最近有点忙,有点晚了。
第24章流言
埃里克在回信。
一字一词斟酌许久,反复修改。
他期望能给她留下好的印象,让她能愿意给他多写些信。
他写到一半,又忍不住拿出那封信来看,唇角不住的上扬。
她说他值得信任。
她说她愿意为他送上鲜花。
每日。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身心愉悦。假若此刻有人在地下看见他,必然不会认为他是个恐怖残忍的罪犯,因为他眼里的光,完全能让人忽略他脚边带血的绳索。
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已经为一种过于强烈的情感无法自拔。
他的玫瑰眷顾了他。
*
她们在议论什么?
是在……议论她吗?
芙萝拉注意到在角落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们在偷偷看她,可当她看过去,她们又虚伪地看向别处。
这感觉……很难过。她隐约听见了“黑发”、“女妖”、“不详“这几个字眼,这让她没来由觉得心慌。她们说的可能是很坏很坏的事。
“那个......“芙萝拉试图和她们交谈。
那几个女孩却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如鸟雀般散了。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时之间竟无从反应,等回过神的时候,莫尔已经担忧地站在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芙萝拉,你……你听见什么了?”
女孩未梳上碎发遮住了她肌肤,在精致的眉眼间落下一层层黏稠的阴影来,郁郁沉沉地,叫人忐忑。
“芙萝拉?”莫尔没有得到回应,有些不安地又唤了一声。
“嗯,我在。”芙萝拉抬起盈盈的笑脸,脸上毫无阴霾道:“怎么了,莫尔。”她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什么也没听见。”
“那就好。”莫尔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吗?”
芙萝拉的脸露出怡到好处的疑惑。
“没什么。”莫尔含糊不清道,僵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去看梅格了吗?”
“我刚刚看了梅格,现在要去瑞利叔叔哪儿。”芙萝拉点点头,似乎很高兴的模样:“梅格看上去好多了,也没有再讲什么胡话了。对了,你要去看她吗?”
莫尔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我要去帮艾富里收拾东西。”他顿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加布列夫人坚持要搬出去住,从艾富里被猫抓了后,她就无法容忍这个地方了。今天下午他们就要搬出去了。”
一颗糖被人塞入他的手心。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那颗糖,有些茫然抬头,正对上女孩渗着些许水绿的眼眸温温柔柔地,像羽绒拂过他的睫羽,有点痒意。
“没关系的,即便艾富里不住在剧院里了,也没什么可以难过的,又不是再也不见了,加布列先生依旧在这里工作。莫尔你还是可以找艾富里玩啊。“芙萝拉安抚他。
“嗯。”莫尔重重地点了点头。
芙萝拉见了微笑着歪了下头:“那我先走了。”得到莫尔的回应后,她快速地离开了他的视野。
等拐了个弯,确定莫尔看不见后,她唇角的弧度才一点点消失,身子不自觉靠在了灰白的墙壁上。
芙萝拉抬头就看见了灰蒙蒙的天。
今天可能会下雨。
芙萝拉有些混乱地想着,试图让自己摆脱这种难受的境地,但她觉得身子越来越沉重了,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在了她的肩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下滑,最后她坐在了地上。
芙萝拉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的脑海里全是那俩女孩窃窃私语的样子。
“......你瞧,她是黑头发,妈妈说只有魔女才会有这样的头发。”